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倾住在一个法国庄园里,这里的风景还算是可以。因为她身体的状况,最多坐在房间里的轮椅上看看窗外面的景色。她的脸上也受伤了,额头上缝了七八针,留着厚厚的刘海,而且每天都需要涂去疤的药膏。
因为骨折的缘故,她连上厕所和洗澡都需要别人帮助。本来第一个月的时候,她还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糟糕情绪,可之后,她的情绪就有点难以压抑了,在到法国时,她的暴躁情绪就慢慢地显露出来了。
白思倾因为手上有伤的缘故,不能自己吃饭,而且自从车祸之后胃口很差劲,一天只吃两顿饭,每顿吃得都很少。两个月下来,她变得特别瘦。来了法国后,她有时候一天都不吃,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护工很担心她的身体,打电话给顾景城,顾景城在国内拍戏,而且带白思倾去法国的人是顾清和,为了不穿帮所以让护工给顾清和打电话。
可顾清和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护工没有办法,只好找了庄园的主人来。可奇怪的是,庄园主人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一点都不担心,反而给护工放了半天假。庄园主的太太则是高兴地去看白思倾了。
白思倾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坐在窗口前看着庄园里的景色,有些人在葡萄园里穿梭着。
房间的门被慢慢推开的时候,顾月笑着说道,“哦,来庄园里的女孩子原来是你啊!”
白思倾听到了身后人的声音,但是不能转头太多角度。
“我真的很好奇顾……”顾月一边走一边好奇地看着轮椅上坐着的白思倾的背影,“清和带来的女孩子。”在顾月走到白思倾身边时,她看到了白思倾的脸,顾月笑着说道,“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啊!”
白思倾看见了凑近到她身边的顾月,张嘴问道,“你是谁?”
“果然生病了,人的情绪就会不一样啊。”顾月的脸上依旧是洋溢着笑容,“我家大儿子整天都是严肃的脸,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和他很像。”
白思倾没有明白顾月的话,依旧是问了那一句,“你是谁?”
“这里整个庄园都是我家的,你待的房间都是我安排的。我说了这些,你觉得要不要感谢我一下?”
白思倾看着笑嘻嘻的顾月,这个女人看上去有四十岁的样子,一眼看上去就是个贵妇人,但是说的话听上去真的有些幼稚和天真。白思倾见她这样子,也就缓和了一下神色,说的话也长了很多,“那你就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了?你到现在才知道我的样子,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我会在这里做什么坏事情吗?”
顾月看着她这个样子,顿时哈哈地笑了起来,“就你这个样子,我对你做坏事还差不多!还有要是你会做什么坏事情的话,估计顾清和也不会带你来这里了。”
白思倾弯嘴笑了一下,“那我可不能辜负了顾清和对我的信任。”
“你现在表情很好,可为什么不想吃饭呢?”
白思倾听到这句话,微微自嘲道,“我不想麻烦别人来照顾我。”
顾月伸手摸了摸白思倾的头发,“可如果你现在不让别人帮你,那你的病只会脱得更久。你只有按时吃饭、吃药了才能够快一点好起来。”
“我现在这样的躯体,困在轮椅里,我真的觉得有很难受。”
“可是你应该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起码你还清醒着。比那些躺在床上,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白思倾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坐着、听着顾月说话。
“如果连自己都没有信心,那你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能够好起来呢?如果你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坐在轮椅里,那么你就会觉得自己的脚废了,永远不可能站起来了。只有自己的心乐观了,你才能够好起来。”
白思倾笑了笑,“这些道理每个人都懂,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会真得实践到自己的身上。”
“那你呢,考虑好好好调节自己的心态了吗?”
白思倾弯了弯嘴角,“会好起来的。”
之后白思倾又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她需要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的心态。白思柔的死,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虽然她们两个之间的矛盾有很多,但是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知道那个人突然死了,心里还是有些惊讶和彷徨的。
她身上的伤算得上是严重的,顾清和和她说她能站起来的几率上升到了百分之五十,接下去就看她自己的努力了。可她这种靠颜和身体健康吃饭的人,就这么病倒了,真的是个噩耗。她本来积蓄就不多,医药费很贵,现在就变成了负债人了,欠得前再无限期地增加中。
本来讨论好出的单曲因为现在自己这幅样子根本就没有精力和能力去录音室唱歌了,她也就只能让位给了别人。再者自己几年的努力虽然有了回报、成功地卖了歌,但她其实本来是想要自己出歌的,还不是为了能够欠债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