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东被她问烦了,直接甩给她一记眼刀,强迫她闭嘴。
电梯门开,段怀东直接把许砚推进去。
宽敞的电梯轿厢,只有他们两个人。
擦得锃亮的电梯门映出两人的身影。
一高一矮,中间两只胳膊紧紧贴在一起,像是被系在一起似的。
段怀东看许砚不再挣扎,还一直低着头不出声,心里头的怒气平息了些许,下意识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你为了帮小夏挡酒,就舍得下这么大血本?”
虽然已经尽量让自己操持平静,但段怀东语气里还是带着讥诮和埋怨。
“摔杯子的手段都能用上,有本事你别伤着自己啊?”
知道段怀东在气头上,许砚也没傻到去跟他硬碰硬,放低了姿态说:“小夏也是任务在身,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还教训起我来了?”段怀东把许砚扯到面前来,“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收拾她?嗯?”
“知道的。她说酒店装修不好,诋毁你的作品。”许砚心里暗加了句,难不成还是帮我出气?
段怀东一听她这么说,更是火上浇油,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出了电梯就拉着许砚往房间走。
“我不去。”许砚也急了,“我不进房间!你要干什么!”
段怀东止住脚步,转身盯着许砚,满眼的无奈和轻蔑:“我真要想干点什么,也不用等到现在。”
话音落,他推开房门,直接把许砚拽了进去。
“坐下,等会儿医务室的人就来了。”
段怀东被她气得够呛,径自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还没坐稳,他又突然弹起来,迈着大步到吧台,上上下下翻找一遍。
随着他扬起手,“啪”的一声,一个小塑料包装袋落到许砚手边。
“碘伏,你自己先擦擦。”
说完,他又坐回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侧着脸,连看都不看许砚一眼,好像跟她有多大仇似的。
许砚此时也很无奈。割伤的手掌疼就不说了,被段怀东拉扯一路的手腕也疼得厉害。
不过,身体上的疼痛都能忍,也就罢了。不能忍的就是段怀东说把她带走就带走,酒桌上剩下的人会怎么想、怎么看?
尤其是张经理和王长乐!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张经理肯定要抓她抓更紧,指不定为了利用她再想出什么歪招。
至于王长乐,许砚更是连想都不敢想。王长乐那么信任她,她现在被段怀东整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段怀东坐了会儿,没听见许砚那边有动静。不由得皱皱眉头,用余光轻轻扫过去。
结果对面那女人,一脸若有所思的呆样,右手像压根儿没受伤似的摊开在腿上。
先前她胡乱按上的餐巾纸早已被殷红的血染透,皱皱巴巴地粘在伤口上。
“你是等着感染呢,是吧?”
段怀东心里有火,张嘴就没好话。本来是担心许砚,结果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剩埋怨和指责。
“我……”
许砚没想反驳两句,但看到段怀东那张阴沉的脸,立刻觉得还是收敛点更安全。
她老老实实收回思绪,把碘伏拿过来。又小心翼翼,尽量不碰到受伤的右手,把包装袋撕开。
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小心了,还是免不了牵扯到伤口,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口凉气。
“你打不开,不会喊我帮忙吗?”段怀东视线落在许砚脸上,又下落到她受伤的掌心。
“我能撕开。”
许砚咕哝了一句,用沾着碘伏的棉签直接滚着剥开粘在伤口上的纸屑。
原本已经有些凝固的血痂被擦掉,新鲜的血液又从伤口渗出来。
段怀东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女人气死了。她怎么擦个伤口都笨手笨脚的!那种擦法,不疼死她,都算便宜她了!
其实许砚也疼,可就算是轻轻慢慢地擦,也一样疼,倒不如动作快点,疼得时间也短点。
这时,敲门声响起,段怀东知道是护士过来,三步并作两步把房门打开。
到底还是护士专业,她手法娴熟地给伤口消毒,涂上防感染的药膏,又在许砚掌心贴上一块方形纱布。
“伤口这两天别沾水,我给你留点药膏和纱布,一天换一次就行。”护士柔声嘱咐道。
“嗯,好,谢谢。”许砚十分礼貌。
“对了,她用不用打那个疫苗?”段怀东突然插话进来,他想了想又补充:“破伤风疫苗,用打吗?”
他记得以前自己被铁锥刺进手掌,医生非让他打破伤风疫苗,不打还不让他走。
护士被段怀东紧张兮兮的模样逗的差点笑出声。
“不用的,没那么严重,伤口也不深。不沾水就行了。”
护士收拾好医药箱,跟在服务生身后准备离开。
许砚一看他们要走,自己也不想和段怀东单独待着,便也起身小步追上去。
“你准备上哪去?”
一看她二话不说就要溜号,段怀东好不容易熄下去的火气蓦地窜起来三丈高。
作者有话要说: 老段,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姐劝你从良,啊不,劝你善良。感谢在2020-11-2810:16:04~2020-11-2910:40: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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