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浅岫上神(2 / 2)

浅岫坐在堂下许久,瞧见北渊依旧自顾自的看书也察觉不该打扰他便起身对他浅拜随之款款踏出屋门。

出了屋门,浅岫环视四周,见随侍仙子没了踪迹便停下步子静静等着。

远处汐鸾走着抬头见浅岫已站在北渊门口,许是等了良久,她脚上便加快步子飞奔而去。

到了浅岫跟前,汐鸾小心将手里的玉芙蕖送到她面前,恭敬应答:“上神,刚刚一位仙子突然闹肚子,您的法器让我给您送来了。”

面前浅岫垂眸盯着微微喘息的汐鸾,半晌,伸出手指轻轻搭在玉芙蕖上,嘴角浅抿笑道:“有劳仙子了。”说罢抬手取下。

汐鸾察觉到她取过便笑着抽回手起身对她恭敬福身一拜,起身间耳畔却突然传来一声脆响,接着玉芙蕖便在自己脚下裂开了花。

被面前法器碎裂惊到,汐鸾脑间一片空白,只睁大呆滞惊慌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玉芙蕖的碎片。

法器碎裂的震荡声引来了太虚宫许多仙家,他们围在院子里静静盯着试图查阅下一刻的事情,泊兆匆忙赶来本抬脚上前却被身旁成之一把拦下。

台阶上,痴愣良久,汐鸾抽回神抬眸看着面前浅岫,手足无措地垂下身子对她深深道了声歉。

面前浅岫倒不以为然只说了句法器可以修,要她不必担心。

汐鸾听见感激地抬手对她盈盈一拜,还未起身浅岫伸出的纤手令她僵在原处。

“仙子,你这样毛毛躁躁的如何侍奉玄尊,先是泼了茶水又是弄坏了这玉芙蕖,这样不是要把这太虚宫惹得鸡飞狗跳的吗?”

浅岫说着,手上的力气又重了三分,嘴角依旧笑着望向汐鸾,“我也并非想罚你,可是宫有宫规,你这样,我也不知如何向玄尊劝言,不如,你就自行请命受罚吧。”

汐鸾被她按着身子也抬不起来。明明她接过去了,玉芙蕖怎么会碎了呢?汐鸾咬唇抬头蹙着眉心直直望着面前满怀笑意的浅岫。

僵持片刻,对面浅岫俯下身柔笑道:“你既然愿意就在此跪三个时辰吧。”说罢手一松,汐鸾咚一声跪倒在地上。

浅岫见她跪在地上不出声便抬手收回碎裂的玉芙蕖转身款款走下台阶。

见她要离去,台阶下泊兆忍不住推开成之的手,转身向迎面而来的浅岫揖手道:“上神,我家小仙不懂规矩撞坏了您的衣裙和法器,劳烦上神饶过她,我替她给您修。”

话落,怀谷涉川二人也匆忙走来笑着对她揖手做拜。

面前浅岫只柔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汐鸾,末了,扭头对他三人道:“不是我不愿,只是,宫有宫规,倘若放过她,这太虚宫不就一团糟了吗?”

这三人听罢,微抬的眼睛互相看一眼,末了,看向远处的汐鸾,见她挺着腰,膝盖处渗出丝丝血迹,已然是给撞伤了。

泊兆回过头对浅岫说茶水是他要汐鸾送的,若泼了浅岫,自有他一份罪。说完,大义凛然地拉开白袍走上前同汐鸾一起跪着。

汐鸾见他这样要他起来,泊兆只笑着对他低语:“小鸾鸟放心,我是二皇子的儿子,她怎敢要我跪,一会儿咱一起起来哈。”说罢,对汐鸾爽朗一笑,转眸望着浅岫哼了一声仰头直挺挺跪着。

对面浅岫瞧见无任何紧张举动,嘴角依旧浅浅上扬看着面前二人盈盈道:“二殿下既然愿意,那我也不好多说,请便。”说罢,抬起衣裙提步离去。

这话令泊兆有些尴尬。这女人不怕我老爹?疑惑之余见怀谷涉川跑来,低声商讨要他俩想办法,欲开口,旁边屋内一女子呵住浅岫的步子。

“浅岫上神的手伸的可真长,花界不够,我北海不够,如今又来太虚宫,莫不是整个天宫的事你都要管。”

