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见到阿浔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当时阿浔刚刚与小月及芸娘用过午饭,悠哉游哉的在后花园里面晃荡。
“阿浔,你今日好雅兴,一人在此赏花?”
赵瑾走到了阿浔的身边,见阿浔的头上别着一支不知名的花,此花他还不曾在后花园见过。阿浔虽然长得胖,脸倒是极好的,若是只看这张脸,忽略其身材的话,到也是一幅画。赵瑾和阿浔相处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看她也越发顺眼了起来。
阿浔的性子好,与她相处起来,极为的舒服。因而就连她那肥硕的身材看着看着舒服了很多。只是他还无法将阿浔当成自己的夫人而已。
“今日花开的正好。世子爷,你什么时候入宫?”
“嗯?”
这已经不是阿浔第一次问赵瑾他何时入宫了,阿浔对于入宫的渴望很明显。也喜欢和赵瑾打听皇宫大院的事情,尤其不避讳打听当今圣上的一些风流韵事。
“入宫一事,还需缓缓,阿爹说晚些日子再领你我去面见圣上。”
“哦,那晚些日子到底需晚多久?不入宫是不是就见不到当今圣上?”
阿浔再问。
“很快,阿浔你为何这般执着想要见到圣上,你可是有事情瞒我?”
“不不不,没有。我只是好奇,都说天子如真龙,伟岸无边,我就想看看天子到底如何?我只是好奇而已。”
阿浔依旧带着笑意,随后她就转身走到小池边,将发上的花扔到了水池中,惹来了锦鲤的围攻。
赵瑾觉得阿浔浑身都是迷,他根本就看不透这个女人。阿浔与他成婚到底是为何而来。
“你中毒了?可知是何人下毒?”
阿浔走到了赵瑾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挽着赵瑾的胳膊,两人十分“恩爱”的走在花园的小径上,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们都看到了她们。
“中毒?我的不是病?”
“原来你当真什么都不知晓。我原以为你知道自己是中毒了,没想到都到现在了,你竟然还以为是中毒?那你怕是真的不知道下毒到底是何人了?”
阿浔方才给赵瑾再次请脉了,发现他的毒又加深了一些。也就是说从她离开到赵瑾与她见面这段时间内有人给赵瑾投毒了。
这些天阿浔与赵瑾两人一直都是共处一室,她已经仔细检查过赵瑾的房间,没有发现藏毒的地方,也没有见到过任何有毒的物质。
昨晚她也给赵瑾解毒过,赵瑾的毒已经得到了控制,而今再次加重,肯定是有人趁她不在再次给赵瑾投毒。
“竟有人对我下毒?怎么会?我常居王府,不曾外出过,也不曾与人结怨,为何会有人给我下毒?”赵瑾不得其解。
“你是北静王的儿子,想要毒死的你的人多了去了。北静王人称“人屠”,杀人如麻,当年攻城掠地的时候,更是采取割草政策。多少人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你乃是他的儿子,父债子偿,很是正尝。\"
所谓的割草政策,就是当年张昌攻下城池的时候,对于城里的男丁,凡事身过车轮者,尽数斩杀,绝不留后,就是所谓的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如此狠辣,在当时可谓是威震四方。
赵瑾沉默了,皆因阿浔说的都是事实。
在大夏谁人不知晓他阿爹杀人如麻,树敌颇多。可是他知晓,他阿爹也不愿如此,一直一来冲锋陷阵的都是他爹,而大夏皇室则是一直躲他们北静王府的身后,冷冷的看着他阿爹躲过一次次的暗杀。而现在竟是有人与他投毒,他还不知晓。正如阿浔所说的一样,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其中就包括当真的圣上。
“你是怀疑?”
赵瑾又问,阿浔朝着他笑了笑,示意他不要往下说。
“瑾哥哥,你待我真好,我希望那树上的花,你给我摘下来可好。”阿浔指着高高的凤凰花与赵瑾说话。
赵瑾一看,树可真高,他素来不善于爬树,阿浔这当真有些强人所难了。
“瑾哥哥,你爬还是不爬?”
阿浔作势推了他一把,就在此时管家张伯走了过来,方才他已经听到阿浔与赵瑾之间的对话,老脸拉大的极长。
“世子妃,世子爷身子方才好转了些,这树又这般的高,你若是喜欢这花,知会一声我,我这便寻人给你摘来便是,何苦为难我们世子爷呢?”
阿浔背过身子来,紧紧握着赵瑾的手,朝着张伯就是一笑:“可是我就是想让世子爷帮我摘,不可以吗?”
挑衅,妥妥的挑衅,阿浔在说这话的时候,眼角还微微的翘起了,脸上带着极为不悦的神色。张伯见状。
“还望世子妃多多考虑世子的身体,世子大病初愈……”
“哼,瑾哥哥我就要你给我摘凤凰花,我就要你给我摘的花,你若不是不愿意的花,明日我就与你和离,离开王府去寻爹爹去,哼,你去还是不去?”
阿浔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就指使赵瑾去摘花。
赵瑾见阿浔这般模样,先是不解,后似明白了什么,立马就点头如捣蒜。
“愿意,阿浔你不要走,不要与我和离,我这边与你去摘花去。”
说着赵瑾就松开了阿浔的手,转身面向张伯,对张伯说道:“张伯,你快去与我寻个梯子去。我要上去给阿浔摘花,快去。”
“世子爷你的身子,这事情还是让老奴来吧。”
“我让你去你便去,若是世子妃当真与我和离了,你可担待的起。快去!”赵瑾厉色道。张伯见状也只得去给赵瑾寻了梯子,还叫了很多人来与赵瑾扶梯子。
阿浔则还吩咐了张伯,让他让厨房送些糕点来,她随后寻了一处坐下,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世子爷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