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
唱完了,才发现非远已经倚靠着洞壁,头都抬不起来。
“你是不是很累,来,我扶你躺一躺~~~~~~”莲衣心里又酸又甜,知道他是一个有担待、又体贴的男人,还很有情趣,却也心疼他如此状况,还这般处处替自己着想。
不小心擦过他脸颊,却发现他脸颊也湿湿的,不禁心里一动,却假作不知。
“不用了,我袖里有个火折子,你摸出来,吹着~~~~~~”他好似有些难为情地转过脸去。其实莲衣的歌,他听着很怪,好像没人会这么唱歌,偏偏她的歌又很入心,仿佛字字句句,都不知不觉,渗入到他心里去,让他想起自己孤僻残酷的童年,血腥疯狂的杀人时代,以及与人勾心斗角的一切过往……他忽然觉得好累,好伤;又好安慰,好感慨……当然,他可不想让莲衣认为,从自己脸上摸到的是泪水。
“嗯,好的。”莲衣自然洞明他的心思,心里暗笑,却装作不知……她的手,摸索着,探到他的怀里去,凉凉的,软软的,嫩嫩的,让他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痒痒——“你乱摸什么,在这边……”
“谁乱摸了?”黑暗中,莲衣的脸火烧火燎,好容易才摸到火折子,吹了几下却都没能点燃,“怎么回事,真能吹着吗?”
“没错,吹的时候,要突然,急促,用气量,要大——你再试试!”
“好的!”莲衣又尝试了几下,终于看到红色的亮点在隐隐的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微微照亮了四周,原来他们身处在一个狭窄而又干燥的洞中。
“这东西是用什么做的,这么好玩?”
“是用……很粗造的土制纸,卷成紧密的纸卷,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
“唉,我真不该问这么多的——来,我把这些稻草归拢一下,你到这边躺躺。”莲衣见他上气不接下气,不免心疼。
“不用,我坐坐就好——来,你也到这里坐。”
“好。”莲衣说着,把火折子插到洞壁的凹陷处,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身边,仔细看了一下,“咦,你身上怎么流血了?”
“没事。先前受了点伤,方才一定是……擦破了1莲衣一听,顿时鼻酸:“你有伤,怎么不早说?”
“有什么打紧——怎么,流泪了——来……”他说着,用力抱紧她,“乖,我不是好好的吗,皮外伤,不打紧的。”
“不行,皮外伤,血流多了,也是不行的!”莲衣说着,就用力扯下一块裙裾,然后细细地为他包扎,刚扎好,只见血又渗了下来,这样不行,要上药才好1到哪里找药呢?莲衣禁不住发愁了。
“行了,先陪我坐一会,等会再说。”非远笑着拉她——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流血!”莲衣紧蹙着眉,起身到洞里探寻,这里敲敲,那里敲敲。
“你做什么?”
“我看这里还有没有暗室?”
“好,那你小心……我先……睡会~~~~~~~~”非远说着,就歪倒在稻草上。
莲衣过来,试试他的鼻息,摸摸他的心跳,脉搏,才放心地起身——
“放心吧,我没事。”非远说着,就再也耐不住疲倦与浑身充斥的那种说不出的难受,闭上了眼睛。
莲衣在洞壁上摸来摸去,忽然发现有一处的土似乎有些异样,她把那些土抠下来一些,竟然异常容易,她就更为用力地抠了起来,很快,浮土剥尽,一堵门出现在自己面前:“啊,门,这里面一定有暗室~~~~~!!”
莲衣说着,就用力扳,想把门扳开,却发现那门纹丝不动:“该死,没有环也没有锁,究竟该怎么打开?”她拿近火折子,研究那门半晌,才发现那门上有三排小洞洞,第一排有三个,第二排有七个,最后一排有九个——究竟该按哪个呢?莲衣踌躇又踌躇,忽然想起:别是跟剪炸弹的线一样,剪住蓝线,结果却爆炸了呢?为难半天,忽然想起:七是命数!
罢罢罢,就按七吧——想到这里,莲衣不舍地回头望了非远一眼:“非远,你一定要保佑我,按七,不是同寝于此,而是,打开大门!”祈祷完毕,她又求了求自己前世的妈妈,然后用颤抖的手,朝那七个洞戳去:一,二,三,四,五,六,七…………终于按过七个洞,那门依然静默,过了好一会,就在莲衣又失望又担心,准备回头抱住非远的时候,那门蓦然轧轧声响,一点一点地升了上去,一个一人高的出口,出现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首图要2万字,我只好又码了一章,估计字数没问题了
55555,腰酸背疼,好辛苦
又重修了一遍,晋江抽得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