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一点点而已。”君迪不好意思道。
“好好学,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研究阵法,脑子蠢也没天赋,帝国立对此类人才需求量很大。”罗影也没想到这姑娘除了能吃外还有这么一个优点,当即欣赏道。
他没有夸大其词,奇门遁甲术这玩意是比较吃天赋的,若是没有灵性,哪怕再怎么死记硬背也没辙,而且阵法和丹术练器一样讲究师徒结对,往往都是一脉单传,流传至今着实残缺了不少。
古往今来,真正于阵道上有大成者不过三人。这是太清先生说的,以他的眼界,有资格被称为大成者的确实只有三人,其中一位就是他的弟弟。
“谢谢罗老师,我会加油的!”君迪这家伙其实挺乐天的
,不过一会儿就恢复过来,还自发的叫上了老师,已然是把自己当做学生了。
得到罗影的肯定,君迪对于阵法更是喜爱。
随着两人不断深入,大片大片鲜翠欲滴的丛竹出现,周围的云雾淡了些,颇有几分闲云野鹤的意境。
君迪被这浓郁的清气一冲,顿时神清气爽,通身躁气消散不少。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入了一条木制长廊,而四周的风景也渐渐露出冰山一角,风雅中又带了几分出尘,飘渺中又隐含着几分荣华……这楼阁山水中,蕴含着几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可偏偏它们却又融合在一起,便道出了独特的韵味。
罗影停下了脚步,示意君迪直走即可,他会留在这里等她。
独自待在陌生的环境里,漫无目的地行走,会让人感到不安,可是周围的氛围又太过清净平和,以至于君迪在见到正主时竟然有一种他本该就是如此仙气十足的感觉。
君迪已经完全陷进了他的气场中,她曾经听人说过,有的男人天生就适合长发,而这位太清先生无疑就是适合留长发的那种人。
他侧对她静静坐着,旁边案几上已放有两杯清茶,而他的面前,摆着一盘残棋。
不知道是他随意披散四落的长发更让她惊讶些,还是他如雪般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的发色更让吃惊,当他转眸望向她时,君迪才发现原来连他的眉毛也是白的。
幸好两眼睛珠子还是黑的,她突然有些煞风景的想到。
太清先生穿着清雅脱俗的天青色立领衫,配上他清隽文秀的眉眼,以及缥缈出尘的气质,越发让君迪觉得自己是个俗人人,不提那扑面而来的清新灵气,她甚至觉得自己走过去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请坐。”他的声音也好听,最适合晚上念故事哄人睡觉了。
君迪被震住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面对太清这样高洁清冷的存在,她甚至都没能意识到他是个靓仔,只是从心底油然生起了敬畏,因此行动间也较为拘束,只想着一定要规规矩矩,给对方留下一个稍微好点的印象,以至于――
当她僵硬着身子准备坐在旁边留出的空垫上时,一个趔趄竟然身子不稳倒了下去,先前便说过,她的身子自轩辕剑附体后便陷入了虚弱的恶循环,昨夜没有休息好,紧接着又被罗影折腾一番,最后再被自太清身上蔓延而出的强大灵气劈头盖脸的一冲,实在无法维持身体的平衡,眼一黑就撞倒了棋盘,棋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甚至还有几颗滚落到了木廊下的水池中。
更为可怕的是,她并没能成功的昏过去,她跪趴在了太清面前,如果不是被他抬手接住,恐怕脑袋会直接埋进一个尴尬的地处,君迪头皮都要炸开了,她由衷的希望自己这个时候能争气的晕过去,可她在短暂的眼前发黑后仍旧清醒着,甚至――
流鼻血了。
落在了他古色古香的袍衫上,溅出几粒污浊,君迪这下是真的想哭了,头一次如此憎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她仓惶后退,捂着鼻子,可血就是止不住,她已经不敢想自己在太清先生眼中是一个怎样狼狈的形象了,羞耻抵达了极致,她决意变作男体,暂且止住鼻血拯救一下这尴尬的场面。
“不管你想做什么,请停下。”
太清除了在她打散棋盘的那一刻流露出一丝诧异,余下便是风轻云淡,他这句话落下,君迪竟然发现自己体内的妖气忽而凝住不动,她无法变成男体了。
“为了防止情况恶化,忍一忍。”他递给她一块纯色白手绢,示意她擦擦血。
接过手绢的这一瞬间,君迪脑中忽而窜出一句话,男人带手绢,不是洁癖就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