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制周一觉的力道消失,周一觉如获大赦,捂着流血的喉咙大口喘着粗气。
一张泛着金光的符咒缓缓飘起,虚浮在他眼前。原本黑暗没有光泽的字迹此刻却像可以滴出血一样鲜红。
周一觉以前看所有符文都觉得一个样子,但看到这一张,,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荒芜空旷的山坡山除了他自己粗重的喘气声已没有别的气息。
那只胖鬼似是已经生吞了什么东西似的,刚才身体只是稍微圆润,现在腹部却肿胀成了球状,一动不动。
周一觉咬紧后牙槽,伸出手,那张符纸仿若有灵性一般顺帖的躺在了他的掌心,比起坐以待毙,他不如拼命和这鬼物一搏!周一觉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一副豁出老命的样子,猛地抱住了眼前的胖鬼,狠狠将符纸拍在了鬼物的后背。
无数细小的金丝破符纸而出,如蛛丝状密密麻麻将鬼物牢牢团住,而后紧紧收缩。
鬼气见了那些金光争先恐后的逃离鬼物,丝丝缕缕的黑色鬼气氤氲着,却无法挣脱细而坚韧的金丝。
周一觉愣住,跌破他眼镜的一幕出现,鬼气和金丝就像两极相吸的磁铁一般,鬼物身上所有的鬼气被金丝吸的一干二净,金色最终变成了暗红色,亮了一瞬便黯淡下去。
而原本肿胀的鬼物只剩下一张空壳,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周一觉咽了咽喉咙,呼吸不自觉放轻。
这是成功了?
“师傅!周一觉!”陈放拼了命的往山坡上跑,可是山路不好走,没了符咒的助力,他跑得极为艰辛。
陈放发誓,他高考测试一千米都没这么豁出命跑过。
虽然他嘴臭又胆子怂,但是他绝对不能做一个欺师灭祖的人呀!
陈放弯腰扶着膝盖,肺都要咳出来了。
周一觉听到有人在远处呼唤他,还没来得及回应,无数细小的暗金色灰烬将他团团围住,周一觉喉间的痛感瞬间消失,而他眼前一黑,整个人被灰烬拥簇着消失在了夜色中。
陈放眼圈见状眼圈立马变红,他跌坐在地上,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地道:“周一觉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我不该丢下你跑了。”
“周一觉!你在哪啊!就算你化成鬼你也是我师父!”陈放扯着喉咙大喊,只是回应他的,除了偶尔拂面而过的夜风,再没有了其他。
在山坡枯坐了一夜。被缚鬼符吸干鬼气的小胖鬼几乎变成了薄薄一片。
他颤颤巍巍地动了动,身体如同一张薄纸,差点被风吹走,陈放在山坡枯坐了一夜,乍一听身后有动静,惊喜地爬起来,回头大喊:“周一觉?!”
“嗨呀,好气哦,我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那个小胖鬼没有了骇人的鬼气,竖起来哭丧着一张扁平的脸。
陈放一见是他就来气,哼了哼,大步走上前,将那个纸片鬼摁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都是你这个胖鬼!你还我师傅,还我师傅!”
“嗷嗷嗷嗷嗷——别踹了。”
“闭嘴!再说一个字我就吃了你!”
前几天还一直想找解决办法的陈放,拖着纸片小胖鬼垂头丧气地往村里走。
师傅为了救他,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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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觉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又冷又热。
温凉的触感从他胸膛处一路向下,他迷迷糊糊地掀起眼皮,下意识伸手就去推,只是还未触及身上的东西,周一觉的双手就被轻而易举地捉住,置在了他头顶。
剧烈的喘息喷在他耳侧,周一觉惊呼还未出口,他眼前一暗,略微起皮的双唇就被牢牢封住。
……灭顶的感觉酥麻了周一觉的全身,他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刚蒙蒙亮的天空。
周围是一片荒芜的山坡,周一觉揉着眼睛坐起身,只觉全身舒爽精力充肺,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只是他身下硬邦邦的的,硌得慌。周一觉不经意回头一看,瞬间“啊”的大叫一声蹿了起身。
卧槽?!
他怎么睡在别人的坟头。
“对不起对不起,请您别见怪,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睡在您老人家这里实属晚辈无心只过,等晚辈回家取了纸钱,一定烧香祭拜您。”周一觉也顾不得脏,跪在地上砰砰砰连磕了几个响头。
等他抬起头,目光落在石碑上时,心里咯噔一下。
这——
这分明就是他结阴亲的对象的坟头?!
周一觉懊恼地揉了揉头发,“靠,是谁做恶作剧把我弄着来了?”,他站起身,弯腰拂去膝盖的土灰。
总觉得裤/裆凉飕飕的,周一觉移开视线朝自己双/腿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周一觉瞬间红了脸。
日!
他居然在自己鬼媳妇的坟头做了一晚上的春/梦啊!真是卧了个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