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突然坐上了马车,把老仆和绿绮都吓了一跳,这个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瞬间就窜上了马车,不管是老仆还是绿绮都来不及阻拦。
老仆不由脸色一变,而绿绮瞬间站了起来,如临大敌。
但是,在这个时候,李七夜却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让绿绮坐下,绿绮遵命,但是,她一双眼睛依然盯着这个突然窜上马车的人。
这个突然窜上马车的乃是一个女子,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的美女,相反,她是一个丑女,一个很丑很胖的村姑。
这个女子长得一身都是肥肉,但是,她身上的肥肉却是很结实,不像一些人的一身肥肉,挪动一下就会抖动起来。
但是,这个女子一身的肥肉十分结实,就好像是铁铸铜浇的一般,皮肤也显得黑黄,一看到她的模样,就让要不由想到是一个常年在地里干粗活、扛重物的村姑。
其实,这个女子的年纪并不大,也就二十八九,但是,却长得很粗糙,整个人看起显老,似乎每日都经历风吹雨打、日晒霜冻。
这个女子的头发也是很粗长,但是很乌亮,这样的头发编成辫子,盘在头上,看起来特别的粗犷,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
但是,就是这么样的一个粗糙肥胖的女子,在她的脸上却是涂抹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一股土味扑面而来。
如果说,这么一个粗糙的姑娘,素面朝天的话,那至少还说她这个人长得墩厚朴实,但是,她却在脸上涂抹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穿着一身碎花小裙子,这真的是很有视觉的冲击力。
这样的一个姑娘,实在是一股土味扑面而来,就让人觉得她虽然生于乡下,每天干着粗活,但,在心里面还是向往着都市的生活,所以,才会在脸上涂抹上一层厚厚的发胭脂水粉,穿上碎花裙子。
“哟,小哥,好久不见了。”在这个时候,这个一股土味的姑娘一见到李七夜的时候,翘起了兰花指,向李七夜丢了一个媚眼,说话都要嗲上三分。
如果说,这么一个土味的姑娘能正常一下说话,那倒让人还觉得没有什么,还能接受,问题是,现在她一翘兰花指,一声嗲叫,媚眼一丢,让人都不由为之毛骨悚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所以,老仆听到这样的话,都不由直打哆嗦,至于绿绮,觉得毛骨悚然,她都想把这样的怪物赶下马车。
李七夜盯着这个土味的姑娘,盯着她好一会儿。
这样的模样,让绿绮都不由为之一怔,她当然不会认为李七夜是看上了这个土味的姑娘,她就十分奇怪了。
以李七夜这样的存在,当然是高高在上了,他又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一个土味的姑娘呢,这未够太诡异了吧。
“谁呀。”李七夜收回了目光,懒洋洋地躺着。
这个土味的姑娘娇嗲了一声,说道:“小哥,忘了,我就是楼上的阿娇呀,当年,小哥还来过我家呢……”
“不认识。”李七夜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李七夜这样的姿态,让绿绮觉得十分的奇怪,如果说,这个阿娇真的是普通村姑,只怕李七夜一下子就会把她扔出去,也不可能让她一下子窜上马车了。
如果说,李七夜和这个土味的阿娇是认识的话,那么,这未免是太诡异了吧,如李七夜这样的存在,连他们主上都恭恭敬敬,却偏偏跑出了这么一个如此土味如此低俗的邻居来,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她亲身经历,都无法说清楚这样的感觉。
“住楼上呀。”李七夜不由慢悠悠地露出了笑容,嘴角一翘,淡淡地说道:“哦,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时间太久远,我也记不住了。”
“小哥,这未免太没情义了吧。”阿娇一翘兰花指,娇嗲地说道:“当年小哥来我家的时候,那是打碎了我家的古董花瓶,那是多么天大的事情,我们家也都没有和小哥计较,小哥一眨眼间,就不认识人家了……”
“一个花瓶而已,记不住了。”李七夜轻轻摆手,说道:“如果灭了家,或许我还有点印象。”
李七夜这样的话,顿时让绿绮瞠目结舌,让她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如果李七夜真的是和这个土味阿娇认识的话,那么,他说这样的话,那就显得太诡异了。
“小哥,这也是太狠心了吧,我家也没有什么亏待的事情,不就仅仅是坐楼上嘛,为什么一定要灭我们家呢,不是有一句老话嘛,远亲不如近邻,小哥说这话,那就太让人寒心……”阿娇一副委屈的模样,但是,她那粗糙的神态,却让人怜惜不起来,相反,让人觉得太作态了。
“好了,有屁快话,再罗嗦,信不信我宰了。”李七夜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