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尽力地用自己的努力弥补。
他这样说,安宏宇依旧不闻不问,褚明玉有些古怪。
刚想说什么,就望见安宏宇双眸红光一闪,向她攻了过来。
而安振轩也变了一副模样,脸色呆滞,红了眼睛。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沉睡的女人也渐渐有了动静。
面对天都剑锋利的半截剑身,褚明玉意想不到,下意识将明玉印甩出去抵挡。
明玉印将剑身击出道道白印,安宏宇落在了下风,却越发激动起来。
褚明玉不停地指挥明玉印反击,心里面渐渐有了底。
也是她一直从明玉印那里获利,从未受到伤害,不曾想到居然还有剑奴这种东西,如安振轩和朱玲,还有居然还有魔剑噬主这种操作,如安宏宇。
安宏宇为了救朱玲,把她变成剑奴,褚明玉可以理解。
可是把自己的亲子也这样做,又不是为了延续性命,真是超出常人想象。
既然不是正常人,做点疯狂的事情,褚明玉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尽管之前她还想着,不论这些人什么目的,总要虚与委蛇,你来我往一番,再亮出真正的意图。
望了一眼毫无章法向她使来的天都剑,安宏宇恐已神智尽失,只能恃之锋利以及他的功力了。
摇了摇头,褚明玉终于不再收手,明玉印回到她的手上,发出洗净一切邪恶黑暗的灵光,扫除了这些天都剑的傀儡。
只见这带着不祥气息的三人眨眼睛便化作了森森白骨,将所有的谋划都掩埋。
也让褚明玉心里留下了一丝疑问。
不过,明玉印跃跃欲试,跳到了天都剑断剑上,吸取了它残留的本源。
褚明玉的眼睛仿佛笼罩了一层难以形容的光芒,可以看见明玉印提取了天都剑黑暗深沉的本源,再磨成无形无相无有属性的纯洁本源,给吸收了去。
它的印身也一变再变,闪烁着圣洁的银光。
褚明玉也随着这样的提升,越发地境界高远。
那点不解竟然顷刻间就放下了。
褚明玉把明玉印收好,天都教的教众就鱼贯而入,想来支援教主。
安宏宇和褚明玉的打斗,又不是安静得没有声音,自然惊动了这些候在外面的人。
可是见到的是褚明玉傲然而立,遗世独仙,三具白骨惨然可怖,一截断剑破碎不全,一时间竟为之神夺,失声难言。
其中,身份最高的李护法,竟毫无半点异议,仿佛对一切了然于心。
他恭恭敬敬,使人如沐春风,让褚明玉舒舒服服地被送出去了。
等褚明玉的身影在远方消失,心腹就问:“这人杀了教主一家,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李护法不由一叹:“教主?教主早就和朱玲一起死了!”
心腹不解,李护法也不再想解释。
他祖上也是跟随安天都的人,太过清楚这些有天宝护身的人,就是举世无敌的存在。
没有人可以打败他们。
除了他们自己。
褚明玉出去了一趟,回了自个儿的山庄,就是更加不择手段地赚钱,疯狂地搜集金子。
她只爱金子,可以为了金子,让人插队,提要求,在铸造上指手画脚……
这样的让步,让人不可思议,惊讶于她的转性,以前她可是毫无余地留给别人的。
同时,也让人们越发地激动。
没钱的人只能够在茶余饭后聊一聊这种改变,有钱的人却是毫不犹豫地将金子,大量的金子奉到褚明玉的面前。
渐渐地,天底下都在传,褚明玉金银满仓,富可敌国。
却不知褚明玉毫不吝惜,将它们统统喂给了小印。
这一天,经过褚明玉的不懈努力,小印终于蜕变到了最后的金身,褚明玉也随之触摸到了一层隔膜,仿佛可以随时捅破,进入一个新的天地。
同时,褚明玉也有所感应,她还有尘缘未了。
燕州王的公子带着他的妹妹,来褚明玉这里求剑。
褚明玉本来没有觉得他们多特殊,只是有一点莫名的熟悉。
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她血缘上的亲人。
二十年前,燕州王的妻子出门礼佛,带着两个双胞胎女儿。
可路遇劫匪,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却失去了大女儿的踪迹。
褚明玉便是那个走失的孩子。
燕州王这个小女儿与王妃并不怎么相像,褚明玉却和王妃相貌有五分相似。
以至于燕州王公子一看就有几分猜测,一边继续求剑,一边传信回家。
所以,褚明玉在某一天,见到了燕州王一家子,就不难理解了。
他们都非常激动,燕州王妃更是泫然欲泣,令人怜惜。
看着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之处的一张脸露出这样的表情,褚明玉其实特别没有感觉。
她也没有这一家人预想中的激动喜悦。
相反,褚明玉淡然无波,相当无动于衷。
她只是提出要和燕州王妃单独谈:“你只当没生我这个女儿吧。”
燕州王妃眼泪一下子流出来,泣不成声。
褚明玉却继续道:“你舍弃了一个女儿,赶走了情敌,重新赢回了丈夫。”
说到这里,褚明玉望着渐渐没了哭声的王妃,有些许真实的疑惑:“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还要再找那个被当成筹码放弃的女儿?
看见褚明玉眸中的清晰可见的疑问,燕州王妃哭着跑出去。
她也确实如了褚明玉未说出的愿望,别来找她。
也是,王妃终究怕接触多了,褚明玉把二十年前她苦心孤诣得来的胜利毁去。
很可恨,也很可悲,褚明玉觉得王妃就是这样的人。
除此之外,她心中没有丝毫怨怼。
因为褚明玉觉得她终究是被厚爱的人。
有婆婆陪伴,有小印傍身。
摸着触手光滑温润的小印,褚明玉一时间发起呆。
享受着平生少有的悠闲自在,去了那种急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