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虽然结果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我是真的会保守秘密的。”
对面坐在轮椅上的牧雪城,双手托着脸,一眨一眨,眼神清澈柔软,像纯洁无辜的小奶狗。
薄郁:你在等什么?
a4纸踌躇:【他恶意卖萌,我下不去手。】
薄郁无声叹气,朝它挥了下手。
牧雪城:“不过,如果你不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掩饰的,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在牧月森面前遮掩。他这个人眼睛很毒的,什么都瞒不过他。发现你脸盲是早晚的事。”
薄郁情绪低落:“靠,气味。”
“信息素?”
薄郁可有可无点头:“差不多吧。”
就是因为从小到大的脸盲造成的麻烦,为了记住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想了很多办法,他才会对气味感兴趣,之后才做了调香师。
a4纸:【啊,我懂了,之前在医院的花园里,明明牧月森和牧雪城长得一模一样,你当时却说没找到人。】
薄郁:“……”
牧雪城手指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下:“那就好,知道彼此的秘密,我们就是好朋友了,那么,你千万要努力记住我的信息素气味,这样才能不和牧月森混淆。”
薄郁心不在焉地点头:“我知道,会再三确认后再开口说话的。”
“不用那么麻烦。”牧雪城说。
不等薄郁反应,他直接伸手一把拉下薄郁,按住薄郁的后颈,迫使他整个头埋进自己的胸口。
“我来帮你一把吧,不用客气。”头顶少年充满热情的声音这样说着。
猝不及防被牢牢按着,侧脸被迫紧紧贴着牧雪城心口的薄郁面无表情。
他曾经在社交媒体上看到过这样一个短视频:初雪的日子,一只猫咪正优雅地散着步,非常有闲情逸致地轻嗅着雪后的空气,忽然被旁边的狗子一爪子按住头整个埋进了雪地。
现在,薄郁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狗子按着头埋进雪地里的猫。
“够……够了,已经记住了!”
少年身上充满生机的体温和雪原清冽的气息冲击而来,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多闻一会儿,不用客气,这样记得清楚一点。我的信息素很好闻吧,一定要记住啊,我可不想被你当成牧月森那个坏坯。”
牧雪城充满爱心和治愈的笑着,偷偷摸了摸薄郁的头发,发现手感不错,又偷偷揉了揉,再小心给他理顺。
“已经非常清楚,永生难忘了。”
“真的吗?”这个姿势的薄郁,像只被强行抱在人类怀里,挣扎无效,只能乖乖被抱着的高冷的猫,牧雪城无声偷笑,声音装出不在意的样子,“以防万一,还是稍微久一点吧。”
手指撑着轮椅扶手,再次试着站起来未果,薄郁声音低沉危险:“再不松手,我就要向牧月森倒戈了!”
牧雪城立马松开按着他的手,并主动将他扶起来,一脸义正言辞转移话题:“既然你都记住我的信息素了,作为好朋友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薄郁站直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什么秘密?”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待在家里,偶尔才冒充牧月森出去吗?”
薄郁一脸平静:“不知道,不想知道,但有点好奇,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会打着石膏,坐着轮椅?而且他们好像都以为你是牧月森。”
可能因为脸盲的原因,在薄郁的印象里牧月森和牧雪城的区别很大,以至于他觉得外人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认错他们才对。
牧雪城双手托着脸,微微仰着头看他:“这个问题的答案本质和我要告诉你的秘密是一体的。”
薄郁:“哦,那你说吧。”
牧雪城:“我的大脑,是我们牧家最珍贵的财产。秘密就是这个。”
a4纸:【……】
薄郁:是挺珍贵的,可能别人的使用了二十多年,他的还是全新的。
牧雪城乖乖地看着他:“是真的。我不仅是牧家最聪明的人,在整个星际也是数一数二的。爷爷建造这个家,不让我随意出门,就是为了保护我,保护我这颗无比珍贵的大脑。”
薄郁:“这跟你假装断腿,冒充牧月森有什么关系?牧月森的腿好像也是好的吧。”
“马上就讲到这里了,别打岔。”牧雪城坐直,十指交握放在脑后,“其实,这个房子最主要防御的敌人,就是牧月森。”
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