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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倾捏着一支刚刚摘下来的荷花,迎着晚霞款款向吴珈兰走来。
荷花粉色娇嫩,虞倾却是人比花娇,晚霞映照在她的身后,更为她增添了一丝神光。
落在吴珈兰的眼里,不用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滤镜,已经让他忍不住目迷神摇。
连她行走中飘动的纱衣也那么惊艳。
等虞倾落座在吴珈兰身旁,两个人立刻开始咬耳朵。
这是一场夏日的荷花宴,来的有很多大臣和他们的亲眷。
作为皇帝,虞倾需要时常办一些饮宴,这是政治需要,尤其她没有后宫。
但她对这些不太积极,只是维持一个最低限度的频率,勉强达到了要求。
刚才她和宴会众人饮了几杯,当然她喝的是鲜榨的橙汁,再和臣子们聊了几句,略略联络了感情。
成效还是有的,吃吃喝喝,比起工作的时候,气氛更放松,更容易显露真性情的一面。虽然对没有的人还是没用,但不可能每个人都端得住。
差不多时候,觉得完成了任务,虞倾就自己去摘荷花了。
她的习惯参加宴会多了的人都知道,所以众人还是比较自在的。
只要不闹出事情来,或者太过放浪形骸,这种宴会还是很轻松愉快的。
皇宫的饮食已经在虞倾举办的各种宴会中广为人知,大家吃着美食,欣赏歌舞,再和同龄的少男少女联络感情,说不准一段良缘促成了。
实际上,虞倾举办的各种宴会已经渐渐有沦为大型相亲宴的趋势,而且档次很高。废话不是,举办的人也不看看身份是谁。着实促成了不少姻缘。
托虞倾的福,现在的风气越发的宽松了
毕竟上有所好,下有效焉。
她永远不会觉得女人应该有什么束缚,自然也就不经意流露出来。
此时已是虞倾登基第二年,定都洛阳,天下一统,渐渐安定,颇有盛世初开的景象。
虞倾和吴珈兰毫不避讳地窃窃私语,大庭广众之下,她所在之处本就引人瞩目,如此行径越发被人看在眼里。
王妤悄悄瞥一眼他们,忍不住和小姐妹议论,“陛下如此不顾体统,将吴大人置于何地?”
她是于云海之妻王舒的妹妹,因而得以入宫。
听到这话,姚倩倩吓了一跳,忙看看左右,发现没人,又想着王妤声音不大,才松了一口气,对着王妤不满道:“你疯了?!要说这等话,也别连累我!”
王妤一愣,姚倩倩从来都是对她很友好的。
没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怎么想,姚倩倩又说:“你便是倾慕吴大人,在心里即可,就是陛下也不会介怀,何必说这等话!”
王妤脸色“唰”一下白了。
姚倩倩一看便知这是说中了她的心思,冷哼一声,道:“且不说吴大人看不看得到你,就是陛下,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虞倾固然有好几段风流轶事,但故事中人也都全身而退了。
最重要的是,虞倾不喜欢强求,这是天下人皆知的。
两年过去了,吴珈兰和虞倾依旧情热,如胶似漆,就是局外人也看得出他的心意如何。
大家都说,陛下要在他身上收心了。
姚倩倩也认可传言,人家吴大人乐意的不得了,干王妤何事?
她就是爱慕吴大人,吴大人眼里也没她这人!
他看着虞倾的模样,恨不得与她一刻也不分离,明显乐在其中。
人家这么愿意,王妤摆明了不是不满意这件事,只是不高兴她不是女主角。
姚倩倩只要一想到她想跟皇帝抢男人,都说出这话了,还说不想?关键男人都不一定不认识她,王家若不是攀上了于云海,哪里进的来宫里?也是恨不得立刻跟她划清界限。
姚倩倩想和于家搭上关系,这没错,但陛下更不能得罪。
她想:王妤傻,我可不傻!
陛下和她们同为女身,难道她就不是陛下了?
王妤的话,跟她直接觊觎皇妃,有什么区别?
性别不同,就可以没有那些忌讳了吗?
王妤却不以为然,“如此大庭广众,陛下就折辱吴大人,怎能叫不会强人所难?”
她即便压低了声音,也让姚倩倩立刻就远离了她,用行动表示她的态度。
却不知,虞倾扫了她们一眼,伏在吴珈兰身上,对他说:“有人说,我这样,折辱了你。”
然后她抬起头,眼波盈盈看着他,煞有介事问:“吴大人,我折辱你了吗?”
吴珈兰晓得虞倾身有异能,也不奇怪她听到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脸上却是再也温和不过的笑容,搂着虞倾就是一个深吻。
一点儿也不把在场的人当回事,直接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那些个人不晓得自己的父兄,或者根本就是自己本人,在酒宴上做过多少放浪形骸的事情,居然还有脸来说他和虞倾的情不自禁?
就算他和虞倾,无论是谁,都和歌伎舞伎不可同类而语。
可她们也不能自己决定什么,反而更无辜,心理更纯洁。
但那些自诩为道德人士的上位者做得出来更出格的事情,不是更没有羞耻心?
当然,说是这样说,吴珈兰才不在意那些话。他和虞倾亲亲密密待一块儿,总是忍不住姿态亲密,时常亲昵,就是亲吻也是常事。
要是在意那么多,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还被人裹挟,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算计着时间差不多,吴珈兰立刻拉了虞倾离席,去做一些快乐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可比这许多人凑一块儿快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