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情敌对酌(2 / 2)

“你是说前些时那个采花贼吧,那件事我也后来听说了,本来以为他吃了些暗亏,就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这厮贼心不死,今晚又故技重施,用迷香迷昏莲衣,然后伺机带走……幸好,我来得及时!”应非远也不禁蹙眉道。

“是啊,还好应兄恰好赶到,否则,真不知莲衣会遭何不测!”古琴师也不禁忧心忡忡起来,所谓防贼一时,又怎能防贼一世?这个采花贼今日虽被应大侠阻退,难保他日不卷土重来!

“古兄,是否担心莲衣日后安全?”应非远察言观色,很自然地问,狭长的眼里,却有一现即逝的精光一闪。

“正是,莲衣一个弱女子,落入青楼已是陷入火坑,偏生又招惹了这个丧心病狂的采花贼,真真是叫人忧心啊!”古琴师禁不住愁眉深锁,捏着酒杯,却喝不下去。

看起来,这个琴师对莲衣还很有几分真心呢!

应非远心中挣扎,面上却笑着说:“即是沦落青楼,又岂能轻易脱身;便是遇见那千年难逢的知音人,又刚巧能赎她出去,只怕进入市井之中,也是徒遭人耻笑……”这却是试探了。

古琴师蓦地放下酒杯:“应兄这是什么话,莲衣即便沦落青楼,也是出淤泥而不染,他朝若能遇到知音人,自然是想方设法救她出去,百倍怜惜、奉若珍宝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人闲言碎语?大不了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就是!”他说得慷慨激昂,一张过分俊魅的脸,竟然焕发出罕见的正气与刚强;那双大大的桃花眼,更是异光湛湛,仿佛突然换了个人一般。

应非远听了不觉捏紧酒杯,低叹:“古公子还真是知音人,莲衣能得古公子如此知遇,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但心中却不由得嘀咕:替莲衣赎身,你一介落魄琴师,能有这个能力吗?同时也有些隐隐不是滋味:你是莲衣的什么人,就凭什么说这番话?他倒忘了,是他主动引人家说这话的!

古琴师听了,却诧异地扫他一眼,见他似是真心赞叹,心里的疑惑减轻一些,却顾自叹了一口气道:“真正的知音人,是要有能力也有担待的,古某一介琴师,又岂敢自称知音,只怕说出来,要笑煞人了!”

应非远心里一怔:这古琴师并非想象中的蠢笨呢!想他在京城时,能悠游于权贵之间,而能游刃有余,想来也是一个伶俐人吧,只不过于世故上,还不够圆滑通达而已。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自己今晚对莲衣说过的话:你待在妓院里还能招惹采花贼,看来真要早些找个人把你嫁了才好!当时不过是无心之言,毕竟自己最近的任务越来越棘手,恐怕短时很难脱身,而莲衣只怕不能等太久了……思忖及此,他不免多打量了古琴师几眼,表面上依旧说些云淡风轻的话,心中却在计量:这个人究竟待莲衣如何,还有,莲衣对他是什么心思?看来,要抽空弄清楚这些才好!不然,只怕无法心无旁骛地去完成任务……

心中一叹,自己近来虽然一直不曾探望过莲衣,对她的牵挂却越来越甚,只是,想到自己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涯,他不禁暗暗犹豫:以莲衣的性子与为人,适合在江湖上厮混么?

再说古琴师,一边与应大侠推杯换盏,一边禁不住心事重重:白芷一向对自己有些不同,最近又证实她是自己的义妹,越发对自己痴缠起来,完全不像她平日圆滑机灵的作风,真真是叫人头疼……看来要早些让她和义父家的人相认才好,这样自己才能专心地想为莲衣赎身的事……银钱,还真是个问题;不过,也不是全无门路。

两个男人,对坐饮酒,心思却全围绕着一个女人打转;应非远一向深沉奸狡,对古琴师的心事,自然洞若观火,但他不想点破,反而不时说些古往今来的风流佳话,一时听得古琴师心向往之,他却心中暗笑。

末了,他为古琴师斟上一杯酒说:“以我对莲衣的了解,她应该最讨厌用情不专、婆婆妈妈的人,古兄若对她有意,还是及早打算才是!”

古琴师却俊面飞红道:“应兄,实不相瞒,古某对莲衣情根深重虽说不上,却是拼死,也要为莲衣赎身的——因我实在不忍,一个这么好的女子,要被青楼这个火坑,葬送一生……”

他说着话,不禁眼圈一红,泪光隐闪,胸膛急剧起伏,显然甚是激动。

应非远一见,心中感动,却也更加矛盾,便起身告辞:“古兄,你真是性情中人,应某佩服;只是应某琐事缠身,不便再做叨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

古琴师有些不舍地送他出去,回头,却一下子跌坐在座位上,抚摸着女儿红的坛子,长叹:“唉,莲衣,或许你值得天下男人都为你痴迷;然而我古凤鸣,只想带着你远走高飞,给你一份平静如水、隽永如诗的日子——而你,可懂我的心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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