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梦有些心虚,她蹲下来把大扫帚挡在面前,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凌余怀见到江顾侯出现,呆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只是还没等他道出自己的来意,江顾侯就自顾自地绕过了他,直接往岁幽楼的方向走去。
见江顾侯这样没有礼貌,关缄默皱眉,他动身拦住了对方,冷冷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顾侯停下脚步,他斜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关缄默。
关缄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眉头更皱,问:“你看什么?”
江顾侯呵一声。
“我看你长得着实不错,就不知道是易千秋的第几个姘头。”
被江顾侯嘲讽,关缄默不禁发怒。
“你……!”
“你这样恼羞成怒,可是被我说中了?哈,一介闲杂人等,还是不要自作聪明来客串跳梁小丑的好,否则落幕时怕是连倒彩都没人喝。”
“你!”
关缄默本想动手让对面人领教什么是该有的礼貌,凌余怀却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因小失大。
见此,关缄默轻哼了一声,面色不愉地收回手,转过身不再理会。
凌余怀转过头来,沉声道:“楼主,如果我们有什么地方使你觉得不高兴,请恕罪,但我们的确是有重要事情需要您帮助,还请留步,听我们一言。”
江顾侯懒洋洋地说:“哦……?如果我不呢?”
“那我也只有疑问,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令楼主心情这样不高兴,请楼主告诉我,让我有机会可以去弥补。”
江顾侯转过身,手里的伞边一转,直接勾起了凌余怀脸上的半张银色面具。
那面具飞到半空,又掉下来,轻轻地落在了他的手里。
江顾侯呵一声,握紧手,把手里的面具瞬间捏碎。
他踩在碎落在地上的面具上,轻蔑地看向面前的凌余怀,说:“易千秋,你当真以为换了个名字、戴了张面具,我便不认识你了吗?你怎么还能厚着脸皮站在我眼前?想要我高兴,好啊,那你就用圆润的方式尽快圆润地离开在我的眼前。”
“楼主……您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易千……”
江顾侯打断了凌余怀还没道完的话,他冷淡地说:“你喜欢管自己叫什么名,我无谓,你喜欢给自己加什么设定,我也无谓,但你若是觉得,只要这样做了就能令我忘记以前你我之间的恩怨,那我只能说,你的脑子怕是被驴蹄子踢得不清。”
凌余怀忍不住解释道:“但我可以拿人格担保,我刚才所说的绝对没有半句谎话,如果楼主还是不相信,请给我点时间,我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江顾侯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
他笑着摇了摇头,嘴角微勾,轻声细语地在凌余怀的耳边呢喃道:“你……可以解释清楚?那你有本事,阻止天下人不四处传播我与你的劲爆花边传闻么?”
凌余怀艰难地解释道:“……那只是有人恶意栽赃陷害的谣言罢了,楼主觉得困扰,我可以帮您出面澄清。”
江顾侯嗤笑道:“出面澄清?恐怕到时候天下人又会说,我江顾侯只因为之前偷偷摸摸的地下情不小心败露,就逼迫老情人割袖断情,简直比敢作敢当的易千秋还不如。”
凌余怀艰难地说:“可武林上虽然糊里糊涂的人多,但也并不能就断定没有清醒的人存在。”
“易千秋本就是个坏到骨子里的魔头,人对于他而言,只有有利用价值的和没有利用价值的,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感情?又何谈真情待人?天下人怎么能相信他会爱人?”
“况且,岁幽楼楼主手握武林情报网,几乎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就算易千秋想找姘头也不该找这样惹眼的来,否则,万一哪天反目成仇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这谣言仔细一想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江顾侯呵一声。
“易千秋的确无情,但武林无聊的人更多,不然你以为,你和叶知秋的那些虐恋情深的烂桃花传闻又是怎么流传起来的?”
“更何况,易千秋虽然刀法绝妙并且身怀死神禁.书,但也并非就没有什么弱点,可为什么每每困入绝境下一脚要踏进鬼门关去,却总是绝处逢生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