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裤子的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韩云雪明显感觉到有冷风袭来,惊地她手一颤,急忙扶上桌子一角,给个外力把自己扯起来。
等她做完这一切,抬眸看去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所有人以看猴子表演的神情直勾勾锁着她。而且一个个嘴巴张开,险些惊掉下巴。
韩云雪;“……!”
有些丢脸。
这个小插曲带来的震撼度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时不时有人发射小刀子似的眼神。
能杀人的话,估计她已经死一万次了。
这些眼神里不包括周元绅,只见他从她后方绕过来,单脚把椅子勾到后面些弯腰坐下。
插在兜里的手好久没有伸出来,更没有做卷子的打算,身子向后一靠,脚搭在抽屉边缘上,头后仰,闭眼睡去。
动作嚣张肆意,一点也没把班主任放在眼里。
韩云雪胳膊按在卷子上,轻轻向边上移了移,静静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嘶。”本就用笔划出一道缝隙的卷子光荣就义,分成两半。
韩云雪从抽屉了拽出书包翻找着胶带,有人举手站起来:“老师,韩云雪把破坏卷子,给撕了。”
手里攥着胶带的韩云雪:“……”
她慢慢掀起眼皮,看向这个打小报告的人,体型微胖,头发自然卷,是张天爱。
张天爱因为个字高坐在最后一排,距离韩云雪隔着几个人。
韩云雪从来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心道:有病。
马春红端出班主任的架子,严厉说:“有不想做的可以直说,不用撕卷子,这是给谁脸色呢。”
“我——”韩云雪刚要开口解释。
“啪。”手边某人砸来一张数学卷子。
韩云雪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去,只见周元绅由仰睡改成了趴在桌子上睡,头偏向窗户那侧,背对她吐出两个字:“真吵。”
有了他的声音张天爱不敢逼逼了。
马春红虽然是第一天当高二三班的班主任,其他人兴许没记住,但周元绅她是知道的。
教导主任刘松一早跟她灌输过有关这个少年的所有事情,说他家里有钱,他爸常年给学校捐东西,教学楼、实验室、都是他爸的手笔。
对于这个学生犯不着和他生气,睁一只闭一只眼过去就行了。
韩云雪:“老师我继续做呀。”
马春红点了下头,“嗯。”
一些对周元绅有意思的女生见他主动把卷子给了韩云雪,心脏险些抽过去。
男神这是在干什么?
他和韩云雪熟吗???
他难道不知道她刚才扯他裤子了吗!!
别说她们懵逼,就是韩云雪也一脸懵,她回忆了下前世上学时的情景。
好像周元绅根本没有中途反悔学校,而是请了一周的架,一周后再见他时,眼角、嘴角都是淤青。
韩云雪手一顿,慢慢转头看向周元绅,一周后?
眼角?
嘴角?
难道那个时候他又挨打了??!
就他这一米八三的身高,一般人想打他根本不可能,那是谁呢?
她还没猜出来是谁,又发生了一件事。
做数学卷子第二张时,有人朝她这边扔了一个小纸团,正巧扔到她手边。
她刚打开,还没来得及看,身边有一道薄荷香飘过来,她重生后对香味敏感,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马老师,马春红。
“拿来。”马春红伸出手。
韩云雪站起,把纸团递上去。
马春红接过,垂眸看了一眼,按理说,也不是什么正规的考试,只是一次小测验,即便有些小差错,她也不用生气。
但是,考试作弊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第一天就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纯属找事。
她狠瞪了韩云雪一眼,“谁给你的?”
韩云雪:“不知道。”
马春红一脸的不信,“下课去我办公室!”
转身走的时候,高跟鞋在地砖上砸出哒哒哒的声音,屁股一扭一扭,看上去很生气。
下课后,课代表吴越抱着收上来的数学卷子跟在马春红后面走出去。
睡了一节课的周元绅,抬起头,甩了甩凌乱的黑发,踢了下后面的桌子,大跨步的离开。
常森追了半天没追上。
回来时,杨廷宇问:“绅哥呢?”
常森抿唇吹了下额前的发丝,一屁股坐在他的课桌上,“没看清,好像去了刘蛋的办公室。”
因为刘松秃顶的原因,几个人私下里给他起了个刘蛋的外号。
杨廷宇挑眉:“找刘蛋?为什么?”
常森耸肩,“问我?我问谁?”
韩云雪做完手上的物理卷子才去的马春红办公室,她倒不是逃避,反正她又没抄,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就是怕在那呆的时间太长,耽误做题的时间。正好做完物理,其他的可以晚点在做。
等她收拾好离开,常森跳下桌子,走到她课桌旁,弯腰从抽屉里拿出她做的卷子。
看了一眼,“靠,十五分钟做完了两张卷子,麻痹这是人吗!”
杨廷宇凑近,“这是抄的答案吧?!”
常森给了他个白眼,“你有答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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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雪进了马春红办公室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人,最后她决定不等了,出来时,正巧撞见从刘松办公室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