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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领都被吓了一跳,藩王无论是拥兵自重还是此次擅自领兵南下,皆是大忌,此刻进宫,也是凶多吉少。
如果非要进宫,自然是大军与雍王一同进!
杨长春却突然道,“王爷英明!”
其余将领皆是愕然,他们知道杨长春的能耐和为人,绝不是妄言之人,但是雍王手下大将褚良还是忍不住道,“杨将军,你这话是何意,宫中形势不明,如何能让王爷以身犯险!”
再不济还可以回雍州啊!
杨长春展开手中折扇,一边扇扇子一边道,“如果是之前,在下还不敢肯定,可是如今我等于和王相争,尽数落败,更显和王兵强马壮,嚣张跋扈。
相对于雍王,各位想一想,陛下会更忌惮谁?”
“当然是和王爷!”
褚良脱口而出之后,接着恍然大悟。
论威胁,雍王肯定比不了和王爷!
如今的和王爷可是坐拥七州之地,大梁国的半壁江山。
杨长春点点头道,“王爷明日进宫,倒是显王爷纯孝、磊落,只要陛下的疑心去了一半,王爷便可高枕无忧,之后可徐徐图之。”
“先生说的不错,”雍王叹气道,“可恨晋王不争气,手底下也无有远见的谋士,早上听闻父皇临朝,居然直接领三万大军回晋州去了。”
甚至包括他苦心拉拢过来的各地“清君侧”大军,此刻也走的所剩无几!
这就是他父皇的“虎威”,即使人没出来,只让人听见他的名字,就足以把人吓得退避三舍。
眼前大营中,只剩下他自己四万兵马,以及凉州过来的马林领着的两万人,总计才六万余人。
大事去矣,不得不重新谋划。
他还是低估了他父皇的影响力!
杨长春道,“王爷所言甚是。”
雍王冷哼道,“他也不想想,如果父皇再掌朝纲,他又能去得了哪里,难道真的要学那些叛军,东躲西藏?
军中就劳烦各位了,明日一早,本王就进宫!”
“是!”
杨长春先行跪下后,其余的将领也跟着一起跪下,高呼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二日一早,脱了戎装的雍王,着一身白色长衫,长跪于安康城的城门外。
一直跪到午时,安康城的城门在轰隆轰隆声中打开了,之后是宽大的吊桥嘭嗵一声落在了拒马河之上。
就这样,雍王缓缓迈步入了城。
林逸站在山顶上,遥遥看着,对着旁边的何吉祥道,“还是老三有魄力啊,说进去就进去了,哪里像晋王,平时耀武扬威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想不到关键时刻怂包一个,居然直接跑了,真是让人失望啊。
估计雍王此刻都气炸了,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何吉祥道,“陛下积威日久,晋王行事亦在常理之中。”
林逸道,“你说本王现在也进去行不行?”
“万万不可!”
何吉祥颤声道,“万一陛下盛怒,后果不堪设想!”
“不去不行啊,”
林逸叹气道,“我老娘和妹妹都在宫里呢,谁知道他会不会把脾气撒到她们身上,再说,这次来安康城的主要目的就是接走她们,不能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