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1 / 2)

前胸很快感受到湿意,元宜整个人衣衫破碎地缩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眼泪瞬间把不怎么厚的骑装浸湿。

这是元宜第一次主动与他有身体接触。

雪白中泛着粉的肩膀和大半的后背明晃晃地闯进眼帘,上面交织着数道鲜红的伤痕,竟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谢钧辞被这幅光景晃的眼睛生疼,他迅速地转移视线,目光笔直望着正前方,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乱七八糟。心脏剧烈地跳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挣破胸膛跳出来。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松开攥得死紧的拳头,张开手掌轻轻落到有衣衫覆盖的后背上。

手掌轻轻地抚着元宜的后背,嗓子干涩得像是数月未下雨的荒漠。谢钧辞沉默许久,艰难张开嘴,手足无措地蹦出三个字:“我错了。”

元宜没有应答,不过哭泣的声音小了些,但仍是没有松开揪着他衣襟的手,身体微微颤抖,小声抽噎。

真是要命。

谢钧辞强忍着心底不大光彩的阴暗想法,喉结滚了滚,耳尖红得像是熟透的小西红柿。

两个人安静地相拥了好久,偌大空旷的地阁里只有谢钧辞人急促克制的呼吸声和元宜浅浅的呜咽声。

昏黄的火光照亮了小小一块地面,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被一片暖黄色包裹,在冷硬的石板上漾出些许的暖。

怀里的人终于动了动,兔子一样把脑袋在胸前蹭了蹭,随后一愣,软软的身子迅速退出他的怀抱,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自从两人在京城重逢,谢钧辞从未见过元宜这个样子,慌乱羞怯,像一只紧张又乖巧的兔子。

眼眸骤然变暗,方才强压下去的风暴又有再次席卷而来的架势。

元宜匆忙地擦干脸上的泪,有些无措地抬头望着他,整个人像个卡住的齿轮,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短短几秒,她已经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但这确实是她最真实的反应,并且男人的怀抱意外的安心。

她独自一人被疯马驮着跑到林子深处,树越来越多枝叶也越来越茂盛,土路也相应的越来越窄。

她一路被周围的秃枝刮得遍体鳞伤,察觉到面前的路再也走不过去的时候,咬牙直起身子,忍住无数树枝尖刺划过或者刺入皮肤的疼痛,脚底在马背上重重一踏,终于从马上面滚落,落入一片光秃的灌木中。

秃秃的灌木……更疼。

她艰难地从灌木里面爬出来,看着自己破碎的衣衫,感受到全身细密繁多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疯马扬起蹄子,不顾面前交错的树木,依旧跑了过去。树叶被撞的掉了一地,马跑得很快,在一片纷扬洒落的叶子里不见了影子。

元宜扯着衣服看着面前狭窄的路,又看了看后面逐渐昏暗的林子,眼睛一眯,终于继续朝前面走了过去。

后面遇见的事就和谢钧辞遇到的差不多了,不同的是,元宜是摔进青铜入口里的,并且孤零零地在黑暗里摸索了好久才找到火把。

她提着一口气绕着巨大的空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刚回到入口处又被谢钧辞搞出来的动静吓得要命。极度紧张地架起匕首,极度紧绷的身体却在听到男人低低声音的时候骤然放松。

紧接着,她就下意识地直接扑进他怀里,像一个找到亲人的迷失小鹿。

元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在经过许久紧张等待之后,身体最真实最直接的反应——虽然这种反应……把场面搞得一度很尴尬。

“我……你、你怎么来了?”

元宜短暂地失去说话能力,卡了会儿,终于轻轻开口。

“你一直没回来,我很担心。”谢钧辞一直注视着元宜,眼神灼热得似乎能点亮火把。他也不管元宜慌乱奇怪的状态,直接说明来意,极其直白地回答问题。

“喔。”元宜艰难地吐出一个奇怪的字符,觉得更尴尬了。三年前草原篝火旁的感觉诡异地再次出现,昏暗的空间在火苗的映衬下,似乎又开始蔓延暧昧的气息。

元宜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避开谢钧辞的目光,整个人泄了气,转头踮脚点亮另一个火把,同时低声说道:“这里是一个矿石储存室。”

只是并没有听到回应。元宜的脚落回地面,突然感觉身子被人一扳,又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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