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林百万没想到的。陈隽的身家和长相都摆在这儿,竟然还是清白的身子,除了心性高傲看不上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她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很快,林百万就没有别的精力再胡思乱想了。得到爱人的首肯以后,男人像野兽一样风卷残云地剥掉了她的衣服,一边哄一边诱,直把她亲的快要窒息。
一场盛大的进食以前,陈隽抬起身子,在她额上落了一个湿吻。
“……为了今天,我有专门去学过……枕月姐,我会让你舒服的……”
她感受到了,从一开始,他就很极力地在取悦她。
这场缠绵悱恻的翻云覆雨缓缓开始,大概要很久才能停歇。
这是林百万做这个任务以来最快乐的一晚。
陈隽是个漂亮的男人,身子也是上佳,他表现得那么爱她,那么照顾她的情绪;他像个她买来一晚良宵的特殊.服务者,竭尽所能地带给她快感。
她全身酥麻,几乎要陷在这样的极乐中不可自拔;而对方亦是如此,甚至更甚:他是那么的青涩有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丝吐息,都在昭告着主人的欲.望和快乐。
男人的动情的呻吟,其实也如天籁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实话实说,这是林百万理想中的一夜.情。
再加上,事后他伺候她清洗安睡,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了半夜的情话;林百万甚至忍不住想,若非两人之间隔着非做不可的报复,陈隽其实真的很适合做情人。
一夜过去,好感度飙升至百分之八十五。
当时她昏昏欲睡,陈隽忍不住地用手一下下顺她海藻般的长发,机械提示音就和他微喑的喃喃爱语重合。
“我爱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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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周左右,陆则又来了。
大概是又和心上人发生了什么,他这次来的目的格外明显,直截了当地就问,她还愿不愿意继续上一辈订下的那个婚约。
“现在我在陆家还算能够做主,叶小姐要是不愿意,我和家里都不会强求。”男人这话带着试探,明面上是尊重女方意愿,实际是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扔给她来处理,自己倒是摘出来了。
原剧情中的原身当时也是听了这样的话,她丝毫没有考虑,被陈隽一手虚伪的情爱玩弄在掌心中,想也没想就欣喜若狂地拒绝了陆则,说要退婚。
于是婚约双方都满意了这个结果,而她叶枕月却成了整件事中最大的罪人。陆家不知陆则上门一事,又听说她和陈家的儿子勾勾搭搭,尔后又退他家婚事,听了些刻意传过去的闲言碎语,自然而然会把一切都归咎到叶枕月身上。
彼时这个傻女人还沉浸在幻想中,殊不知自己已经被陆则算计,树敌颇多不说,也为自己最后众叛亲离添了一笔。
林百万把佣人上的茶推过去,奉上一个温顺地、无所谓的笑:“陆先生这是什么话,婚约是长辈们订的,我一个小辈,哪有什么资格置喙?”
陆则一愣,思及这两日打听出来的,眼前这女人和陈家那个陈隽谈恋爱的消息,着实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儿。
“叶小姐的意思是,婚约继续?”
林百万端起自己的茶,轻轻啜了一口:“当然。不过要是陆先生心有所属,不愿意和叶家联姻,我们也尊重你,和你身后的陆家。”
她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他。陆则心尖儿一凉,下意识就想,她可能已经知道他的事儿了。
陆则不甘心被压制,又开口试探道:“可是据我所知,叶小姐前些日子不是和陈家那个小儿子,在谈恋爱吗?”
陆则捏了捏虎口,不动声色地盯紧了对方的表情变化。
未料女人竟然连眼神间的浮动变化都没有,还是那副云淡风轻地样子:“陆先生哪儿打听来的消息,这样添油加醋?我如今马上奔三,那陈家的小子才多大?左不过是个小孩子心性的年轻人,玩笑话罢了,哪儿能当真呢?”
哪儿能当真呢?
——她竟然说得出口。
“她真是个冷心薄情的女人。”陆则下意识想到。
陆则如今自己有了心上人,共情之甚,最看不得有人糟践爱情这东西。他犹记得自己前几天向靳家赵家那几个不经意间打听起这事,听到的关于这段恋情的话。
——“……阿隽包了新城区所有安装广告投放大屏的大楼,要在他们恋爱满一月的时候,向叶家姐姐求婚呢。……”
——“……他可真够上心的,听说闹这一出儿,他家老爷子不同意他俩。硬是给跪了,才求来的……”
他们没人知道叶枕月已经有了婚约,所有人,包括那个倾尽心血准备求婚事宜的陈隽,都被蒙在鼓里,都被这个薄情地,玩弄男人的坏女人耍的团团转。
如今她竟然随口就说,“哪儿能当真呢?”
陆则合了合眼,压下心里想要质问对方的冲动,脸上堆出个客套的笑:“是我唐突,说错话了。”
他嘴上这样说,退婚失败的烦躁却促使他心底生出恶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