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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别耽误人家上课。”

“可是...”堂洛斯有些恋恋不舍,木凌奇怪了:

“你也要问宇宙是个水塘子吗?”

“可是我也不知道宇宙沉到底是什么啊。”堂洛斯无辜地看他,这虫族社会不教,人类社会好像很有研究的样子。

木凌沉吟着:“你可以问我。”

“那沉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不知道。”

雌虫一脸你在逗我吗,木凌理直气壮:“你可以问我,又不代表我一定知道。”

“那我还是回去问老师好了。”堂洛斯作势又要往回走,木凌一把拽住他:

“他也不知道。”

“我又没问。”堂洛斯不信,木凌把他按得不动如山:

“人类科技还没有发达到可以探索宇宙边缘的程度,他就算告诉你,也是他或者其他人瞎猜的。”

堂洛斯还是想去听听别人的瞎猜,木凌无奈了:“等匪邦稳定下来,我们都可以撒手了,我和你去看行了吧。”

堂洛斯笑:“那得等什么时候?”而且思想都到不了的边界哪里是飞船能开到的呢?

“等我们头发白了牙齿掉光,里面这群崽子的崽子都可以开机甲的时候...或许更早一点,我们功成身退那天。”

“.....你想和我一起到头发白了牙齿掉光的那天?”堂洛斯莫名沉默了一下才问。

“你难道还想找别人!”木凌紧张了,堂洛斯低头笑笑,像是不好意思一样:

“胡说什么,但...真有那天就好了。”

“....你不信我?”木凌抬起他的头低声问。

堂洛斯看着他眼里的凝重,突然笑的很温柔,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木凌不满这种避而不谈,再他又凑过来时躲开了——

“你说我要亲的时候都答应的。”堂洛斯声音委屈。

“不是这种时候。”

“好了好了,我信行吧,我们会一起掉光牙齿和头发,唉,到时候你就嫌我不好看了。”他丧气地说。

“丑一点才好,省的到处招人。”木凌磨着后槽牙,见他装可怜,还是忍不住抱着亲了下:

“走吧,等那群崽子发现你不在就走不了了。”

“你得赔我。”

“我不正在陪你吗?”木凌假装听不懂,拉着他闷头往回走,下午还得去检查防火墙,只剩上午这么点黄金时间了,后天他又要带队出去,虽然是自找的,但他就不会觉得他们聚少离多吗,为什么要花时间去看那些无趣的纪录片。

堂洛斯眯眼哼了一声:“我想看...以前都没看过。”

.........

介于帝国确实懒得照顾雌虫本就贫瘠的精神生活,加上他们大半时间不是在战场就是在雄虫身边,发展自己兴趣爱好的机会约等于无。他们所有的知识都是战备知识,是从苍白枯燥的说明文字中汲取的信息,他们去过很多地方,但不为观光赏景,只为将其变为焦土,至于美与恢弘,都不过匆匆一瞥不敢流连。

于是后来,木凌陪着他看了一上午的纪录片,从宇宙之谜到动物世界,从世界历史到社会写实,想看的太多,他们列出心愿单,雌虫看着长不见底的单子哀叹着:

“完了完了,这辈子也看不完这么多。”

木凌看着他眼里的开心却有些怔愣,低声道:

“看一会儿你就腻了,等有时间我们去地球逛逛。”

堂洛斯来兴致:“你会带我回你家去吗?”

他知道人类有这个习惯,叫见家长,虽然他母亲去世了,但也许还有其他亲人呢?说起来他的小人类从来没说过其他亲人朋友:

“你家还有人吗?我们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他们吧,下次地球再来人的时候?我们和他们一起回去...说起来你家在哪...”

木凌的脸渐渐僵了,他这么随口一提,堂洛斯就这么迫不及待畅想未来了,看他沉浸在自己想象里的样子,好像正在纠结该怎么和那帮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亲戚朋友相处。

“我...”木凌努力组织语言,血缘之亲还在,就是见光死,正他努力杜撰一个悲惨的故事糊弄雌虫的时候,堂洛斯突然抬起头:

“他们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了吗,哦不,他们讨厌虫族吗?”

“......”

堂洛斯表情凝固:“他们讨厌虫族?”

