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龙宫礼奈和我妻由乃从某方面来说是非常相似的人,她们根本不在乎是谁拯救了她们,她们在意的只是谁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对她们做了正确的事。
只要在她们即将陷入悲剧的关键时刻对她们伸出了手,无论是谁,都可以轻易得到她们全心全意的奉献。
再对她们好一点,这种内心在自我奉献中得到的自我满足,对外表现出来的就会变成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的疯狂爱恋。
这种疯狂的爱啊,全都是单方面的,根本不在乎被爱的人是否会回报亦或恐惧。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呢。
*
“这样穿会不会有点奇怪?”
坂口安吾拒绝了女仆的伺候,自己费劲穿好了早已准备在一旁的正装,站在镜子前自言自语。
虽说是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但穿成这样似乎有点过了。
说实话,坂口安吾并不喜欢这种正式的穿着,觉得还没休闲装穿着舒服,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反驳别人意见的人,更何况提议者还是他的心上人。
坂口安吾看着镜子里西装革履的自己,总觉得有些陌生,以前那个喜欢飙车拳击的叛逆少年似乎已经离他而去了。
什么时候习惯了这样衣冠楚楚的外出应酬呢?
没等坂口安吾细想,他美丽的未婚妻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或许因为刚睡醒,少女的栗发蓬松微卷,自有一种凌乱美,可爱的揉着眼睛进来时,眉宇间还带着初醒的慵懒。
“安吾,早呀。”
他们虽然已经是同居的未婚夫妻,但碍于礼节,正式结婚前他们还是分房睡。不过即使逐渐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坂口安吾仍觉得津世子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纯真可爱。
“早。”
难得见到未婚妻没睡醒的娇憨,坂口安吾笑着应道。
他得外出应酬,以前矢田家都是津世子在做这些事,但自从他们订婚后,这些事就落到了他头上。
至于上学,津世子只要按时去参加期末考试就好了,优秀的学习才能令她用一个学期的时间就学完了大学本专业的所有课程,在学校学习和在家自学对她的区别不大。
像是稍微清醒了一点,栗发少女别过头,以手掩唇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再转过来打量他时,那双沁出了泪花的杏眼水润,浓长的睫毛被泪水黏成一撮一撮的,眼波流转,清纯中带点小勾引般的妖娆。
“安吾这样穿很帅气,我很喜欢。”
她说过改天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漂亮,倒也说到做到。
坂口安吾现在身上穿着的这身西装四件套,从外套、衬衫,到裤子、皮鞋等,都是她亲手挑选的,版型、设计、线条、面料、裁剪,都有她亲自把关,呈现出来的效果也是显著的。
矢田津世子走近了自己的未婚夫,修长白皙的双手细心地拂平他衣摆的褶皱。
少年的双臂自然下垂,拇指指尖刚好达到盖过臀部的西装下摆,完美的合身。白衬衫的袖子在黑色西装的袖口刚好露出了1cm左右,从背后看,他洁白的衣领露出的长度高过外套衣领的长度,与西装的翻领宽窄相配的系着温莎结的领带下端垂在腰带上下,显得绅士优雅。
而那袖口闪烁着的蓝宝石袖扣、和西装外套左胸上的口袋露出的一角方巾恍若点睛之笔,给对方平添了几分高冷贵公子的气度。
矢田津世子满意的从放在桌子上的一个丝绒包裹的眼镜盒里拿出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轻轻给他戴上。
西装笔直、戴着金色框眼镜却不显斯文败类气质的少年温和平静的注视着心上人小孩子装饰心爱的人偶一般的可爱举动。
矢田津世子折了花瓶里一小朵半开的白色曼陀罗,插在恋人西装左边翻领处的暗扣上。向后退了几步观赏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蹙起了眉:“安吾这样穿太帅气了,被别人看去了怎么办!”
她唤在一旁待命、存在感稀薄的女仆取来一副普通的圆框眼镜给对方戴上。果然,那种高冷贵公子的风范被削弱了很多,只给人感觉像社会上那些白领精英了。
栗发少女偷笑,踮起脚凑到少年耳边,说悄悄话一般:“刚才那样帅气的安吾只能给我一个人看哦。”
这下子,少年不仅是耳尖,连被少女喷洒到甜美气息的脖颈都晕开了一层粉色。他轻咳一声,左顾右盼,不自在的转移话题:“......牛奶今天没有来吗?”
以往这个时候,牛奶如果在这里,都会亲昵的过来蹭蹭他的鞋面,非得弄得他一裤腿猫毛、被投喂小鱼干后才肯罢休。明明是流浪猫,却一点都不怕人,有时还会跑到他们家里来蹭吃蹭喝。
矢田津世子似乎在为他连一只猫的名字都记得而高兴,弯眸笑了笑,随即又难过起来,失落的说道:“牛奶不会再回来了,我很喜欢它的。”
那只三花猫因为过度肥胖而死去了。
栗发少女水润的杏眼里充满了怜爱,仿佛不知道这只小猫咪为什么会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九点水小姐:工具人,工具猫,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