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顾宁把苏浅推给卫敬义,整个房间的人都撤了出去为两人安排场地之后,卫敬义的悲剧就开始了。
卫敬义抱住佳人便已经是他想不到的幸运,在酒壮色胆之下,他拉着苏浅就要一番温存,却不知那一向如同软玉娇花一般的苏浅下起手来出乎意料的狠辣无情。卫敬义还没摸上一摸,便被苏浅一爪子推开,旋即卫敬义便成了如今的这般田地。
……竟然是苏浅干的……
听完卫敬义的叙述,顾宁嘴角抽搐一下,不是说好了苏浅是个身娇体软的万人迷么?虽然手段有时候是狠厉了一点,但基本都是工于心计,没听说他有直接上去揍人的黑历史。
看来这支股票也废了。
顾宁惋惜地看了卫敬义一眼,内心暗暗盘算着。
其实卫敬义在这众多股票中不算特别优秀,不过算是最为长情的一支股票,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守护着苏浅,如果股市不崩的话,顾宁毫不怀疑这段感情会从玄首到白头。
顺其自然,无为而治,方能大治,顾宁怜悯地看了卫敬义一眼,卫敬义依然在拉着墨若初大倒苦水。顾宁暗笑一声,转身去冲洗试管准备今天的实验。
顾宁绕过实验台准备去拿无水乙醇,不经意瞥见实验台架子上孤零零的一个小瓶,瓶子底微微残余一点点液体,他不由得微微笑了。
这液体由来颇有一番历史,墨若初告诉他当初有几个师兄的女朋友结伴来实验室看这诸位师兄时候,其中一个爱好恶作剧的师兄把这液体给这些访客闻,观察她们的神情,如果当说出这液体是“浓度极低的”之后这些女眷依然面不改色,便可以证明这些女眷是可托付之人。
顾宁微微一凝神,莫名想起了苏浅,如果苏浅来到这个实验室时,卫敬义还舍得用这种东西来捉弄苏浅么?
想来是不会的。
顾宁站在药品柜前,看了看手中的钥匙。这药品柜里面存放的都是危险化学品,他们这些学生每人持一把一样的,另一把不一样的在陈佳手里面,因此如果想要打开药品柜,必须有陈佳在场。
可昨天答辩过后陈佳便出国交流去了,根本没来得及把钥匙交给他。顾宁无奈地用骨节敲了敲柜门,一边看了看自己随手放在一边的半杯酒精,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实验,还能做么?”
“如你所见,做不了。”墨若初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一面听着卫敬义大倒苦水,另一面还能精准承接顾宁的问题。
“那我们来实验室的目的……”
“打扫实验室吧。”墨若初总能在别人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找到活干,他微微起身,朝着顾宁丢过去一块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