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花几天才能背下一页书,他一目十行还过目不忘,并且同时能够理解,效率当然就不一样了。
想到之前宴玉明明昏睡不醒,结果又蹿到她的浴桶面前来,把自己吓了一跳的事情,乔青又追问说“:他先前明明累得昏睡不醒,却突然醒了,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太医赶紧想案件:“这个臣也不知,不过臣看过的医书曾经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应当是半梦半醒被人吵醒了,无意识的举动吧。”
这个乔青倒是知道,她以前小学的时候,在外面的沙发上睡着了,然后第二天发现自己躺在了卧室里,当时还以为是亲妈把她抱回去的,正为浓浓的母爱感动呢。
结果问起来竟然是她自己迷迷糊糊走回去的,而她对此毫无印象。
宴玉这个家伙应该醒来的时候,就会忘了今天的事情,乔青看着他的眼神带了两份危险,最好是给她忘了。
考虑到宴玉对自己的非分之想,乔青后半夜就没有守着他,而是唤了此次随行的国师府的几个随从来伺候宴玉,她选择去了隔壁的偏殿。
那是证明她这个决定非常的英明,因为国师竟然在乔青的龙床上一躺就躺了两天才醒。
乔青休息的时候,宴玉在睡觉,乔青在吃宴玉打回来的猎物的时候,宴玉在睡觉,乔青批从宫中带出来的一些奏折的时候,宴玉还是在睡觉。
宴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脑袋隐隐作痛,他仔细回想,然后眼前仿佛出现了那雪白细腻的一片皮肤,还有两点雪上红梅。
伺候宴玉的小童又惊声叫道:“国师大人,您流鼻血了!”
宴玉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再也不让自己去想那些,让他心浮气躁,控制不住自己的画面。
小童端上一碗黑漆漆的药:“这个是宫中的太医给您开的方子去火散热的,太医说您的肝火太旺盛了,肾气太足。”
太医的话,他原本是不信的。毕竟国师大人仙气飘飘,怎么着都跟这两个过于烟火气的词汇沾不上边。
可是国师流鼻血的样子,真的就只像一个普通的男人,国师只是人类,而不是神仙,小童眼中的仙人光环瞬间有点幻灭。
宴玉的鼻血很快止住了,他拿帕子擦了擦,随手扔进废纸篓中。
那碗乌漆抹黑的药,他根本就没有接过来。
他身体好的很,何需喝什么药。
就算是有所损伤,那颗很久以前吃下的药物,也会把他的身体修补好。
守在宴玉身边的也不只是一两个宫人,几乎他刚醒就有人去通知天子,乔青因为住的地方就在离此处不远的偏殿,我没有要事缠身,很快赶到现场。
看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宴玉抗拒吃药,开口便嘲笑他说:“怎么,国师这么大年纪,还怕吃药不成?朕记岁起,便不畏惧药苦。再说了,这药物可是朕让人看着帮你熬的,花了好几个时辰,每过一段时间就换新的,浪费了朕不少珍贵的药材。”
其实还是厌恶药物的,哪有小孩子不怕苦药呢,但是这药物跟田皇后的威严紧紧的绑在一起。
比起苦药,小乔青更怕母亲,更怕死,由于这样的畏惧,这碗苦药便不那么让她觉得抗拒了。
天子的激将法在宴玉这边非常好用,他一饮而尽,然后就被苦到了。
这小小一碗药里到底是放了几斤黄连,便是黄连下火,也不至于开这么大的剂量,当真是庸医。
乔青看着宴玉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心中觉得痛快,这加大剂量的黄连自然是她,刻意吩咐有意为之。
就该给这二十岁没娶老婆,又没找男人的家伙,好好降降火,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
“陛下,这药是谁开的方子?”
“是林太医开的。”回答宴玉的是负责给他端药的小童。
宴玉颇为认真道:“若是陛下生病,臣为陛下诊断,定能开出不苦的药,这林太医颇有些学术不精,以后陛下生病还是莫请他看病为妙。”
望着宴玉认真的眼睛,乔青突然就暗中愉快不起来,反而生出了几分内疚之心。
人对真心爱慕自己的人总归会是会有几分心软的,韩国公主那除外,乔青就没想过对方是真的冲她本人来的。
在知道宴玉喜欢自己之后,乔青在脑海里其实预想过很多遍,如何利用对方渣了对方的方式。
是面对眼前这样一份真挚的感情,她觉得不能如此。
对方没有选择说出口,说明感情还没有那么强烈,而且一切都来得及改变。
她说:“多谢国师关心,不过朕的身体比以前已经好了许多,等到此次回宫中朕便打算进行选秀。”
她都想好了,男女都要选,当然选进来的人相当多的一部分都会是乔青可以用的人。
这个宫里确实太空旷了,找些人进来填,也是为了更好的利用空间。
当然也就有了更多人给她打掩护。
好人家的闺女乔青自然是不打算耽搁的,女子本就不易,一旦在明面上嫁给了他,日后的日子就很难过。
所以女子她打算基本从平民,或者是一些小官小吏女当中选,男子的话就可以选一些世家中人,世家的庶子,只要他们敢送,她就敢接。
待到日后,女子可以为官,这些被他选中的女子,乔青会放出宫去。
至于那些被家族“牺牲”的一些子嗣,这些人都是她和世家用于平衡朝堂的棋子。
她今日提出此事,就是告诉宴玉,她要选秀,不能给宴玉什么只有你一个的真挚感情,所以,国师大人,还是对她死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乔青有话要说: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别担心,日后应该还是能甜得起来的,我可是个甜文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