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雍闻言一惊,很快低下眼帘,既不驳斥亦不求饶。只是他停止了衣衫的整理,任由残缺的衣衫示人。新换的衣衫不该如此,但昨夜萧黎将它撕扯的一条条,此时正是春光外露。
死亡,并不值得自己畏惧,相反,那也许是一种解脱。想到这,他不禁冁然一笑。
“此人本宫自有主张,将军不必多虑。”萧黎望向那个此刻淡然如风的男子,亦笑得风轻云淡。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见萧黎不予质采,喻剑也不再多言。萧黎与喻剑将军几番交谈,便定下了全盘计划。
自己争权,不外乎三方面————宫中,朝中,军中。既然喻家鼎力相助,军中便不成问题,再加上自己手中的军队,自己就相当有了三分之二的兵权。俗话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军权,就是自己最大的胜算。而论朝中势力,自己虽已渗透,终究照苦心经营多年的那个女人略逊一筹。至于宫中,云德妃自应稳占,但宫中之事最为玄妙,有时一张暗牌就会毁了苦心经营的一切……
所有计划全然不避云雍,云雍不禁苦笑,就算与己无关,自己也被搅进了泥潭,看来萧黎是吃定自己,所以才肆无忌惮。
“在想什么?”送走了喻剑,萧黎回身问道。
“没什么。”下意识的,这次他很快回答。
“哦?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