声音传入泊兆耳侧,他伸长脖子探头瞧了瞧,原是离洛,瞧见后,仿佛遇到救星般咧嘴嘿笑着回头对汐鸾挑挑眉:“有救了有救了,洛洛和她是死对头,以洛洛的性子,浅岫绝对占不了上风。”

果然,浅岫一愣,抽回步子对门口怒目的离洛又是盈盈笑意,轻言道:“原是五公主,我并非手伸的长,只是你也知道宫有宫规。”

离洛才不听她瞎扯的话,沉着脸快步跑到跪着的二人面前喊了句起来,见汐鸾起不来,抬手将她从地上扯起来丢给泊兆,末了,转过身瞪着浅岫。

嘴里只道:“宫有宫规?你还有脸跟我提宫有宫规?若要是真如你口中所说,你都死千八百回了,还轮得到你在太虚宫大吵大闹?”

对面浅岫被她厉言厉语惊的秀目微睁,末了,又化为盈盈浅笑对她道:“这是在太虚宫,五公主自重。”说罢,一个眼神飘过,又令泊兆肩头的汐鸾咚一声强制按在地上。

这前后砸在地上两下,汐鸾的膝盖渗着血,小腿已经疼的有些木讷。

她心中只思索着在太虚宫内若是因为自己而吵到玄尊就麻烦了,日后山高水长,浅岫上神如此作派,定不是个好惹的神仙,这一次逃脱或许还有下一次,何况开始之事本就是自己的错。

想此,她轻轻拍拍泊兆的肩膀要他告诉离洛不必为自己这样,自己跪着就是了。

泊兆看着她因疼痛而略微扭曲的脸颊,扭头看了身后二人一眼,末了,转过头大声喊住离洛要她算了。

可离洛是个急性子又极忍不了浅岫的笑面虎模样,攥着双拳抬手要打之际却被屋内闪来的一束紫光轻轻拨开。随之,北渊玄尊迈着不缓不急的步子静静从屋内走出。

缓步走到汐鸾身旁,垂眸对上她那双微蹙的水眸,嘴里清冷说了句起来。

虽只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却完全表明了北渊的态度。

一旁泊兆听到北渊的话,喜滋滋将汐鸾从地上扶起来,末了,一脸得意地抬头望着台阶下笑意僵硬难看的浅岫上神。

也不愿多说,北渊垂下袖子静静转身,本欲离去之际垂眸却瞧见汐鸾膝盖处被血染红的丝袍。

盯了那处片刻,清冷的眼睛回头幽幽飘向浅岫。

众人皆知,虽北渊玄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可他很少如此直视旁人,除非他高兴或是愤怒,这次很显然是后者,因为能使她高兴的人还未发现。

被他一盯,浅岫垂下粉袖嘴角化为往常的浅笑对北渊恭敬一拜:“玄尊既然来了,这也是玄尊的家事,小神便不必多言,玉芙蕖自会修缮完整,不会劳烦他人。”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去。

步伐之快超出旁人两倍。在场众人无不心中暗喜。

离洛瞧见她走后也不与玄尊拜别依旧冷着脸推开众人径直走回屋子,丝毫不在意旁人对她的堆笑。

北渊抽回冰眸,抬手轻轻靠向汐鸾冒血的膝盖。对面汐鸾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忽然膝盖处蓦地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接着,这种感觉慢慢扩散到周身。

做罢,北渊收回手于腹前转身依旧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地回到房间。

见北渊离去,泊兆激动地轻轻拍了拍身旁略微呆滞的汐鸾,兴奋道:“小鸾鸟,你可以呀,前途无量,前途无量。”说罢,嬉笑着松开她的肩膀,要她走走看。

汐鸾听见抬脚轻轻迈了几步。腿不仅恢复如初,而且似乎还轻盈不少。汐鸾低头瞧着自己的小腿,心中暖意满满,头缓缓抬起望着不远处北渊的屋子甜甜一笑,玄尊并未怪自己,日后定要谢谢玄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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