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她没事,但人也没找到,总归是担忧的。
她真是脑子糊涂了,抽风了,明知道温家是个火坑,居然还把麦冬送回去。
喜欢就喜欢了,人生这么短,麦冬活得那么辛苦,好不容易重新快乐起来了,她为什么要剥夺她的喜欢。
陶青梨啊陶青梨,你怕什么,反正你名声又不好,忘恩负义,刻薄,剥削家的辱骂都挨过来了,你还怕什么?
又没有血缘关系,你凭什么要阻拦小家伙对你的喜欢,凭什么?
明明...明明你自己也早就动心了。
青梨双手捂住脸,除了麦冬,她不愿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外人面前。
“叮铃铃。”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深呼一口气,镇定接起,“喂,我是陶青梨,你是哪位。”
“呵,陶总贵人多忘事,应该不记得,毕竟我一个小人物,陶总你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见我。”是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沙哑粗粝。
“你是谁?”青梨眼神一厉,沉声问道。
“我是谁?不然...你问问你的好侄女,她肯定知道我是谁,毕竟,我可是养了她十几年。是吧,我的好女儿。”女人的语调很怪,她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对着旁边的人说。
但“好女儿”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更像是对深恶痛绝的仇人所说的。
那一瞬间,青梨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后背冷飕飕的,像浸在凉水里,手脚冻得冰凉,连动都不会动了,胃里疼得一阵抽搐。
青梨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过了好几秒,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
“柳春燕。”
柳家村的女人,麦冬的养母,也是换走麦冬的罪魁祸首。
...
西郊废弃的工厂。
空气似乎都弥漫着阴冷潮湿的味道。
穿着破破烂烂的女人站在中间,干瘪的脸上扬起笑容,怪异又难看。
“二丫,你姑姑对你可真好,要多少钱,她就给多少,让她一个人来,不准报警,她也还真答应了。”
被唤作二丫的少女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手脚都被绳子绑着,她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
倒是另一边的少女愤怒的嚷嚷:“刘春燕,你这个贱女人,我都帮你了,你为什么言而无信,把我也绑了!”
温流苏不明白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彻底毁掉温麦冬的人,没想到自己也搭了进去。
她都调查清楚了,柳父染上赌瘾欠下高额巨债,就是温麦冬弄得鬼,她害柳父枉死,又害柳母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她自己也因为温麦冬那个贱人,被陶青梨命令离开a城。
离开a城?那她能去哪儿?在其他地方,她没钱也没人脉,温家更不能指望,这不是逼她去死吗?
都逼她死,那她就一定要先拉一个人下地狱。
她都已经和柳春燕说好了,她做计划,帮她绑来温麦冬,她负责动手,自己全身而退。
可没想到,柳春燕居然这么贪心,还想捞到一笔巨款,不仅如此,还反手将她一局。
柳春燕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被骂了,她狰狞着面孔,上前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她常年干农活,力气本来就比一般女人大,又是对着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
温流苏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几乎是瞬间就高高肿起。
“闭嘴!小扫把星,你在温家吃好喝好这么多年,也不想着孝敬孝敬你亲娘我,哼,好歹你也当了温家十几年的女儿,叫人爹妈可不是白叫的,总要拿点好处。”
温流苏不敢置信的盯着女人。
这女人是脑残吗?居然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想法。
简直是个蠢货,她跟这种人合作,被坑也就不奇怪了。
就这点智商,陶青梨完虐好吗。
温流苏已经不对她抱有任何希望了,也不想提醒她,更不想再被打,只好默默闭嘴。
还没撒完气的柳母见状,又盯上了麦冬。
毕竟麦冬被她欺压了那么多年,她都习惯了,凡是有不顺心的地方,就找麦冬撒气。
“死丫头,你闷不吭声在做什么,给老娘爬过来!”
麦冬没有理她,她在计算着时间,按照她计划的顺序,以及留下的线索,阿梨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才是。
没有看到人,麦冬心里有些烦躁。
见少女没有动静,女人更怒了,她骂骂咧咧的上前,就要揪麦冬头发,将她拉出来。
看着女人丑恶的嘴脸,麦冬沉了脸,她可不想让这种女人碰自己。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撕破伪装,迟疑间,铁门突然被打开。
外面无数光线照射进来。
晃得人眼睛疼。
身材高挑的女人孤身站在铁门外,她逆着光,迎着黑暗走来,像掉落人间的天使。
她说:“麦麦,我来了,别怕。”声线柔软得不像话。
麦冬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她想说,她不怕,她只是...怕你不来,留她一个人演可笑的独角戏。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写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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