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智本来就憋着火,白先礼老是一副管教的口气,这让白先智很不舒服,把自己吩咐得跟个店小二似的,加上喝了酒,就有一股无名火起来。
他脸色涨的通红,拿起茶杯重重跺在桌子上,这声音在包间里显得特别刺耳,白先智像是疯了一样咆哮道,你跟我还是一家人吗?对我还不如对人家好,就因为我好使唤,就因为我好欺负,就因为我是一家子人吗?看你整天牛哄哄的,我做什么都不行,做什么都不对,这不行那不行,这不对那不对的,就你行,你行你还干的这么烂?
白先礼一听,一个耳光就扇在白先智的脸上,本来很红的脸,脸上手指的痕迹更加清晰,这让白先智更加恼怒,他站起来攥紧拳头,就朝白先礼捣来一拳。
印安东也有些烦躁,这弟兄俩本来好好的,没想到喝着喝着就闹起来了,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啊。
白先礼看白先智打出来的拳头,一下子就躲过去。他起身就往门口撤,白先智跟过来,没想到,稀里哗啦,一阵声响,白先智把餐桌上的酒杯、还有自己跟前的餐具搡倒在了地上。
白先智也不管这些,直接奔向白先礼,那架势,眼睛里像是着了火,比仇人更仇恨。
跌落在地上的餐具已碎得碎,裂得裂,散落在一地,那玻璃碴子突着尖,像是尖牙利齿,张牙舞爪的。
白先礼刚要开门,白先智用脚踹在白先礼身上,白先礼本想走出房间,现在也不走了,他转过身来拽住白先智的衣服,一把就要把白先智摁在地上。
印安东没想到弟兄俩打仗打的这么激烈,一看不好,连忙站起来直接拉开白先礼,扶了一把白先智,甩在地上的玻璃碴子没有划在脸上,但划了一下白先智的手,手上立即形成一道血线,血液从手上渗出,显得特别瘆人。
印安东大声喊道,白-先-礼,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请我吃饭吗?你俩打够了没有?你们继续打,我走了?
白先礼连忙急切地说,印工,千万边走,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们继续喝。
白先智哀求道,印领导,您不能走,您千万不能走,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的心意还没表达呢。
两个人不再争,也不再打,怔怔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