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第一个出声。段怀东可是自己的亲女婿,她自然要当儿子一样心疼着。
许砚这才想起,段怀东还一直跪着。她连忙躬身,扶着段怀东的胳膊把他拉起来。
“辛苦媳妇儿。”
段怀东笑看许砚涨红的脸颊,忍不住地想要逗她。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
许砚抿着唇,环视了一圈后,出声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特别感动,也特别感激大家,真的,谢谢大家。”
她弯下身子,深深向在场的所有人鞠了一躬。
许妈妈早就开始抹泪,魏姨也侧脸偷偷吸着鼻子,陈凌脸上虽然笑着眼里却也都是泪……
每一个人,都真心实意地为许砚得到幸福而开心、而雀跃。
老天或许真的是公平的,他会给每一个善良之人最好的回报。
……
午餐后,安顿好四位老人,许砚让段怀东开车陪她回家一趟。
小小的一居室,记载了她这几个月的成长与蜕变,感伤与幸福。
午餐时朋友们祝福的声音犹在耳畔,许砚浑身洋溢着温暖,像被泡在温水中一样舒适惬意。
只可惜,她现在不能放任自己沉浸其中。
“怀东。”
在她记忆中,似乎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段怀东,但并不见丝毫别扭和生疏。
段怀东并不知道许砚此时心中的万千纠结,脸上仍旧挂着笑意,“怎么了?”
他喜欢许砚这样唤他,亲密又温柔,像是老夫老妻一样舒适。
许砚转身,从行李箱里取出徐母给她的那封信,交到段怀东手中。
“这是徐源写的信,上周他妈给我送过来的。”
段怀东面色一僵。
他早就派人打点过,决不能让徐源有任何机会接触许砚。没想到百密仍有一疏,徐源竟然用了写信这招。
“既然是给你写的信,我就不看了。”
段怀东接过信,随手放在一边。
这点道德品质他还是有的,身为男人,他并不想偷窥许砚的私人信件。既然选择了许砚,他就付出百分百的信任。
而许砚主动把信件给他的做法,也丝毫未辜负他的信任。
“怀东。”许砚又唤了一声,似乎有许多不好开口的话要说。
“嗯,我在。”
段怀东走过去,轻轻把许砚抱在怀里,“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如果很困难,我们就一起解决。”
简简单单两句话,似乎给许砚注入无穷的勇气。
“我想去公.安.局,把以前的事情说清楚。”
她其实早就纠结。
当年受徐源蒙蔽,莫名其妙替他顶了罪,在女人最好的时光白白蹲了几年大狱。出狱后又过了三年暗无天日的生活,最终被污蔑不孕扫地出门。
她不可能不恨,更不可能原谅。
可是,她怕。怕自己能力不够,不足以倾覆徐源的势力范围,也怕她一旦翻案,落得个“包庇”的罪名,还要再蹲上几年。
直到看到徐源写的那封信。
她发现,事到如今,徐源丝毫没有任何愧疚,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维护他自己利益的最大化,甚至连他剽窃的事情都有脸求着许砚不让说!
面对这种人,她怎么可能还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意。
看着许砚愈发严肃,甚至有些苍白的脸颊,段怀东忍不住担忧:“重新翻案的后果,你……知道么?”
有他在,他决不能让许砚冲动行事。
“我知道。”许砚使劲点点头,“就是因为知道后果,所以我之前一直不敢说。可是,现在我们有了他。”
许砚下意识地把手抚上小腹,感受那里不断传来的温热,接着道:“犯法坐牢,彻底把我的整个人生钉上了耻辱柱。可是,我没做过那些事,我要让我们的孩子知道,他的妈妈不是个违法犯罪的人,不是个道德品质低下的人。”
人都会犯错,有的人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有的人却是太过善良被蒙骗。
“我要做妈妈了,怀东,我要让孩子知道,当年妈妈因为太傻,犯了不该犯的错误,但她勇敢地承担,坚定地相信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提到孩子,提到当年的事,许砚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
先是一滴滴,紧接着便是一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段怀东心疼不已,皱着眉低头将那些恼人的泪滴一一吮去。他不说话,视线下沉,停留在许砚饱满的双唇,深深吻上。
“别怕,什么都别怕。”
唇齿相依间,段怀东哑着嗓子道,“一切都有我。”
该澄清的事情会澄清,该受到惩戒的人也绝逃不脱法网恢恢。
……
2020年初,新冠疫情突袭。
广告业联合会举办的广告创意大赛颁奖典礼,调整后决定在网络会议室进行。
墨砚文化传播公司“心之宝贝”婴幼儿用品广告片获得创意类二等奖。
王长乐通过网络视频感谢了一众领导来宾后,特别追加几句。
“在此,我也特别祝福段总和许总,祝两位百年好合,也祝小宝宝茁壮成长!这座奖杯,就作为两位的婚礼礼物!等到疫情结束,记得补请我们婚宴大餐!”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感谢宝贝们一路陪伴支持!超温暖,超有爱。比心给可爱的你们!
下一本《痴恋》小短篇,年后开文。恳请大家继续支持!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牛年牛气冲天!
【文案】
季雨薇爱钱如命,锱铢必较。
活了快三十年,唯一一单亏本生意,就是在大街上捡了个傻男人。
管他吃、管他喝,手把手教他过日子,还分他一半自己的床。
等到便宜占尽,男人挥挥衣袖,走得不留一丝云彩。
再见面,陆氏掌门陆平南已是高高在上的财经头条,斯文禁欲,清淡自持。
季雨薇冷眼撇过,伸手把奔向男人的小毛头拉到一边,低声训斥:“他不是你爸,你爸早没了。”
当晚,大雨瓢泼。陆平南堵在季家门口,双眼通红,苦苦哀求:“看在孩子份上,再收留我一次,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