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喉头发干,下意识咽了下喉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刚看的一篇科普文章,说孕期的女人反倒更容易被挑起yu望。
这该死的孕激素!
段怀东像是察觉了她的渴望,拇指重重拂过许砚红透的脸颊,棱角分明的双唇若有似无地擦过许砚鬓边的发丝。
声音低沉,喑哑,带着某种压抑的情愫:“再等等,医生说过的,要满三个月。”
两人对于彼此的渴望都心知肚明。
想,而不能,更为磨人。
许砚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容易被撩起情潮,更没想到段怀东对于她的需索如此敏锐。
否认的语句,像冰融化在口中,说也说不出。
“我都知道的。”
段怀东宽慰她,而后轻轻吻上许砚光洁的额头,“或许,等稳定些,我们试试别的办法。”
……
时间在期盼中缓慢流过,满六周那天,段怀东推掉所有公务,亲自开车陪许砚去医院检查。
在医生的解说下,段怀东和许砚一起,看着屏幕里那个小小的胚胎,视线都舍不得移开一瞬。
“目前,着床情况很好,胎芽胎心也都正常,发育的大小也在正常范围内。12周过来建档就可以了。”
医生笑眯眯的,“祝贺你们啊!为人父母,可以先做点功课。”
“一定的,多谢医生。”段怀东声音沉稳,颇有“将为人父”的风范。
这些日子,许砚被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虽然随着激素水平的迅猛增长,许砚的孕期反应愈发严重,每天早上、晚上都得干呕几次,胃口也很差。但段怀东始终不厌其烦、温柔体贴。
许砚只要有想吃的,他就是大半夜也能跑出去买了再趁热带回来。
有时候,许砚都觉得自己过于作了,段怀东都还是那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这都稳定了,要不我还是回去上班吧?”
许砚看看专心开车的段怀东,说出自己的打算。
连上春节假期,她都放了快一个月假了,也不知道王组长他们回腾飞工作之后情况怎么样。
“也行。”段怀东点点头,“有点事情做,你也能换换思维,别总胡思乱想。”
他说这话,可是有根源的。
前两天,许砚焦虑得不像话。也不知道她加了个什么孕产论坛,里面很多孕妇做b超时发现孩子没有胎芽、胎心,被宣判胎停育。她神经兮兮,生怕自己也成为其中一员,大半夜背着段怀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段怀东想着,如果她回去上班,工作说不定能帮她转移视线,冲淡一些孕妇焦虑。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段怀东这番话听到许砚耳朵里,就莫名其妙成了嫌弃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烦?”许砚沉着脸质问,“我怎么胡思乱想了?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不多操点心,难道还指望你么?”
得,又说错话了。
如果不是扶着方向盘,段怀东直想捶自己一拳:叫你话多!
可转头对着许砚,他立刻换上一副春风般温柔的表情:“哪能啊!我意思是你想工作就去工作,我大力支持!你看明天几点出发,我先送你,再去公司。”
这还差不多。
许砚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算快。她撇撇嘴道:“我先给王组长发个信息再说。”
“好。”段怀东继续陪笑脸,“那等许小姐吩咐。”
……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许砚准时到达腾飞公司。
兴许是时间有点早,职场里几乎空空如也,只有前台刚来的小姑娘正对着镜子涂口红。
王长乐他们先前已经帮她把在东晟办公时候的东西都运了回来。现在,那些东西都堆在许砚工位上。
她简单把自己的桌椅擦干净,便埋头开始收拾办公用品。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长乐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小许来啦!”
闻声,许砚连忙抬头、转身。
王长乐还穿着年前那件深灰色羽绒服。兴许是过年过得富足,人又圆润了一圈。
许砚忍不住笑起来:“组长,早上好!”
“可不早了,”王长乐扬扬手里的手机,“九点半了。”
九点半?
许砚愣住,目光四下打量一番。
九点钟就应该到齐的办公室里,到现在只坐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她不由得皱起眉头,疑惑地望向王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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