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赌吗?”此时,李七夜闲定地看了藤丹王一眼,风轻云淡,从容不迫,一点都不在意。
一时之间,藤丹王脸色涨红,老脸火辣辣的。他这株石葩已经是他收藏的灵药丹草中最好的灵药丹草了。
虽然说他出身于蹄天谷,在蹄天谷也深受诸老的器重,但是,他终究还是一位第三代的年轻弟子,像他这样的人,拿出一株药王谈何容易?
此时,藤丹王骑虎难下。身为蹄天谷的弟子,如果就这样对一个无名小辈的药师退让服输,这让他颜面何存?就算他对自己的药道丹术再有信心,他想赌这一局,但是,拿不出来药王这样的赌资,一切都是空谈。
“药王嘛,我蹄天谷不是没有。”此时,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威严而霸气的声音在天边一个山谷中响起:“藤儿,跟他赌了。”
“是蹄天谷的长老。”一听到这个声音,悟道峰上的很多修士都为之动容,没想到这样的赌局竟然惊动了蹄天谷的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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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尊。”听到这个声音,藤丹王为之狂喜,忙向声音响起的地方拜了拜,有了他师父撑腰,顿时让藤丹王胆气更壮。
果然,眨眼之间,一个蹄天谷的弟子飞奔而至,送来一个药盒,药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也是一株银枫草。
“一株三百万年银枫草再加上我这株石葩,就赌这株三百六十七万年的银枫草。”此时,藤丹王将两个药盒推了出来。他用两株灵药丹草赌李七夜一株灵药丹草。
虽然说藤丹王以两株为赌注看起来吃亏。事实上并不尽然。药王药龄越高就越珍贵,甚至可以说价格会翻倍。
“算我一份如何?”此时一个冷傲的声音响起,一个人跨步而来,眨眼之间,这个人来到众人的面前。
这个人气宇轩昂,气吞山河,极具气势。他正是在巨竹国药园中被打残的皇甫豪,不过。看他现在的模样,伤势已经完愈合,龙行虎步,血气如虹。
李七夜撩了一下眼皮,淡淡说道:“怎么,得到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敢来挑衅我?这实在勇气可嘉!”
皇甫豪被李七夜这样一刺激,他顿时脸色一变,李七夜这话简直就是揭他的伤疤。他两次被李七夜打压,一次在石人坊。李七夜一掷万金,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一次在巨竹国药园中。他本欲镇压李七夜,然而,没想到被轰得飞出国都,若不是他们老祖出手相救,说不定他现在还躺在床上。
这对皇甫豪而言是奇耻大辱。他冷冷地看着李七夜,目光中露出杀机,森然道:“要命丧子夜,活不过辰时。”
不论于公于私,对皇甫豪而言,他与李七夜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李七夜不只羞辱他,还杀了他们皇甫家那么多人,包括他们皇甫家老祖,不以李七夜的鲜血洗尽他们皇甫家的耻辱,他们皇甫家绝对不会罢休。
所以,此时皇甫豪赤祼祼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若不是千松树祖大寿,只怕他现在就要出手杀了李七夜。
“说对了,要命丧子夜,绝对活不过辰时。”李七夜悠闲地笑着说道:“这一句话自己记住就行。”
“那就好。”皇甫豪双目一张,寒光逼人,冷傲一笑,说道:“那我就赌上这一局,赌命如何?谁输了就将头颅砍下来!”
毫无疑问,这一次来,皇甫豪要取李七夜的性命。既然现在不能明光正大地出手取李七夜的头颅,那就以赌局杀死李七夜也是一种手段。
此时,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谁都不敢作声。大家都知道,作为一名药师,赌命已经是最严重的赌局了。
虽然说石药界很多药师之间也常常以药道作为赌局,但是,不是不共戴天之仇,没有人会轻易赌命。
“赌命?”李七夜斜眼看了皇甫豪一眼,笑了起来,说道:“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大爷我命金贵,无价之宝,就凭这样的一条烂命,也想赌我的命,觉得可能吗?就算搭上十条命,也没有我一条命金贵。”
对敌人,李七夜打脸完不留丝毫的情面,狠狠地往死里打。
“——”皇甫豪被这话气得脸色涨红,双目怒视李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