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果然新多了两家店铺:一是济世医馆,一是逍遥酒楼。两家店铺在镇中心,同一条街道上,斜照着,先后隔了两天开业。
据说,坐镇医馆的,是一个外地来的,十分有名的郎中,名叫胡春树,50多岁。此外,还有一个女老板,据说貌美如花,罩着面纱,医病很有一手。
可巧岁末天寒,得风寒的甚多,一时登门的病人也不少,不过也有一些,是专门想看这家的女店主的!
至于斜对面的逍遥酒楼,却是一个英俊沉静的男子开的,虽然不经常露面,却常常有好酒好菜出炉,加上那人官面上也吃得开,是以生意也出乎意料地兴隆。
转眼,将近年关。
这一日,非远一大早就去酒楼招呼,到了中午,也没回府。
莲衣在医馆里呆了一阵,觉得有些乏了,就跟胡郎中打过招呼,径直回府。
眼看到了中午,非远还没回来,不禁暗暗焦急。
正在这时,忽听管家进来冰雹,说是有一位公子,自称是夫人的故人,正在门外求见。
莲衣一听,暗暗奇怪:她能有什么故人?会是谁呢?
接过到了正堂,刚一进去,就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翩翩公子迎了出来,见了她,略迟愣了一下,才淡然行礼道:“楚姑娘,别来无恙,还识得故人否?”
莲衣定睛一看,顿时大吃一惊,险些栽倒:“你,怎么会是你?”面色大变,捂住胸口。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据说已经死去的:古、琴、师!
“怎么,莲儿不记得我了么?”古琴师淡淡笑道,却有些近乎残忍地凝望着她,那目光里有谴责,痛楚,亦有着深深的不甘与遗憾。
“不,古琴师,你,你当初没事,我还以为?”莲衣强自镇静,跌坐在太师椅上。
“你还以为,我死了么?”古琴师苦笑,俊美的双眸,还似漆黑的枯井般,深不见底,顿了顿,才道,“本来,我也以为我死了,可惜,我命不该绝,又出现在你面前——莲衣,你,还好么?”
“我?”莲衣低首,望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无话可说。
“听说,你成了亲,不知尊夫是谁?”他那目光,好似锥子一样紧盯着她。
莲衣一时有些惭愧,内疚,却随即想到:我为什么如此?或许,某种意义上说,是我负了他,只是,我既已选择非远,又怎么可能后悔?
想到这里,她坦然抬起头来:“古兄,外子非是旁人,正是应非远。”
“哦,你果然,还是嫁给他了!”他一字一顿道,目光里,流露出深深的痛楚与煎熬。
“对不起,古兄,我……”
“我知道,你对他一往情深,过去是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我今个来,一来是探望你,二来,是找你诊病的!”古琴师双眸深沉道。
“诊病,你,你怎么了?”莲衣不禁关切道,果然发现他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
“何不帮我号号脉?”古琴师说着,在她面前坐下,坦然地伸出胳膊来。
“好吧,只是我医术不精……”莲衣说着,用微微颤抖的手,搭上他的脉搏……
只觉他的脉搏,紊乱无比,正在这时,古琴师忽然伸出另一只胳膊,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说:“莲儿,莲儿,想杀我也……”
“你……”莲衣正欲推脱,忽然感觉气氛无比沉凝,诡异,她缓缓地回过头去,只见非远胳膊上渗出血迹,正诡异的、冷冷地瞧着她——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了?”她好一会才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真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