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雌虫将堂洛斯大厦围了个水泄不通,恢复了点元气的匪邦雌虫在和他们对峙,集火点在大门口,先挑衅的是帝国雌虫。
“我们要见王虫殿下。”
“殿下怎么能待在这种穷酸寒碜的地方!”
“这里这么冷,冻坏王虫殿下怎么办?放殿下出来!”
如果对面不强攻,匪邦雌虫对这种言论通通报以白眼——王虫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千多年才出一只,谁不想见?
“你们难道想独占王虫吗?”
匪邦居然都是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虫,帝国雌虫愤怒了,就这种木头虫居然也敢侍奉王虫殿下?
“什么独占?”
门口没虫理他们,这个声音是从大门里面传出来的,木凌阔步出来,看见堵住门的雌虫,他们见他来又哗啦啦跪了一地,神情激动:
“三皇子殿下!”
那样子活像木凌是出来检阅他们的,木凌问匪邦的虫:
“出什么事?”
“穆...殿下,他们要您回去。”
匪邦雌虫只瞄了木凌一眼就连忙收回眼神,且不说王虫光环,这张没遮没掩的脸就有足够杀伤力,雌虫在他面前编不出自己本就不擅长的花言巧语,因而分外言简意赅。
“独占又是怎么回事?”木凌扫了帝国雌虫一眼冷笑:
“本王是你们的私有财产?”
说那话的雌虫顿时语塞,讷讷地说着不是,连忙退到一旁。
“要我回去,回哪去?为什么回去?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
“可是殿下...”雌虫急的舌头不利索,这什么穷酸破地方,怎么配做您的居所呢?
“嫌这简陋?”木凌嘴角一挑,对面的雌虫忙点头:
“这些叛徒根本没有办法给您更好的生活。”
“退下。”
呵斥他的是阿西尔,他冷静下来就看出,三殿下根本没有主动回去的意思,只是帝国来信,这次任务目标不变,要他们务必把王虫完好带回帝国,这些虫就仿佛有了依仗,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名正言顺的事了。
左右不是和王虫开战,其他自然还是听命行事。
阿西尔知道没那么简单,他虽然也不清楚三皇子为何与这些叛徒搅和在一起,但同样看得出,比起自己生性软糯的雄主,这位殿下骨子里的刚性不比任何军雌逊色,否则在战场上也不会当机立断做出那种决定。
他半跪下来朝他行了个最高军礼,诚恳低下头:
“我们愿意尊崇殿下的意志停止战争,帝国也一样,愿意退兵,同时帝国诚挚希望您能回家,陛下还有其他皇子都在等您。”
“期待王虫回归。”木凌的笑意莫测,阿西尔浑身一僵,这有什么区别吗?
“也不是不行。”
还好对方松口,但下一秒,阿西尔愣住了——
“让帝国发外交函,邀请我作为本邦大使出使帝国。”
阿西尔的逻辑一时半刻没转过来,帝国皇子作为叛邦大使出使母国,这是什么事?他愣神这几秒,木凌甩甩手:
“回吧,你们吵到他养伤了。”
虽然...首领在六十六楼呢,但匪邦雌虫没有吱一声,徒留帝国雌虫满脸懵逼,见木凌要走,阿西尔脑子急转,脱口唤他:
“殿下请稍等...”
木凌偏头斜他,这只雌虫再啰嗦刚刚的话,他就没耐心奉陪了,堂洛斯快醒了,他能感觉到。
“四皇子...四皇子殿下刚刚出了点意外,受了些伤,可以请您安排个地方给他修养吗,他是您弟弟,一直记挂着您。”
木凌嗤笑:“他挂在天上都能出意外?被风吹了还是被鸟啄了?”
这话里面的讽刺太过,阿西尔低下头:
“因为精神力使用出了点问题...他毕竟是您弟弟。”
他很惭愧,居然让雄主在他身边出这种岔子,好在伤得不重,否则他死都难以谢罪。
木凌沉默片刻,告诉身边的雌虫:“给他们找间空房子。”
“多谢殿下!”回过神来的帝国雌虫欣喜大叫,木凌一抬手:
“这个地方装不了那么多虫,自己掂量,只准进十个。”
......
在木凌匆匆回赶的路上,刚刚杵在一旁没发话的卢克忍不住了:
“为什么对帝国雌虫这么好?”
“不然呢?撕破脸,打回去?打的赢?”
这几个问题堵得卢克说不出话,木凌真恨不得敲敲他的脑袋,叹了口气:
“堂洛斯怎么教你的,凡事都蛮干吗?”
卢克脸涨红了,不知道说是还是不是。堂洛斯自己做首领都很莽,也没见这家伙数落过,他一只十二三岁就到匪邦,还没受完所有教育的青年雌虫怎么就老被骂呢?
确实也怪不得他,没有系统教育,他只能照葫芦画瓢,以前堂洛斯左右大局,他处理细节,这样分工良好他没察觉不对,但现在碰上战略层面的问题,脑子就转不过弯了,只记得和帝国之间有血仇,虽然报不了,却绝不能服软。
可现在王虫在匪邦,情势发生了重大逆转,帝国高层已经快速调整方向,说停战就停战,甚至干脆利落地放弃原本寄予厚望的四皇子来讨好他这个新晋王虫,对个体来说,这叫没皮没脸,但对于帝国而言,这就是魄力。
“你赶他们也赶不动,打他们也打不赢,帝国怀柔,你就不能怀了?”
卢克拿自己那双死鱼眼瞪他:
“你不是王虫吗?打不赢?”
这什么没用的王虫,如果他是王虫,谁伤了首领他早就分分钟将对方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