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回应(1 / 2)

早上起来,他整个人很舒服,前所未有的爽神。

睁开眼,林悠正趴在枕头上,舒眉展眼地看着他。

訾岳庭动了下胳膊,手心贴上她的后背,“怎么了,有什么好事?”

林悠摇头。

和他一起暮归晨醒,就是最好的事。

在被子里依偎了一会儿,訾岳庭说:“起床。”

两人都要上班。

林悠拆了支新牙刷给他,訾岳庭站在局促的盥洗池前,俯身挤牙膏。

他的衬衣下摆有些皱,也没来得及别进裤子里,松松散散的。浴室小,只能站进去一个人,訾岳庭在刷牙,林悠就扒着门框看他。

“你一会儿直接去上班吗?”

他摇头,嘴里含着泡沫,答她:“回家换衣服。”

林悠还站着没走,“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为什么留着我的牙刷?”

他微微仰头,透过镜子看她,“猜到你还会来。”

“那为什么给我送画册?”

漱过口,訾岳庭转头捏了捏她的下巴,“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林悠躲开,“我就想知道……”

他用毛巾擦了擦唇角,说:“想给你点回应。”

林悠眼睛亮了,“你知道我喜欢你?”

訾岳庭没答,走到她面前反问,“我去销案的那天,送你到家门口,那时你哭什么?”

借着街灯,他把她的眼泪看得很清楚,滴滴点点,像夜雨打在他心上。

成年后,成家后,他很少哭,除了葬礼和醉后,更未见谁如此真挚地哭过。

她的眼里有故事,隐隐闪闪,藏满了那些不敢吐露的少女心事,却又希冀仅凭一个目光,他便能读懂她。

林悠咬口不认,“我没哭,是下雨。”

“好,你没哭,是我看错了。”

訾岳庭也不纠结于此。他有半生的时间听她说心事,而现在,他要琢磨的是下一步该怎么走。

收拾好后,訾岳庭开车送林悠去单位,路上他问及她近来的工作。

林悠坦言,“我们所就没有不忙的时候,过几天我又得值班了。”

訾岳庭问:“那这周末你有空吗?”

林悠察觉到他另有安排,“怎么了?”

訾岳庭说:“想带你回家吃个饭,见见我爸。”

见家长,不是小事。訾崇茂在艺坛德高望重,她总不能毫无准备,随随便便就上门拜访。

“我要不要准备什么?”

“不用,就简单吃个饭。”

林悠想了想,“那也要买身新衣服。”

訾岳庭轻笑,“发工资了?”

“我平时不怎么花钱,工资卡里也有点小积蓄。”

“有多少?”

林悠悄悄告诉他,“两三万了。”

訾岳庭点头,“那是巨款了。”

“你别取笑我。”

“没,我二十四岁的时候还没挣到过钱呢。”

“你二十四岁在做什么?”

“边泡妞,边流浪,就差抱把吉他往玉林路那么一站……”

她信他说的是真话。

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口,訾岳庭说:“下班我来接你,我们去市区的商场逛逛。”

到了所里,坐下,手机来提示了,是体检报告。林悠点开,血象数值一切正常,可算松了口气。

开完会,赵所特意找到林悠聊了聊。在一线的女同志确实很不容易,所里下半年计划招两个女同事进来,给她减负。

安慰是安慰过了,嘴上说着体恤女民警,但值班的任务照排不误,这就是领导。

沈一安收队回来,找到林悠说:“下午你跟我一起去市局汇报工作。”

想到晚上还有约会,林悠问了句,“为什么要我们一起去?”

“去了就知道了。领导指示。”

沈一安原本没打算说后面这句,这几天,他对林悠的态度也没了先前那股积极劲儿,在单位碰上面,总有种爱搭不理的感觉。

人都是现实的,他的目标是找个能长线发展的对象,既然林悠有男朋友了,他何必上赶着献殷勤。

心里不舒服,那是肯定的,但他的失望大于失落。

今年所里也办了不少案子,但沈一安对訾岳庭的印象还是挺深的,对他老婆的印象更深。

不管两人是什么机缘在一起的,和一个有妇之夫谈恋爱,总归是不道德的。

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他看见那辆黑色的路虎车停在派出所门口了。

早上来送班,那多半是同居了,或者讲难听点,叫包养。

从前工作中的接触,他觉得林悠是那种朴素务实的女孩子,怎想人都有肤浅现实的一面。

交代完工作,沈一安好心提醒她,“下次你最好让他把车停远点,让单位同事看见,影响不好。”

林悠根本没听出沈一安话里的弦外之音,她以为他指的影响,是行为高调那方面的。

下午,两人开车去了市局。从前那群和李汉山称兄道弟的人,也是如今骂他是害群之马骂得最凶的一群人,恨不得胸前挂块大字牌撇清关系,张口闭口都是一句话——“我和他真不熟,连饭都没在一起吃过,哪知道他是这种人?”

左冷禅和岳不群相较,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更让人厌恶。

而周姐的评价是什么?

太年轻,不懂事,被惯坏了。话里多少有惋惜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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