“他们都死了。”木凌沉下声说。

“......对不起。”

“已经过去很久了,没事的。”

“你一个人长大一定很辛苦。”他才二十岁,那必然是年幼丧亲。

“也还好。”

“那你有要好的老师吗?朋友?”堂洛斯的口气小心,木凌笑叹:

“怎么突然这么好奇?”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想知道。”

他其实觉得自己这样过分了,明明说好来匪邦就不管前尘,以前是圣人或歹徒都不要紧,就当重新投胎,在这开启新的人生。他或许不该问,可他确实很想知道,想知道他更多一点,哪怕用自己血淋淋的过去交换也行。

木凌何尝不想对他敞开,可顾忌实在太多,他真正的身份是匪邦不可承受的负担,在他找到解决办法之前,隐瞒是唯一途径,但偏头看见堂洛斯眼里的忐忑,又十分愧疚。

“我会告诉你,给我一点时间。”全部,完完整整地告诉你。

“...那我等着。”

他等着木凌亲口告诉他过往的那天,他以为不会太久,却没想到是那种方式窥见。

——————

堂洛斯布置好一切等那伙星盗自投罗网,也许因为对方真的到了山穷水尽必须豪赌的地步,抓捕行动很顺利,唯一遗憾的是没能从这窝强盗身上刮下更多油水,常年黑吃黑的匪邦头子很不满意,于是去见了这个穷嗖的星盗头子。

“其他赃物呢?”

“被抢了。”星盗头子啐了口染血的唾沫,骂咧咧地说:“帝国,净干强盗生意,打击我们这种小本买卖。”

匪邦雌虫面面厮觑,虽然帝国不是好东西,但打击你们分明是正经剿匪,唯一奇怪的是碰上帝国军队了,这伙星盗怎么逃出来的。

堂洛斯提出这个问题,准备对方一说假话就把他的脑袋切下来给他的手下当球踢,船舱里唯一的球听到雌虫的威胁抖了抖,忍不住腹诽:踢球是人类发明的残暴游戏,虫族为什么也喜欢。

“他们故意放我们过来的,这次袭击卫星,也是他们逼的。”星盗头子咧着嘴嘲讽地看他,似是在说一切都在帝国的掌控之中。

雌虫们隐隐不安,只有堂洛斯镇定自若:

“你是说,帝国和你们联手了?”

“他们哪看得起我们,只是让我们来通知一声,一个月后要攻打匪邦,让你们积极备战。”星盗怜悯地看着他。

雌虫们窃窃私语,他们和帝国打过无数场,没有一场是事先通知的,这没道理,难道帝国突然转性变得仁慈起来了?

堂洛斯眼神闪烁,这操作超出了他们原有的认知,虽然决定南征起,他们就做好帝国会出兵干扰的准备,可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是瞧不上他们小打小闹还是什么,现在动静来了,来的分外正式,实在叫虫诧异。

“理由。”一把沾有他鲜血的刀抵在他嘴边,雌虫冷酷地威胁:“老实说,不要隐瞒,你不会想知道被自己的血淹死是什么滋味。”

星盗却大笑起来,他一点也不怕,他已经见过比这只雌虫更可怕的存在,堂洛斯的威胁温柔得像暮春晚风,挠痒痒都不够。

“因为帝国终于有了一只双s级雌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星盗看着他骤然雪白的脸色,笑的更加狰狞:

“这意味着你,还有我,你们还有我们,都完了。”

双s级雌虫——这像一枚重磅炸弹在舱内炸开,所有虫脑子一片空白,他们都是听着双s和王虫故事长大的虫。

那本存在于传说中的虫是一对伴生,双s先出现,就是为了接引王虫,他们会给虫族世界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故事里双s有开山裂海的能力,但更可怕的仍是王虫,雌虫的强大有天花板,可王虫的境界无法想象。

或许王虫只要一抬眼,一挥手,匪邦就会土崩瓦解。

在座每只雌虫都躁动不安,怀疑夹杂着绝望,每只虫都六神无主,甚至是万事不上心的毛球也前所未有凝重起来。

帝国提前通知的原因现在清晰了——只有双s级雌虫知道如何令王虫降临,眼下来看,他们是要在战场上寻求突破了。

难怪要他们做好迎战准备,帝国已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他们仅有的作用就在于成为王虫出世的磨刀石,这一仗要打,还要大打。

“还有呢,想听吗?”星盗残忍地笑着:

“帝国出兵的理由是,匪邦绑架了三皇子木凌,为了夺回三皇子,替皇室雪耻,帝国雌虫决定血洗匪邦。”

雌虫岿然不动的气势终于动摇,那双幽深的眼仁开始颤抖:

“三皇子?”

“四皇子思念兄长,发话绝不原谅伤害他哥哥的歹徒,所以此战没有任何磋商的余地,他们的武器出鞘,就不可能不沾血。

你知道帝国的血洗策略,所以你猜,这的人类听到消息后会怎么办?”

也许根本不用等到开战那天,匪邦就已不战自溃。

“匪邦没有这种等级的雄虫。”堂洛斯冷着声音说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那重要吗?”星盗的笑声恍若丧钟在响,匪邦雌虫心情沉重。

对帝国来说,重要的从来不是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人记得这是一本穿书文,那原主角要把他们当副本来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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