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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夏暮(2 / 2)

萧靖仍是伫立不动,等他挨过来耳语了两句,眸底的光陡然聚敛起来,转头睨过去:“是她?不会弄错吧?”

“小的前后试了三次,她的说辞都是一样,应该错不了。”

萧靖“哦”声点头,唇角也浅浅勾起:“原来如此,那倒有点儿意思了。”

他恍如真听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秘闻,紧锁的眉头重又舒展开:“这可是件大事,老祖宗那儿我得去回一声,千万把丽妃娘娘看顾好了,自个儿也仔细预备着,用不了多久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

午后,雨终于停了。

天光毫无生气地穿过万字窗棂,在金砖上留下疏散模糊的斑影。

颍川王澜建珩垂首跪在厅间,双眸默然望着光影挪移,从那尊紫金雕镂的三足香炉一点点漫上自己的袍摆。

对面珠帘后仍旧没有声息,里面的人素袍盘坐,拿犍锤轻敲着木鱼,口中低低念诵,恍然入定,似乎早忘了外面有人候着。

又过了不知多久,诵声沉落下去,渐渐杳然无闻,里面的人悠然轻叹:“把衣衫解开。”

澜建珩微怔,抬头望了一眼,随即扭开暗扣,将身上的青色团龙锦袍连同里衣都解开,露出紧实精硕的上身。

帘后的人搁下犍锤,拄着一根凤头杖略显吃力地站起来,撩帘走到近前,望着他从肩头到腰肋间横七竖八的累累伤痕。

她凄然的眼中泪光隐现,随即怒色盈起,挥起凤头杖重重打了下去。

没有声响,也没有痛呼,错结的伤疤间立时浮现出一道淡紫的印痕。

她一口气打了十几下,似乎手酸了,才把杖随手丢开,带着喘息问:“知道为什么让你解衣么?”

“母后从前说过,衮龙袍是御赐之物,不可受刑,儿臣的身子却是母后十月怀胎所生,所以打得。”

澜建珩淡声应着,面上也同样毫无波澜。

“既然记得,为何还要做出那等事!”

谢皇后双眉一立,语声陡然高起来,竟有些咬牙切齿,丝毫没有了之前礼佛时安然禅静的样子。

“你难道是被关外的黄沙迷了脑子?了了早就死了,那贱人分明就是他们用来对付你的,你可倒好,不光不避,还上赶着往人家挖好的坑里跳,莫非是想自毁前程,气死我这做娘的么!”

澜建珩没抬头,拂身一拜:“母后息怒,儿臣或有处事不当之处,但自问向来光明磊落,绝不会有非分之想,更不会做出逆伦犯上的事,父皇圣明烛照……”

“住口!”

他话没说完便被谢皇后厉声喝止:“你是痴还是傻?自以为问心无愧,可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宫里朝里那几万张嘴你挡得住么?若是牵连到德行,别说继统,你这王号怕都要保不住了,到时候娘还有什么指望?”

澜建珩目光漠然,似乎连辩解也觉得无味了。

头上声嘶力竭的怒骂后紧跟着是一阵夹杂着抽泣的喘息,最后是失望难掩的长叹。

“今日我把话搁在这里,以后你若再敢瞧那贱人一眼,便是不认我这个娘。”

谢皇后狠狠瞪了他一眼,眸色转沉,语声也低缓下来:“明目张胆就敢算计到你头上来了,看来是压根儿没将我这皇后放在眼里,也罢,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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