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贞娘只能请王太医来再诊。她相信王太医能诊出来。
果然,王太医切脉时皱起了眉头。
“二少夫人还是请你家二少爷回来一趟吧!”王太医收回切脉的手后对张贞娘说道。
“已着人去请了,还请王太医稍等。”张贞娘紧紧手上的帕子,又问:“可是我母亲,情况有变?”
王太医摆摆手,只道了一句“情况复杂”就不再说话了。
“主子,您别着急,少爷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夫人定会没事的。”如心在一旁低声劝着。
“好好招待王太医。”说完张贞娘就走到白氏的床边,跪坐在踏板上。
“二少夫人大可不必如此,令尊只是长期病弱,日后仔细调养着,就不会有大问题的。只是,老夫好奇,她这长期病弱的原因……”玉太医看着跪坐着的张贞娘,顺顺他的山羊胡子说道。
“太好了,如意,去开我的私库,把另两株百年份的药材拿来。”张贞娘大喜。
“是。”如意领命退了出去。
王太医很好奇,另两株百年份的药材是什么,他想如果再来一株云就美极了。
这时,司徒启撩着袍子,快步的跑来。
大冷的天,他额头上细细的布着一头的汗珠子。
进屋后,看了眼躺着的白氏,就急急的对玉太医作揖问安:“王太医,我母亲她……”
“无碍,但今后切不可再食用致人体虚的东西了。”
“啊,没有啊!母亲怎么可能食用致人体虚的东西呢!”
“夫君,王太医,请看这个。这些是我母亲贴身嬷嬷房里搜出的东西。”张贞娘接过如心捧着的托盘,让王术太医和司徒启查看。
“这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王太医,这些是?”
“这些是一些使人体虚多病,记忆减退的药物,是前朝宫里的污物,我朝早就明令禁止的东西。”
司徒启面上大显吃惊,他沉吟了一会后说:“王太医,您可有什么法子让我母亲现在醒来?”
“有,稍等!”说着,就见他从药箱里找出银针,在白氏的头顶扎了进去。
白氏这才悠悠的醒来,“怎么你们都在?”
“母亲。”王太医退开身体后,司徒启与张贞娘迎了上去。
司徒启不顾白氏眼里的疑惑,小声的说:“原来长久以来,母亲体弱的毛病是人为的,她就是您身边的白嬷嬷。”
“不可能。”白氏不信,她信她的人。
“真的,儿媳在白嬷嬷房里找到的药,经王在医证实,都是些害人的药,而母亲您就是被那些药所害的。”张贞娘补上一句。
白氏还是不信:“白嬷嬷人呢?”
“在外边。”
“叫进来,我自己亲自问话。”白氏挣扎着想起身,如心见了,机灵的上前,同张贞娘一起扶她坐起。
“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白嬷嬷进房间前还特意拉乱了自己的头发,一见白氏就哭喊着扑过去。
白氏看了眼张贞娘与司徒启后,对白嬷嬷说:“嬷嬷起身,有什么事好好说与我听。”
“是,小姐。”
“老奴这些年来,对小姐的忠心,小姐是清楚的,我就算害自己也不可能害小姐的。可是现在二少夫人硬要栽赃老奴,为了小姐与二少夫人的婆媳和睦,我本不应这样。可是,老奴真的不舍小姐啊。呜呜……”
“母亲认为,此时此刻,儿子有什么必要对付您?贞娘又有什么必要对付您?”司徒启见白氏明显对张贞娘不乐意的态度,低沉的开口道。
“我插一句,这药长期使用和长期拿放,它本身就会留下证据给我们的。”王太医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