叶枝抽花唇,荷盘承江露。
一道道衣衫飞落帐幔,床榻被褥更加凌乱,双方褪去最后一件遮拦,漆黑的夜里,两眼可视,却依旧微微闭着。
江岸感到一阵唇焦口燥,浑身贴了另一热源,天雷地火,只差轻轻一勾……
一刻钟后。
江岸:“承认吧,你不行。”
明照:“再、再给次机会……”
——真不是他不行!
意识海里,陆琊恨不得亲身跳出来,挖了自己的眼睛,砍断自己碰触对方的双手,愤而拂袖,“再一次机会,也不可能!”
除非他下一刻便魂飞魄散!
一起回归洪荒见盘古父神吧!
明照听着另一个自己无情的抗拒声,微微一笑,将心上人又搂紧了几分,低头下吻了一颊香醉。
——今夜若就此止住,当他输!
江岸被他亲得昏昏沉沉,往下摸了一把,用蜜蜂嗡嗡般细小的声音道:“要不……我在上面?”
“蹭!”地一下,明照翻身下床,一秒钟穿戴完整,坐到屋内书桌前,察觉江岸震惊的眼神,自觉捡起账本和算盘,“我帮你,对账本。”
江岸无奈地支起一只胳膊,半副雪白的身子探出床幔,“还没点灯,你真要对夜光账本啊?”
“夜光账本?”明照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喜欢这样?”
他一只手在账本上翻了一页,数百只闪烁着绿色荧光的萤火虫顷刻间自扉页间飞出,满室铺满了深深浅浅的绿光。
江岸裹了床单,赤脚踩地,努力够上明照的肩膀,压了下去,“该说你什么好呢……”
长发发丝落在这人锁骨处,配上头顶柔媚笑着的美人,实在是活色生香。
然而坐着的人,绣口一吐,绝无珠玑,只一个字:“滚。”
江岸:“???”
你在开什么玩笑?
陆琊第一次抢到身体控制权,愣了下,刚想顺势将人打出去,又被明照给挤了回去。
明跑堂对着怒火冲天、已经抬起腿要踢他的江掌柜,冷汗直冒,急中生智道:
“快滚我怀里!”
“这是什么最近流行的情话吗?”江岸纳闷地嘀咕道,顺从地歪到了明照双膝之上,搂着他脖子又一阵唇齿交缠,亲昵互狎。
少顷,陆琊又回来了,一把将人推倒,按在桌子上,双目冷然,甚至有几分杀意毕露,“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
江岸:“……有本事再说一遍。”
陆琊眼底厌恶剧增,“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
明照拼了命将他按回去,自己控制嘴巴,道:“如此不知羞耻……让我无法自拔!”
他流泪又抱起了江岸,嘴角扯出一个罕见的荡笑,“美人,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骚的?还回回骚到我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