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郎道:“二哥,你怎么如此心无斗志,说这些遗言般的话作甚?那姓沈的敢动你一根汗毛,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混账老东西!”
萧延礼当没听见,自顾自说:“沈氏当真疯了,她有时胡言乱语,切勿轻信,也小心提防着,毕竟是沈家的女儿。至于……”
萧延礼抬起头,看向宣宁侯府青砖黄瓦高墙之外的一方天幕,微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那个蠢货……”
萧四郎思忖了半晌,才想明白萧延礼说的那个蠢货究竟是谁,莫不是任家那个?
可萧延礼终究什么也没承认,什么也没吐露,连一句话都没有。
那么多未竟之言,萧延礼都不肯说,仿佛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萧四郎想问,也不知从何问起,于是便只得沉默。
原剧情中没有这风阳关剿匪一节,任怀风心里惴惴不安。
他去萧府登门求见,吃了闭门羹,连去了三次都没见到萧延礼一面。
这样的异常,饶是任怀风是个傻子,也能想到有鬼了。
“萧家有鬼,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仁怀风半夜拖着猪毛去爬墙,爬萧家的院墙。
猪毛在后面托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摔着了,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三爷,听小的一句,咱们回去吧。”
“回去干甚?反正你家三爷我,又失眠又吃不下饭,还不就是为了那姓萧的?你丫看我笑话也看够了,怎么帮我一回会死么?”
猪毛道:“死倒不会死,但您嘛,倒要笑死个人了。”
“少瞎哔哔,使把劲儿。”
猪毛闻言使劲,任怀风腾的一下,翻了过去。
“卧槽!”低声咒骂一句,任怀风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从地上爬起来,忽然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看清了来人的脸,赔出一脸假笑:“干啥呢,大半夜的,二爷您出来看月亮?”
萧延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倒想问问任三公子,大半夜在我家墙头作甚?”
任怀风没脸没皮无比淡定地拍掉身上的尘土,笑着说:“这不是思君成疾,找二爷看看病呢嘛。”
萧延礼不应他的话,只说:“任家乃武将世家,任三公子连三脚猫功夫都拿不出手,爬墙跌个狗吃屎,这等场面要是传出去,恐怕老伯爷一世英名都毁了吧。”
任怀风继续笑道:“我要是飞檐走壁,哪里能惊动得了二爷您哪,你岂不是不会出来见我?”
“我说过,别再来招惹我,否则……”
“否则你有一千种办法让我不好过。”任怀风笑着接了萧延礼的后半句话,“我这人吧,你越不让我好过,我便越痛快。要不二爷试试看?”
萧延礼可算见识了这人的没脸没皮,当真比传说中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下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直接下逐客令:“不请自来,萧家怕是招待不起任三公子,要么你自个儿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要么我让萧家护卫叉你出去,你选一个?”
“我哪个都不选,我今天就睡你二爷的床上,不走了。”任怀风耍起赖皮来首屈一指,萧延礼感到头疼,他就不该出来多管闲事,这下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怎么也撕不下来。
任怀风黏着萧延礼,尾随年轻的宣宁侯进了书房,并且非常贴心地关上了门。
“听说你要去风阳关剿匪啊,我大哥就是死在风阳关的,我二哥守了风阳关十年,被南蛮人砍了一百多刀,血尽而亡,就在风阳关外十里地有个叫长土坡的地方,现在都没找到尸体。听说那地方没土匪啊,多的是南蛮人,个个凶残,吃人肉喝人血!像二爷这般俊美潇洒的年轻公子,恐怕会被抢去做压寨相公了。”
任怀风指望把萧延礼说生气了,哪晓得萧延礼脸上没什么表情,感觉一点也没动怒。
顿时觉得没劲,开门见山说了目的:“我跟你一起去风阳关,你带上我一起……”
瞅着萧延礼的脸色,任怀风做出发誓的手势,“我保证不给你添乱。”
样子看起来一本正经,可没过一秒就破功,吊儿郎当地笑道:“我还能给你暖床,能扛能打能拉怪,可暖可基可啪啪,你带上我绝对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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