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对待这件事的办法就是拖着,但是他自己并不觉得,还美名其曰:我这是静观其变。一方面他并了解这个桓生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到底是说着吓唬他的,还是认真的。再说了,就算人家再次找到自己,自己也是有办法为自己开脱的。
“我说回去考虑考虑,又没有说自己到底考虑多久。”对,就是这么没脸没皮。想着不会这么快就有动静,王天赐便欢天喜地地跑去南院喝花酒了。
醉眼朦胧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音,但是他并不确定,等他跟过去,又不见了综艺,难道是自己眼花,刚才那个人好像桓生啊。
王天赐赶紧摇了摇头,断绝自己的念想:他来这里干什么?他现在去哪里都有人监视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后脚就会有人通知到皇帝那里去了。
就一瞬间的分神,王天赐的思绪便被旁边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拉了回来。
“来来来,王爷,我们再和一杯,要不然我让怀玉公子今晚来陪你?”
“怀玉?”
“对!就是新选的头牌,真是可惜了,开张那日你没有看到,那场面真是热闹非凡哦!”老东西说着,手上还不忘往身边小馆的身上揩油。
“呵呵,不用了。我得回府。”王天赐笑着拒绝了,且不说他到底行不行,他是从来不屑于和这里的人睡的,这里的人千人骑,万人压,稍微有点骨血的人都让人压榨没了。倒是埋没了不少有才的人,虽说他什么政治文学差了一点吧,但是却是对琴棋书画感兴趣,曾经还亲自给芳菲楼的花魁写词谱曲,不是多么露骨的淫词艳曲,写的是小女儿家遇见心上人不敢上前的娇羞姿态,这小曲儿从花魁娘子嘴里一唱出来,不知道酥麻的多少人的心。
“王爷从来不留宿于外,莫不是家里……嘿嘿嘿。”那人露出几分猥琐的笑,王天赐见了心中一片恶心,但是还是不得不虚伪地笑道,“哪里,实在是认床,在外睡不着。我看天色已晚,我这就回去了罢,赵兄你尽兴啊!”王天赐并不多做逗留,拱手便作别了,刚走出门,他便听见那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哈哈哈,说什么认床,我看就是不行,你说是不是啊,宝贝?”这话里的慢慢的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王天赐站在门外,手中的拳头握紧了又松,终究是没有冲动。
这个人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年纪不大,看起来却已经是年过半百的模样,显然是纵欲过度,这个家伙虽然喝醉了酒,但是人还是猴精的,自己在他口中套了半天的话硬是没能套出一句有用的消息。
喝花酒的人不一定是有多么地荒淫,只是这种烟花场地实在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王天赐已经有好几次“不小心”听见了人们口中的机密了。
王天赐回府,越想越生气,偏偏那家伙丑恶的嘴脸还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那边皇帝已经在催了,问他什么时候启程动身去玉州,那边交接的工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若是自己一直拖着不去,反而倒显得自己有点不识抬举了。
本来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但是不知怎的,他就想到了桓生的模样。还有他说的:“我要你娶我。”
“我治好你的不举之症。”
啊啊啊啊,王天赐气的直枕头,他怀疑自己闻到的香味是迷魂香,不然怎么这两夜自己梦见的全部都是他,梦见他穿着惊鸿在自己面前跳舞,梦见他媚眼如丝,看一眼自己就勾走了自己的心神,他,一个不学无术的荒唐王爷,忽然顿悟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道理了,这他妈要是自己,爱谁上谁上。
他还梦见了两个人身着红袍,行夫妻之礼,这可真是要了命哦,那人嘴里唱的是自己写的曲子,他的声音很好听,唱出来一定能让这一首曲子锦上添花,他嫌弃花魁唱的太媚了。
这样一番撩拨,王天赐惊讶地发现自己许久没有动静的王弟弟竟然有了抬头的趋势。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是主角。怎么能拥有这么羞耻的设定,这不科学,我应该日天日地日空气!王天赐看见了胜利的曙光,虽然西南没有在身边,但是他有强烈的预感,桓生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就是自己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