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波的心情经历了这段时间的大起大落落落落之后,头一次感受到了大落大起是什么滋味,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雀跃的心。
林关涛对宁平不是“为情所困”。
这是沈兴波今晚知道的第一件事。
他今晚知道的第二件事是——即使是林关涛,也是会发酒疯的。
林关涛喝醉了发的疯也和他本人一样有特色。
这一点,是沈兴波扶着他出门的时候发现的。
酒吧门口有一片花坛,一片指的是——四个小的,一个大的。
然后林关涛就站在第一个小花坛前怎么也拽不动了。
沈兴波现在心情好得不行,耐心地一遍遍问他:“怎么了?不想走吗?你想坐一会儿还是再回去?”
怕林关涛喝了酒在这里吹着风会头不舒服,沈兴波还从不知道哪儿摸出了一顶毛线帽,妥妥帖帖地戴在了他头上,还满意地打量一番。如果不是林关涛现在不大清醒,估计能被他气死。
林关涛顶着一顶白色的毛线帽,像个小学生一样,一板一眼地开口:“不是,我是在想,怎么走最近。”
沈兴波:“?”
沈兴波:“那你想出来了吗?”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导航,他没记错路啊,从片场那边来这家酒吧,只有一条路,林关涛想从哪里走?
林关涛沉吟一声:“沿切线最近,所以,我们贴着圆走。”
沈兴波:“?????”
话音刚落,林关涛就紧紧贴着花坛动了起来。
沈兴波现在确信,林关涛确实醉的神志不清了,不然他不会犯这小学生错误。
而且……沈兴波看了一眼他裤脚上沾到的泥巴,沉默了,希望林关涛清醒之后别窒息吧……
他紧紧地牵着林关涛的胳膊,一边陪着他闹,一边尽量温柔地劝说:“林关涛,你清醒一点,这根本不是沿切线最短的那个切线。”
林关涛停下了脚步,沈兴波刚以为他听进去了,有点小高兴,就看见林关涛茫然地看了下眼前,皱了皱眉,像是有点脑子转不过弯来的样子,最后气鼓鼓地转过头来盯着他:“这个,就是切线。”
沈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