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宴:“我教你。”
黑色大衣的男人将女人从身后虚虚地圈在怀里,她拿着毛笔,他握着她的手,在红色空白长联上,一笔一划写: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同写一阙词,笔锋既有女子的婉约,也有男子的凌厉。
明歌两根手指撑着下巴,仔细地欣赏了一下,“真是不错,等回头我找个东西,把这个对联给装裱起来。”
她微微转身,“唉,宝贝儿,你毛笔字写得很好,从小练过的吗?”
宫夜宴头低着,微微俯身,白皙精致的下颌搭在女人的颈窝,她一侧首过来,他自然地拿嘴唇在她白嫩脸颊边碰了碰。
她的脸是微凉的,他的唇却是温热的。
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十分的奇妙。
园中天寒地冻,宫夜宴开口说话,唇间隐约白气缭绕,嗓音是应景的清冷,“宫家每年的习俗就是自己写对联,自幼时起,每年都是这样,长久也就练出来一手字。”
明歌手指冰冰凉凉的,被男人给握住,收入自己黑色大衣的胸口处,“不过,从今往后的每年春节,就都要劳烦夫人跟我一同写。”
她能够感觉到,纤手下男人胸腔里心脏的跳动,温热且有力。
抬了眉,抿唇灿然一笑,轻声回道:“好。”
*
春节这种传统节日,豪门跟普通家庭过得并无二致,一起吃团圆饭,再围炉夜话,收看春晚,小辈们都会收到来自长者的红包,只不过红包的金额大上一些。
宫老夫人和宫老爷子年事已高,没守到凌晨,就在老佣人的搀扶下上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