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知道男人是时景的表哥,叫张熠。
那是在那以后,他第一次和时景说上话,时景神情冷漠,对他说:“余鸣,我不怪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孰重孰轻,但我也不想要你了,我们就这样吧。”
昔日的少年眼中已经失去了那道神采,向着余鸣宣判死刑。
余鸣没有强迫他,他在时景背后守望着他,看着他学习,工作,和各种各样的人来往……他对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他该放他走,他幸福,那就好了。后来时景是在一个安静的夜晚走的,死于心脏病突发。余鸣听到消息的那刻,咳了一地血,咳血不止,胸腔火辣辣的,他怔怔的想,他的选择,是错误的吗?
余鸣在黑夜中惊醒过来,他躺在病床上,迷茫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胸腔起起伏伏,病服已经被热汗与冷汗交杂着濡湿,有那么一瞬间,他分不清这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现在是凌晨三点,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时间。余鸣心中火焰烧个不停,没有任何一刻比起现在,让他更想见到时景,他坐起来,摸出电话拨打过去。
几声忙音过后,没人接听。
余鸣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剑眉紧蹙,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现在是凌晨,他应该还在睡。余鸣扶住额头弯下腰,坐在床边,两分钟过后,他给余枫拨打电话。
“喂?”余枫那边声音很小,似乎是在往外走,“鸣子,你醒了啊。”
余鸣嗯了声,长话短说,“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小景在哪?”
“小景?你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余枫迷糊的嘀咕,“这么晚肯定在他家里睡觉啊,行吧,我帮你问问。你按个铃叫护士来看看你情况啥的,医生说你现在没大问题了,手臂静养就好了。”
余鸣全然遗忘了手臂的疼痛,被他这么说起,才感受到那股密密麻麻的疼。但这比起从前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久后,余枫一言难尽的给发来消息:【人在酒吧。】
【老弟,你……应该反思反思你自己。】要真关系好,谁会在这时候去玩啊!反正小舅子错是不可能错的,多半是他弟招惹人家。
“……”余鸣觉得自己又要咳血了。
酒吧还是林衍之的酒吧,这两年林衍之事业刚起步,规模还没有那么大,酒吧还是个小酒吧。他在包厢里面和大学的好基友许澈摇骰子,许澈输得多,裤子都要脱光了。
手机响了一次,时景没听到,他说:“来来来,继续继续!今晚把你输得内裤都不剩!”
许澈:“放过我吧大爷……”这人开挂啊!
一直被时景要求做各种奇怪事情的系统道:【余鸣醒了。】
时景哦了一声,说:“看我的……”还在专心摇。
系统:【余鸣醒啦!!】
时景:【呵,与我无关,我现在是一个利用酒精和玩乐麻痹自己的人。我受了严重的情伤!】
系统:【……】很难不被说服。
它弱弱道:【那,如果我说……】
【陆陆和黎光都来了呢。】
时景一顿。
【顺便一提,余鸣也从医院偷跑出来,正在赶来的路上。】
【……哦豁。】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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