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闹钟准时响起,几缕晨曦薄阳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透进来。
商濛濛低低咕哝两声,睁开眼。
眼前没有出现预料之中的白色天花板,而是一片光洁赤果的胸膛。
嗯?!
她动动手脚,发现自己叠罗汉一样趴在燕淮身上。抬眸,对上男人清醒中透着无奈,无奈中透着疲惫的眼神。
商濛濛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那个,我怎么就睡到你身上去了呢?也太肆无忌惮了。”
说着,她想从男人身上爬下来,却被燕淮一个翻身沉沉压在身下,轻轻咬住了鼻子。
“唔,疼……”商濛濛推他。
“要不要吃个快餐?”燕淮温热的唇蹭着她娇嫩的面颊,在她耳畔低声诱惑。
商濛濛红着脸拒绝:“我弟就睡在隔壁呢。”
燕淮轻笑,带着晨起时的微哑,声线迷人,“所以才是快餐。”
说着,施展美男计,温柔缱绻地吻着她。
他的吻技越来越娴熟。
很快,商濛濛就被亲得晕晕乎乎,不过她还是保留着一丝清明,抬手毫不留情地推他:“不行,不行,六点半我助理就来了。”
燕淮不情不愿地停下来,眉眼耷拉着将身体的重量完全沉下来,还耸了耸腰。
商濛濛:“……”
“你别乱蹭。”
要不然擦枪走火难受的还是他。
燕淮忍着强烈渴求带来的痛楚,在她耳边哼哼,“我难受,被你折磨了一晚上。”
“好心收留你,你还嫌弃上了。那你去找睡相好的呀,愿意和你自荐枕席的多了去呢!”
话虽这么说,商濛濛的手自动摸上了燕淮的腰眼,直接拧了一百三十五度。
“嫌命长你就试试”的警告意味明显。
燕淮嘶了一声。
这可真是他祖宗。
“不要,你可是我花了二十六年打着灯笼才找到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只要你。”
闻言,商濛濛收回手,唇角高高翘起。
商濛濛的行李昨天就收拾好了,简单洗了个战斗澡后,她将洗漱用品也收拾装箱。
燕淮擦着头发换好衣服从外面那间浴室出来。
商濛濛热了两杯牛奶,递给他一杯。
燕淮喝了半杯,指尖挑着她鬓角的碎发玩,“你什么时候搬回枫月湾?”
商濛濛动作一顿。
他们重新在一起了,她这张脸去哪里都不是太方便,家里又小,约个会或者想做什么的确不太方便。
她其实挺喜欢枫月湾远离喧嚣的那份清静。
枫月湾的秋天特别美。
仿佛打翻了调料盘一样,颜色艳丽缤纷粲然耀眼。
连绵的红叶瑰丽似锦,银杏的金黄纯粹高贵,常青的松柏绿得深沉,夹杂着抓住最后的机会卖力绽放的秋菊,给本应萧瑟的秋天披上了五彩锦绣,疏疏落落深深浅浅,斑斓华美。
她沉默的这几秒,燕淮有点紧张,急急道:“你要是不喜欢枫月湾,我们也可以搬到银泰中心,那里距离星辰更近更方便。”
银泰中心的中央主楼是长安街上的最高建筑,五十到五十八层,是专属府邸式公寓,燕家在那里拥有一套比枫月湾面积还大的住宅。
但一直空置着。
商濛濛放下手里的玻璃杯,细白胳膊攀上男人的肩颈,在他下巴印上一吻,“我喜欢枫月湾。”
像是有根线扯动,燕淮感觉心脏清晰地颤了颤,指尖都麻了。
他垂头吻她。
温柔细腻的吻,像是无声的情话,呢喃诉说着他深浓缠绵的爱意。
商濛濛含糊着声音半是撒娇,半是嗔怪地问:“我就那么好亲吗?”
燕淮嗯了一声,将她抱起放在流理台上。
面对贪得无厌的男人,商濛濛也有点上头,修长的两条腿主动盘上了他的腰。
安静的厨房里,只有唇齿交缠发出的令人脸红心跳暧.昧声响。
“咔哒”一声,门锁轻响。
商濛濛反应极快,刷地放下腿,顺便推了男人一把。
燕淮意犹未尽地直起腰来,抬手在她背上安抚地拍了拍,才转过身。
视线正对上起来上洗手间面无表情的商昱。
三个人,六只眼,大眼瞪小眼。
商濛濛心里是大写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