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公主可好?”苏子叶不答反问。
“你呀,还是那个老脾气……”萧黎一笑,转过身,看着很久没见的可人儿,竟有些痴了。
他还是那一袭白衣青衫,还是那含笑的眉目,羸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会随风飘走,粉中透白的唇,永远荡起悠扬的弧度,像冬日里的艳阳,耀眼、夺目。这样的男人,像是用浓墨绘画而成的江南山水画,再凝练的笔墨,再精致的景色,也只能描绘出那美妙的烟花三月的一株;像美轮美奂的园林,再秀气的修竹庭阁,也只能描绘出园林全景的一隅。
“公主,又想说子叶故弄玄虚吗?”苏子叶轻笑一声,笑容竟像是醇香的老酒,让人迷醉、欣赏。
“都陈年旧事了,子叶难道还揪着不放不成?难道子叶还怪我吗?”萧黎望着苏子叶那闪着幽光的眸子,那永远带着春风般笑意的薄唇……真美!但是,这个男人,让人永远都不敢说懂。
“是啊,那时子叶初来乍到,公主不信自是有理。”轻描淡写的带过,薄唇再次勾勒成完美的弧度,“子叶早就备好酒菜等候公主了。”
“好了,难得见你一面,不说那些了,朕,为子叶斟酒,如何?”萧黎将欣赏和探究隐入眸底,柔柔的问道。
“如此就谢过陛下。”苏子叶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挂着从容的笑意回道。
三杯两盏淡酒,萧黎脸上竟挂上了两团酡红,看向苏子叶的眼有些迷离,“子叶,”
“公主?”
“知道吗?你的笑容真美……像冬日里的太阳一样美。”
萧黎很少说这样的话,正当苏子叶怔忪,萧黎又续道,“可是冬日里的太阳看着又大又亮,其实是不能暖人的……”
“公主醉了……子叶扶您歇息吧。”静静地看着萧黎,却不理会萧黎的妄语。
“也好。”萧黎似睡似醒,半眸向苏子叶,展颜一笑。
仔细的为萧黎脱下外衣,拔下如丝鬘发的银钗玉饰,然后,将自己的长衫一脱,苏子叶就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萧黎。
萧黎猛的一拥,将苏子叶滚抱入怀中,望着那似泉似渊的黑色明珠,轻声在怀中的可人儿耳畔呢喃“子叶更加清瘦了。”
“子叶的身子一向如此,怕只是公主日久,遗忘了吧……”
“呵呵,倒有几分怨气十足啊……”
“子叶想为萧黎称后吗?”
“那公主想要子叶为后吗?”
“子叶总是这样……”萧黎一声叹息,萧黎无声的一笑,“子叶总是不肯打开天窗说亮话,让萧黎为难呢!有些东西,萧黎能给,怕是子叶也是不屑一顾吧。既然如此,何必左顾而言他呢?子叶的心啊,就像天边的孤月,可望而不可得啊……”
“呵,子叶的心,早就给了公主,怕是公主的心才是天边的孤月呢!”睁开眼注视着萧黎,如漆的眼中充满了水雾,蒙上了一丝夜的迷离。
萧黎的手一僵,随即继续下滑,“也许吧……”,耳畔的一声呢喃后,含糊不清的问道,“那么子叶认为谁可为后呢?不如我们一起说说?”
……关灯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