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慕容雨红扑扑的脸颊露出个笑,“如此便好,吃饭吧。”
两人吃饭依旧是以前的习惯,从不用人服侍,温馨而平淡,一顿饭下来,慕容雨只觉魏昭好似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连一碗汤都不允许自己盛了。
魏昭已经去处理政务了,慕容雨被勒令好好养身子,她靠着大迎枕,与翠云抱怨:“你家皇上实在太大惊小怪了,我又不是真中了毒,哪用得着如此小心。”
翠云看慕容雨颇有些不以为然,便劝道:”您如今贵为皇后,凤体有损谁也担不起,何况以后您还要孕育龙子,更是要上心,奴婢看这次皇上气的狠了,奴婢刚听小乐子说早朝皇上发了好大的火。”
“嗯?这是替我报仇了?”慕容雨看看翠云。
“可不是,您遭嫡母与嫡妹陷害,虽碍于孝道,您不好出面,可国法大于家法,皇上盛怒,申斥了夫人,夺其诰命,勒令她守于家庙,为您祈福,终生不得出来呢。”
慕容雨点点头,“什么孝道,魏昭不给我报仇,我自己也要整她,没有她挑唆,我那二妹肯定生不出这种歪主意,那雪儿呢?”
翠云点点头,“二姑娘这次也是自作孽了,皇上下旨令她终生不得出府,为先太子好好守孝,因着只说了夫人与二姑娘对您大不敬,还听说好多老臣求情呢,让皇上彰显胸怀,皇上直接叫人拉出去打板子了,老爷可能不知道此事,听说他早朝直接晕过去了呢,回到府里知道了来龙去脉,说不得更生气。”
慕容雨皱皱鼻子,“我看他这丞相也不能当了,正好,我为皇后,外戚还是低调的好,他退了,以后还有两个弟弟,他们虽与我不是亲姐弟,却也是好品性之人,比他当丞相好的多。”
另一边,慕容瑾气的胡子乱颤,“你这个贱人,我告诉过你,雨丫头当了皇后也是大吉,一切要从长计议,你竟自作主张,瞒着我做下那等无耻之事,你看看,雪儿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窦氏挨了一巴掌,跌坐在地,“老爷,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救救雪儿啊,她不能一辈子就在那府里等死啊……”
“你还有脸说,如今我这丞相也当不成了,如何救雪儿!”慕容瑾指着窦氏大骂。
窦氏一愣,“这,这个贱人,我就知道慕容雨这个贱人她就不盼着咱们好!我,我的雪儿,我杀了她!”
慕容瑾一气之下踹了窦氏一脚,”你还说,你想害死我吗,我这都是你害的,如今这事一出,多少盯着我这丞相之位的人就等着弹劾我呢,皇上本无意更换人手,如今你这一闹,皇上盛怒,巴不得我滚蛋,你!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待在家庙都便宜你了!“
“啊啊,我的雪儿,都是那个丫鬟,贱人,要不是她送错了汤,我的雪儿早就成事了,我要杀了她。”窦氏形容悲切,状若疯癫。
慕容瑾看得一阵烦躁,他挥挥手示意下人拉走窦氏,他的前程都让这女人毁了,可皇上留她一命,他也不能再做什么,为今之计,是嘱咐两个儿子,只要雨丫头为后,他们慕容家,必有起来的一天。
慕容瑾内心贪婪,却是个识时务的,他当机立断,上述请辞,而魏昭也不挽留,大手一挥就允了,至此,慕容瑾虽顶着个承恩侯的头衔,却无任何实权了。
慕容雨还未怎么生气,魏昭就让她彻底消气了,慕容雨不再想这件事,她现在天天思考的是另一件事情。
翠云却是看得满心不解,“娘娘,您这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您那话本可是又卖了大钱,说起来,您那话本写得好,好多人都仿着您的写,就那个叫什么《夫人每晚报答我》的话本子,可就是仿着您的写的,说是从边疆传回来的呢,您是不是为着这个烦心?”
慕容雨瞥一眼翠云,“哪儿呢,那是人家闲居散人的新作,除了书名,哪有什么相似的,他爱写肉,我爱写汤,根本不是一家,我用得着烦心?”
“那您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真是奇怪。
“我在想,什么时候和魏昭圆房啊……”慕容雨觉得自己好不知羞。
“姑娘,您,你们竟然还没有……”翠云惊讶的不行,连娘娘都忘了叫。
慕容雨手指放在唇间‘嘘’了一下,“你小点声,被人听到了可怎么办。”
翠云忙捂住嘴巴,“哦哦哦,可是娘娘,您这也太,难道!”翠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她当即出了一身冷汗,“皇上他……”不行!
慕容雨明白翠云的意思,她翻了个白眼,“什么啊,你想哪里去了,他……哎呀,不和你说了,你出去玩去吧,我自己呆会。”
非但不是不行,魏昭是太行了好吗,二十七天除服后,她就受了那遭罪,至今魏昭都不敢碰她,每天晚上抱着她,她都能感受到硬邦邦的,她也好难受的。
一直养身体,养什么啊,这个傻子。
慕容雨决定,当务之急是吃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