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恒慈却是摇摇头,劝道:“师兄,你错了,我并没有助纣为虐,时至今日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先前做的都是错的,佛说众生平等,如今我们却在反其道而行,一念就决定他人的生死未免太过自大,即便是魔,也该给予他们机会。”
吠陀王轻描淡写地说:“看着佛寺的最高主持,带领你们拯救天下苍生的领头人,分裂出来的善面为我们魔说出这番话来,不知道各位如今有何感想呢?”
圣严和印光虽然怒气难挡,但面对此情此景,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吠陀王冷淡地说:“事已至此,我想我们也没有再打的必要了,各位请回吧。”
虽然圣严和印光和心中十分不服气,但他们还是忌惮吠陀王现在不仅手里有了时之石和生之石,身边还多了一个本来是自己阵营的有力帮手,如果再打下去,对自己这边恐怕只有不利。
没有办法,他们只有打掉牙往肚里咽,一脸阴沉的带领佛教和玄宗残党撤退。
就此,这场残酷血腥的争斗终于拉下了帷幕。
第三国度。
吠陀王站在庭院前,平静地负手在背,看着天边渐渐飘下了细小的雪花,一片片的白色不知不觉覆盖了这片荒芜的国度,双眸仿佛深林般幽静。
即使是这样丑陋的地方,也会有美丽的雪花落下啊。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尹龚柳轻声地说:“王,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用生之石创造了两个新的人类幼年身体,使得死去的罗溟和易千秋成功复活。”
吠陀王淡淡道:“你做的很好,接下来找个地方,让他们落户在平民百姓的家中吧。”
尹龚柳答应了声是,然后又有些犹豫地问:“……王,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复活罗溟,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再度复活易千秋?”
吠陀王平静地说:“你想错了,我复活的并不是我的分.身易千秋,而是一个阴差阳错夺舍了我的分.身的普通人。”
尹龚柳大惊。
“什么?也就是说那个疯子所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之前,王不是直言过……”
“那只是计划下的欺骗罢了,自从千年前分离出易千秋这个分.身后,我一直在沉眠里暗中观察和我还有心灵联系的他,担心有自主意识的他会背叛我们,果然死神禁.书夺到手后他逃之夭夭,做出了许多歹毒的恶事。”
“我自然不能任由他为非作歹下去,就在他与来追杀的仇人们撕斗时,利用走火入魔的空隙,让他的精神去死。”
“原本我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却没想到封印解开从沉眠里苏醒后还能见到他,再谈话便简单推测出了前因后果,按理说是不应该拖无辜的人进这趟浑水来,只是……大战在即,第三国度的生死迫在眉睫,我也只有利用他布好这盘新局。”
听到这里,尹龚柳才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这样……”
吠陀王低声道:“或许……身为第三国度的统治者,我是合格的,但作为罗溟的养父,我却是彻底失败的……太多不该承受的事物强压在他身上,很长时间都不曾见到他有过笑意……”
“继续让他留在我身边只会使得他活在阴影下,也许……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活着才是最好的,让那个人也复活不光是我的愧疚,同样也是对罗溟的偿还。”
尹龚柳沉默片刻,缓缓道:“……那么,王是否在临走前去看罗溟最后一眼?”
吠陀王摇了摇头。
“他已经要开始新的人生,还是不要再掺和进去的好。”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去吧。”
身后的人脚步渐行渐远,最后.庭院里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吠陀王独自一人站在雪前。
身后又有人在慢慢走近,吠陀王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一恒慈望着天上飘飘洒洒的雪,喃喃自语:“……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和你一起看见这样美丽的雪景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下一年再下雪。”
“只要你还在,就可以。”
一恒慈转过头来,吠陀王依然平静地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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