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雌虫绝对用力过度了。
毛球震惊地看着他们从星舰上拖出一个小型仓库,里面各种香料、时蔬、肉类、米面一应俱全,完全可以就地做出一桌满汉全席,这就是受宠皇子和不受宠皇子之间的巨大区别吗?
乖乖,我的宿主,这十年你受苦了——毛球假惺惺抹了把辛酸泪,难怪它怎么劝说宿主都不为所动,帝国这心偏大了,木隘那没用的废物就可以应有尽有,它宿主英明神武就得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啃雪。
毛球酸了,那对葡萄样大的眼珠子几乎喷出火,正在搬运的雌虫奇怪地看它问:
“这些不行吗?殿下喜欢什么口味的,可能没有现成的,但可以现做。”
“...主人他不挑嘴,经常馒头就雪就可以吃一顿,有段时间只能喝营养液,他也说没关系...”
毛球整个球瘪了一半,声音凄切,几只雌虫开始放飞想象力,脑海中出现衣衫破烂的小皇子在寒冷的雪夜蜷在墙角吃雪的凄惨画面,眼圈顿时红了。
哪怕是他们也鲜少有这么落魄的时候,殿下在这里是吃了多少苦头?
毛球见他们满眼含泪,还咬牙切齿起来:
“该死的匪邦...”
毛球咕噜了一声,连忙调整话题走向:
“因为主人说匪邦初创,四处都要用钱,能节俭就节俭。”
那些雌虫噎住,嘴唇哆嗦着:这怎么可以呢!
但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冒出来:殿下自己的决定怎么不可以呢?
毛球见目的达成,松了口气:“我们动作快点吧,主人已经喝了好久的营养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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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凌在房内等的不耐烦,他就知道那只球办事不靠谱,做口吃的要这么久?
弄得他的虫现在只能喝水,堂洛斯已经转醒,半睁着眼皮看他,他用汤匙给他喂水,他就乖乖张嘴,他给他擦脸,他就乖乖不动,只有一只手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想去捉他的衣角,木凌握住这只不老实的手:
“别动,你背上有伤。”
因为前胸后背都受创,他现在只能侧着躺,木凌知道这个姿势久了难受,等喂完这杯水也上了床,扶他枕在自己身上。
堂洛斯动了动酸痛的肢体,被木凌按住,他轻柔地按压他的关节,他舒服地呼了口气,懒在他怀里不动弹。
“我让毛球去做点吃的...它还没回来。”木凌叹了口气,堂洛斯低声笑:
“它可能...需要临时安装烹饪程序,大厦里什么都没有,不用麻烦了。”
“它有办法,别惯着它。”
被下了死命令必须有办法的毛球带着心情沉重的两只雌虫回来了。
雌虫怕它一颗球摔了三殿下的晚饭,执意要跟过来,也方便他们探查殿下的偏爱,以后好投其所好。
“瞧,回来了。”
木凌瞟了眼门,听见另外的脚步声,眼里闪过一抹金光,帝国雌虫——他们跟来干嘛,找茬么。
帝国雌虫哪敢在他眼皮底下造次。
他们进到顶楼的公寓才露出一丝满意,虽然配不上殿下的身份,但多少是只虫住的地方了。
可跟毛球进去以后他们愣在原地,真变成两个摆菜架子杵在那,动也不动,他们瞪着木凌怀里的雌虫,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嫉妒的火苗在心里噼里啪啦燃烧,木凌没管他们,只问毛球:
“怎么这么久。”
毛球熟练地从雌虫捧的食盒里抬出汤碗飞过去,然后解释:
“他们不知道你要吃什么就什么都做了一点。”
木凌拿起碗,发现居然是玉瓷的,不由瞄那两只雌虫,外出征战都带这么珍贵娇气的食具,他们对木隘真是尽心了。
他尝了一口汤,确认没什么问题,就喂给堂洛斯。
那俩雌虫终于知道刚刚毛球看着他们搬东西时候的酸水是什么滋味了——
那么点伤不该好了吗!你不是晋级了吗?矫情什么?吃个饭都要王虫殿下喂,喂口汤还吹,有什么好吹的,雌虫喝一百度开水都烫不死。
堂洛斯喝了几口,感觉对面来的目光有些扎人,眼珠子对上他们,雌虫怒目而视,他莫名其妙了一瞬反应过来,不由仰头看木凌,他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勺子里有块冬菇,他就问他:
“这个吃吗?”
他摇摇头,不想嚼东西,木凌就自己吃了那块菇,把汤喂给他。
他温柔的如此自然,以至于他一时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忍不住笑了笑,看向杵在原地两眼喷火的雌虫咳嗽一声,木凌就放下碗给他顺气:
“你伤了肺,这里不是养伤的地方...等你好一些...”
木凌想带他去南方,但对面雌虫忍不住发话:
“可以回帝国,帝国有最好的医生。”
他说这话的时候直撮牙花子,违心得木凌都忍不住侧目。
“还有最好的监狱...咳咳..”堂洛斯笑了一声,埋在木凌怀里咳嗽,半晌才停:
“我没事,这种伤过几天自己会好的。”
毕竟是双s开的洞,他重伤之下破的境,跨幅太大,境界不算稳固,木凌对他的底气没自信,拍着他的背:
“过几天再看看...”
他又问帝国雌虫:“你们四皇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