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围等着的仓沙军纷纷点起火折子,点燃包着油布的箭,呼啦啦朝着鞭炮声处射去,顿时被点着的羊更如同疯了一般横冲直撞,整个蛮戎大营顿时大乱起来。
此时原本严阵以待的杨子摇出发了,他带着一伙骑兵趁火劫,将外围混乱的蛮戎军趁机收了脑袋。
待得回城,此次偷袭人竟只损失了不到二十名,杨子摇哈哈大笑,“我对王妃,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等刁钻战法,也只有王妃才想的出来。”
魏昭也是心中大慰,刚刚查探,此次竟将蛮戎外账烧了大半,今夜风势颇大,可谓‘天助我也’。
众人正高兴着,传令兵求见,一封代表十万火急的信件送到了魏昭手里,魏昭急忙开看下去,顿时站起来,“京都来旨,着扳沙、西河共两万精兵前来相助,明日一早即可与我军形成包围之势。”
与此同时,蛮戎王帐里,“什么,外帐被烧的七七八八,你们都是猪吗!”
喀查晚间正与勒雄商议粮草事宜,听到这里,猛的站起来,“此是当真?不是有哨兵?”
那传信兵也是一身窝囊,如此那般的说了一通,最后特别委屈,“弟兄们本想把那羊吃了以解心头之恨,却不想那羊烧的就剩个碳疙瘩……”
正说着,勒雄抄起手边铜碗就砸向了那传信兵,“滚!就知道吃吃吃!”看着那传信兵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他更是气的呼哧呼哧大喘气,“这帮子胆小鬼,竟用这等无耻计谋,我,我恨不能将他们碎尸万段,真是气死我了啊啊啊。”
咖查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这真是,仓沙精兵强将都没破了的防卫,竟让一群羊破了,不过他顾不得生气了,双手抱拳对勒雄说,“王,撤兵吧,如今咱们只剩一半兵力,那些烧伤的儿郎们身上又加冻伤,若不及时回族里,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勒雄一拳拍在王座之上,“不,不行!从今天开始,哨兵,巡逻兵各加一倍,别说什么羊,就是一只鸡,一只兔子都不许放进营内,我就看看,这群奸诈卑鄙的仓沙军还有什么办法,再去找粮草,上次不是找了些?这次继续给我找,我就不信,我耗不死他!”
咖查见勒雄已经是怒火中烧,如同暴躁的大狮子,脑袋晃个不停,知道再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索性应个‘是’,便先去往外账整顿军务了。
咖查想的明白,今日王怒气攻心,什么都听不进去,待明日王静下心来,再行劝说,这剩下的蛮戎好儿郎,一定要好好地回到蛮戎族。
可魏昭没有给他再次劝说的机会,次日一早,得到魏昭回应的扳沙,西河将军迅速靠近了仓沙,一声悠长的冲锋号响起,仓沙城门大开,黑压压的仓沙军倾巢而出,蛮戎彻底陷入了四面楚歌的状态。
胜利并没有让人等太久,蛮戎军粮草不足,接连遭袭,本就人心已散,如今见大沧如此多的兵马,强自抵抗了一会,就溃散而逃,一路奔袭,朝着蛮戎族而去,自有骑兵追杀而去。。
自蛮戎入侵以来,已经十多天,此次终于将蛮戎军出大沧,这场战役取得了绝对性的胜利。
“凭什么,那西河与扳沙明明只在最后出了一把子力气,凭什么就要功劳平分,我们仓沙多少百姓遭难,多少士兵受伤,难道不应该得到更多抚恤吗?”慕容雨听了圣旨后,愤愤不平,待魏昭回将军府后宅后便与他抱不平。
魏昭摇摇头,“此次蛮戎入侵,我有失察之罪,这本是对我的……”说了两句他便说不下去了。
“是吧,你也觉得不对,是,你有失察之罪,有罪罚你就是了,或者革职,或者罚薪,为什么卡着百姓士兵的抚恤银子不给,这明明就是公私不分,他就是仗着蛮戎军退了,这一两年的不会再来是吗!”慕容雨越说越是气愤。
慕容雨看魏昭并不做声,知道此事圣旨以下,已成定局,不会再变,索性不说了,直接问,“那王爷算怎么办?”
魏昭斟酌一下,“我算暂缓王府建设,把这笔银子拿出来补贴给仓沙城外各处受此劫难的百姓,也给此次战死的士兵发抚恤银子。”
魏昭说完看向慕容雨,等待她的意见。
慕容雨倒是没意见,反正房子再大,住的还是那一两间房,她关心的另有其他,“那这些银子够吗?”
魏昭摇头,“我已经与子枢算了,还差一些,索性这些年我颇有些家资,也一并拿出来,渡此难关吧。”
慕容雨点头,“行,若是如此,我支持王爷。”
魏昭看慕容雨如此识大体,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梭,“如此,就是有些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