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看着慕容雨带着翠云风风火火的走了,挥手让冬月退下去,随即曲起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在想应该以怎样的一种方式,让慕容雨知道他腿没事的事情,或者告诉她自己悄悄治好了?
而慕容雨一边走一边还在想硌着屁股的东西:呸,原来那魏昭一直能人道,看来是错怪人家了,可计算能人道,他那腿也不能动弹,唔……只能用骑乘式?哎呦,太羞人了……
一旁跟着的翠云看自家姑娘一会捂脸一会发呆的,不禁大为疑惑,“姑娘,您怎么了?”
前段时间抵抗蛮戎军,慕容雨没少穿着男装抛头露面,虽那时化妆刻意朝男性那边打扮,但慕容雨也怕被人给认出来,索性带着帷幔,做少女打扮,翠云看自家姑娘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忍不住问了问。
这一问,慕容雨回了神,暗自又‘呸’了一声:谁用骑乘式,那也太放~浪了,看魏昭那反应,说不定他那腿伤得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
不过她没忘回答了翠云的问题,“哦,没事啊,我就是在想,姓魏的说快到迎春节了,咱们可以多买点好东西,反正现在有钱了。”
是的,自从蛮戎退兵以后,魏昭就把自己的存款全部上交给了媳妇,不过因为抽调了大部分用于仓沙重建工作了,剩的不多罢了。
不过这不多对于慕容雨主仆两个也算巨款了,慕容雨今天让翠云带了五百两,打算大肆购物。
迎春节在二月六,二月二龙抬头,吃过春饼以后,不过几天便是二月六了,这个边疆独有的节日,标志着严寒的冬季即将过去,春暖花开即将到来。
虽说是迎春,天气却也很是寒冷,慕容雨这次可谓好好打扮了一番,一身交颈而和的大衣裳,一身正红华衣,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凤蝶,配着当初魏昭送的精致步摇,翠云巧手盘出的飞云髻,加上慕容雨精心打扮的妆容。
当慕容雨在魏昭面前转了一圈的时候,魏昭只觉仙女下凡一样,面前的女孩清新灵动,娇俏甜美,行动间灵气逼人,教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怎么样?”慕容雨期待地问魏昭。
“只恨为何不多长几只眼睛。”魏昭一句话,便逗的慕容雨嘻嘻发笑。
慕容雨是欢欢喜喜去赴宴,宴席设在仓沙南面仓沙河附近的一所别院里,这所别院属于魏昭,但魏昭从未住过,慢慢便成了每年迎春宴的聚集地。
慕容雨基本上是第一次见这群官宦妻子,有泼辣豪爽的,有温柔小意的,有饱读诗书的,有一字不识的,但大家对慕容雨都露出了善意,毕竟刚刚过去的仓沙保卫战里,她作为王妃,所做甚多。
慕容雨已经开始慢慢享受这种被尊敬,被崇拜的感觉,没有了那些勾心斗角,生活轻松了太多了。
慕容雨本心情颇好,却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原本大家都在殿内说话玩耍,间或出门透透气,屋里碳火烧的足,慕容雨觉得有些憋闷,便出了殿们散散步,带着翠云到了一处角落里,看到一株杜鹃开的正旺,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边看边休息。
身后隔着密密的竹子,竹子那边应也是一条小道,因为慕容雨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紧接着,两个人开始说起话来,“主子,自来了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您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照着奴婢说,您今日就不来了,谁还敢说您不成?”
随即一个略有尖刻的声音响起来,“我是受我那姐姐所托,来看看那个小贱人如今过得怎么样,她长大后,我只见过她一面,这次差点没认出来。”
慕容雪听得一乐,看来在哪里,都少不了这些弯弯绕绕。
“主子慎言,那人如今毕竟是这仓沙最尊贵的人了。”那丫鬟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怕什么,如今我那外甥女怀了太子爷的龙种,太子妃又无所出,这孩子,啧啧,以后贵不可言啊,我那姐姐嘱咐我这点小事,我能不给办?”只听那女人语气满不在乎。
“夫人……”那丫鬟又要说话。
“行了,你怕什么,有事还有我呢,再说她也算不得尊贵,那三皇子到了天也就封了个王,这仓沙说是他的封地,这就是面子上说说,他不是亲王,连任免官员的权利都没有,哈哈,笑死人了。”那女的语气越来越嚣张。
“再说那贱人就算尊贵又怎样,再贵这辈子也就能在这里吃沙喝风,我和我那姐姐说好了,等我那外甥女生了龙孙,就求求太子把你家老爷调回京都,到时候谁贵还说不定呢。”
慕容雨:……娘的,她不就是说的她?
这时候翠云也听明白了,慕容雨还未说话,翠云已经气的不行了,“谁在哪里胡说八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