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喉咙间涌出难捱的苦涩和浓重的血腥味儿，但都被他强行给压了下去。
他看着路依依，忍着心痛近乎哀求地开口：“路依依，你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好不好？”
闻言，路依依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然而，她依旧没有抬眸。
唐安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终于暗淡下去。
他伸手将路依依抱入怀中，明显感觉到了路依依的抗拒，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舍得放开她。
“没关系，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都没关系的，路依依。”
他轻轻顺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想要安抚她，即便他现在并不清楚，他还能不能安抚她……
……
路依依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但当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满眼红血丝的唐安，昨天的回忆铺天盖地而来，路依依心中猛地一痛，随即垂下眼眸别开脸去。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唐安的双眼，他不敢奢求路依依的原谅，更不敢为曾经的自己辩解什么，因为无论如何，那些事都是他做的，无可辩驳，无可更改。
唐安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哑的厉害，喉咙滚动，好一会儿才发出沙哑的嗓音。
“路依依，对不起。”
路依依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回头。
“路依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