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只听了这一句,身上隐而不露的危险气息尽数褪去,他看了李还寒一眼,稍稍松了些手,揉捏着江应鹤的指尖,低声道:“你让他出去,今夜我陪你,水镜不告诉师尊的,我告诉你。”
江应鹤还未回答,一旁边传来轻轻的茶盏落下的脆响,李还寒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响起。
“秦钧,你不要太过分。”
……还寒要生气了。
江应鹤只听一句话就能断定,他转过头想看过去一眼,随即被秦钧一手带过来,连看都不让他看。
“如果他不出去,难道还想参与吗?”
江应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参与”两个字的意思,直到淡青的外袍衣带被一挑而开,被秦钧随手扯落。
他被对方揽着腰抱进怀里,坐在秦钧的身上。
江应鹤的尺度一直都很低,是让这自己的弟子给祸害了几遍,才稍稍有些承受能力,但眼下的情况还是太过刺激了。
他握住秦钧肩上的衣料,语调有些着急:“……你别这么闹我,我……”
他刚想说水镜上看不出来,他也不是非要知道,但又想起秦钧之前那几句,怕对方以为是自己不重视他,话语才倏然一停。
只停了这一刹,他的话语就又被吻了回去,握着秦钧衣料的手也猛地抓紧。
门外雨声愈发地微弱,月色入窗。
江应鹤墨发散落,柔软而缠绵地垂落下来,落在肩头,或自肩上滑下,随其动作微晃。
他的手指握紧时,指骨微微绷紧,线条流畅漂亮,几乎像是雕琢而出的工艺品。这时候让人亲吻得喘不过气,眼尾泛起一层薄红,唇瓣也肿了,落下一点点齿痕。
雪水焐化了,温柔地陷落进怀中。
秦钧抱紧了对方,抵唇低问道:“师尊的意思,难道是让他留下来吗?”
江应鹤自然知道秦钧吃醋,话语中都有一点妒意,但他还是在颇为艰难的思考过后,没有让还寒出去。
钧儿向来是最有分寸的那一个,即便是真的吃醋了,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秦钧话语稍顿,在他耳畔低低地叹了口气,随后道:“……他折腾你时,你还要往我怀里钻。”
江应鹤听得耳朵都红了,但秦钧的气息挨着耳畔,一阵阵地蔓延过来,几乎浸透肌肤。
“他把你弄哭了,还要钧儿给你擦眼泪。”秦钧继续道,“若是可以,我也想不必顾虑那么多,只要拥有你即可。……师尊怎么能因为我对你好,就厚此薄彼、偏心于他呢?”
他说得太过情真意切,江应鹤完全忘了上回那两次都是什么套路,又是怎么被吃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他满心愧疚,主动地凑过去抵唇轻吻,道:“……不是偏心,是因为你最听我的话。”
他不坦白还好,这么说出来,又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渣了,越懂事的孩子越要退让,这和他的教育理念实在不太合,便又想了想,安抚道:“我对你最放心,你……”
他的话没能再继续了。
白鹤玉宇的灯台灭了,重新燃起昏暗幽然的磷火。衣物窸窣地褪了下去,那股淡而绵长的冷香逐渐扩散。
长夜早就从猫变回了人形,坐在李还寒身边支着下颔,一边看一边跟身边人传音:“……这是你俩商量好的?套路这么多?”
“没有商量。”
“……怎么着,又是同属于一个人的默契?”
“算是。”李还寒站起身,抬手松了松衣领,看了长夜一眼,“必然趋势而已。还有就是……”
秦钧这个狗东西,总喜欢第一个来,自然就有很多地方,要让师尊心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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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鸟鸣。
秋雨之后,清净崖之上的虫鸣鸟叫之声愈发地减少了,室内换了新的瑞脑香片,材料珍贵,有舒缓情绪之用。
江应鹤确实很需要舒缓情绪。
他仔细思考了昨夜的过程,愈发地觉得不对劲,他迟钝地有一种被套路了的感觉。
他怕还寒生气,才没有让他出去,也是为了安抚钧儿,便同意了跟他双丨修。
随后,事情的发展脱出掌控。抓住他手指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李还寒,力道虽然温柔,但却与秦钧是完全的两个感觉。
就如同钧儿所说的那样,自己被还寒欺负得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会往他怀里躲……
太丢人了。
而且要不是小徒弟贴心乖巧,一直用尾巴给他垫腰,那种限制级的过程,可能根本支撑不下来。
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串通好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鹤鹤:……套路,都是套路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