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鹤话语一顿,看了他一眼,道:“帮什么帮,就算如今我重塑了道体,也跟你们折腾不起。”
秦钧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低声道:“就我一个。”
就他……一个?
江应鹤轻而易举地动摇了。
他犹豫地思考片刻,又问道:“你管得了另外两个么?”
秦钧轻轻地压住他的肩膀,抵着唇封住了他的疑问,等到江应鹤气息不匀时,才舔舐了一下他微红的唇瓣,声音低哑:“可以的,别害怕。”
就在江应鹤迟疑之时,被秦钧勾着腰横抱起来,直接从桌案面前带出来,拨开床榻的幕帘。
数步之外,座椅上的李还寒将凉透的茶重新加温,往里兑了愈合嗓子的灵药。
长夜看了看秦钧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李还寒,忍不住传了一句音过去:“他跟你说什么了。”
李还寒神情不变地加药,淡淡道:“身为同一人,连这点默契也没有?”
长夜噎了一下,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挤兑。
————
比起挤兑,江应鹤更是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忽悠。
秦钧说的什么叫“他一个人”,他们三人本来就是一个人。
江应鹤想到这茬时,天都黑了又亮了。
他再次反思自己是怎么被忽悠上丨床的。
但对方明显没有被他反思的时间,抱着他又换了一个方式,伸手慢慢地给他揉着腰,凑过来亲他的唇角。
江应鹤脑海中还回不过神来,觉得自己这几天都白歇着了,养伤三五天,受伤一瞬间,嘶……疼死了。
肯定都磨破了。
作为一个一千多岁的坚强独立的剑修,他又一次撑不住,浑身力气被抽干,在床笫之间哭得哽咽。
有人轻轻地吻去了他眼角的泪痕。
“钧、钧儿……”江应鹤闭着眼哑声低喊,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又被亲了亲唇角。
“是我。”
……是李还寒的声音。
还敢说话,就你欺师灭祖、撞得最凶。
江应鹤没有劲儿骂他,抬起手用手背挡住眼眸,感觉那条毛绒绒软乎乎的大尾巴凑过来给他垫着腰,才稍微好受一点。
那个带着倒刺的东西慢慢地蹭了一会儿,有点可怜的味道。
江应鹤脑海中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同情心觉得他可怜。
人善被人欺,呜。
江应鹤的唇瓣都有些发红,有一点点肿,觉得那个上了很多灵药才痊愈的地方又被弄坏了。
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一边往角落躲,一边唤了两声“钧儿”,果然被秦钧握住了手,半抱在怀里哄他。
“你让他慢、慢一点……”他被对方亲了亲眉心,哑声道,“我越说他越……不听话。”
以江应鹤如今的模样和声音,无论做什么都充满着强烈的蛊惑气息,他身上的冷淡香气缠绵到了极致,散发出一种近乎催情的感觉。
这气息分明如同雪天下的松柏与红梅,却让人的心尖肺腑都跟着泛出强烈的欲求。
秦钧轻轻地亲他,一边耐心地哄了他许久,一边又开始在神识里跟李还寒吵架对骂,骂他在这方面还没有长夜有分寸。
正在此时,白鹤玉宇外部忽地响起一阵鹤鸣,一个弟子的声音从外传来。
“师兄可在?掌门让我将一对未刻录神魂和血液的魂灯命牌送过来,说师兄有用。”
江应鹤不在的时候,白鹤玉宇都是李还寒和秦钧打理。这个晚辈弟子这么开口,倒是在情理之中。而魂灯命牌则是用来重新为江应鹤刻录的,此时才送过来。
江应鹤不太清醒的脑海一下子像是被冰镇住了一般,他抓紧秦钧的衣袖,将那些混乱的气息努力稳定下来,墨眸含泪地看着秦钧。
这一眼不知道是怎么触动了另一个兔崽子,江应鹤原本就退到了床榻边缘,又被扯着脚踝拉了过去,还一把把他抱进了怀里。
别说现在了,就是最开始钧儿用这个方式的时候,他都很快招架不住,现在就更……
“一会儿我出去。”李还寒声音低哑地亲他的耳尖,“师尊,放松。”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抬起头看向秦钧,道:“别让长夜用兽型。”
秦钧看了一眼一旁跃跃欲试的小师弟,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看似冷静的大师兄。
“啧……说错了,你还是比长夜有点分寸的。”
“承蒙夸奖,彼此彼此。”
秦钧怎么选择性地忘记,最开始就骑乘的是谁?
————
门外拿着魂灯和命牌的两个弟子久久没有听到声音,彼此对视一眼。
“看鹤灵的样子,白鹤玉宇不像没人啊。”最开始开口的那个弟子道,“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另一个男修道,“听说秦师兄的脾气这些年好了很多,希望是他留在这里吧,要不然……”
他话语未尽,就看到玄门微启,血眸黑衣的李还寒站在两人面前,瞬息间便将魂灯和命牌一齐收走。
玄门骤然又闭,只余的短暂一息的声色出现。过了半晌,先前那位弟子才呆呆地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梅花的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 秦钧:乖巧可爱那个是装的,冷静自持那个是假的,只有钧儿是值得依赖的,相信钧儿相信爱!
鹤鹤:……骗子,闭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