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1 / 2)

第二轮游戏过后,主持人宣布休息十分钟,有身为酒业大亨的会员提供了上好的葡萄酒,一瓶瓶倒在香槟杯子垒成的玻璃小山里头,淡黄色的液体带着醉人的香气瞬间激发出又一波纸醉金迷,在狂乱的电子音乐节奏中,所有人都戴上面具肆意舞动,头顶的射灯变成了妖异的红色,山羊骷髅的标志黏在舞池中央,如同地狱大门的入口。

李轩记得夏野森的告诫,没有去碰那些葡萄酒,只是端着苏打水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大约是在场少数几个能够保持清醒的人之一,他看见沈墨也被疯狂吞没,轻佻地拽着几个会员的领带,同他们贴身热舞,如同委身在地的神祇,要赐予凡人们梦幻一般的欢愉。

李轩觉得情况越发地不受控制,想要找到夏野森跟柏子仁商量一下后续的事情,却发现人潮涌动,根本已经找不到两人的踪影。

他喘着粗气从人群中脱离出来,正看到主持人跟几个服务生窃笑着将一块挂毯揭下来,原本是挂在墙上的艺术品,上头是写实风格的油画刺绣,后头应当是面实打实的墙壁,不想此刻竟然闪现出金属的光泽,细看才知道是一扇规格颇大的铜色大门,足有一人半高,熟悉的山羊骷髅雕刻在把手的地方,骷髅嘴里垂下的拉环时不时闪过惑人的高光。

主持人四下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才打了个响指,dj颇为配合地打出几个高强音符,战鼓一样擂在众人耳朵里,如同帷幕揭开的前奏,射灯恢复了此前的光柱模式,一阵胡乱闪烁之后,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尾音悉数聚集在铜色大门上。

李轩这才看清那上头纹路精致,竟然是美杜莎的蛇头雕像,在晦暗的光线中呈现出某种妖异的蛊惑,他不由自主地望了望四周,会员们渐渐停止舞蹈,全都舔着嘴唇望过来,像是闻到了血食的味道。

主持人拍了拍手,照例笑的花枝乱颤,瞄着墙上的大钟,道:“gentlemelemen,午夜即将来临,我们最后的好戏也就快要登场,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九分四十五秒,今夜真正的精彩就藏在这扇门后,让我们一起倒数,迎接这美妙的时刻。”他伸出手指,煞有介事地打起了节拍,同时数道:“十……九……八……”

现场的会员们起初还兴致缺缺,但在有节奏的倒数还有越来越强的音浪刺激之下,也开始逐渐躁动起来,等到最后三秒钟时,已经是某种朝圣似的大声呼喝,且一声强过一声,直到最后一秒的呼喊淹没在老爷钟“当当”的报时声中。

与此同时,主持人猛然一挥手,两个黑衣门童就颇为庄重地将铜制大大门左右拉开,门缝中有古怪的光线跟潺潺的水声泄露出来,光听声响,甚至会以为门后是某个桃花源般的幽静所在,然而等到大门彻底洞开,动无可动之时,众人才发现门后的景象令人悚然心惊。

沈墨片刻前才从酒精跟音乐当中找回一丝没心没肺的快意,此刻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进大门内部,竟然也颇为不适的皱起了眉头,指节不自觉地缩紧,甚至连柠檬茶的罐子都被他捏的发出了“卡啦啦”的声响——他知道沙龙的幕后老板是个年逾六旬的古怪老头,颇为崇尚昆汀的暴力美学,眼前的一切不仅侧面证明了沙龙老板的隐秘嗜好,还激发出很多会员的猎奇心理,嘎嘎怪笑如同病毒一样传染开来,犹如群魔乱舞,百鬼夜行。

徐天然不知道何时凑过来,瞄了眼沈墨手里的柠檬茶,道:“我的天呐,这又是什么幺蛾子,真是能玩儿哦!”

沈墨不言不语,只是盯着大门内部的人影,眉头微皱。

*

李轩“咕咚”一声咽下口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哪里看起。

大门内部被装饰成古堡一样的存在,斑驳的油画,层层叠叠的蛛网,还有支棱在壁炉上的人的手骨,倒吊在房间顶上的大只狐蝠随着枝形吊灯摇摇摆摆,栩栩如生,竟然完全瞧不出人工布置的痕迹。

破烂的地毯中央,摆放着十二个铜制边框的玻璃容器,四个一组围成一圈,像是某种古怪的宗教仪式,形如蟒蛇的水管沿着玻璃蜿蜒直上,蛇头的部分高高探起,正对着玻璃容器的上方,里头滴滴答答地满是红色的液体,十二个玻璃容器里头,都已经积了浅浅的一层,如同鲜血。

若是空的倒也罢了,只不过看着诡异,但此时此刻,十二个容器里头全都站着不着寸缕的人影,手腕脚腕都被镣铐拴住,完全无法动弹,在灰暗的光线中,沈墨看出了柏子仁跟夏野森的轮廓,他们站在面对面放置的两只容器里,如同战俘,同他们挨着的另外两人也是身材魁梧,沈墨认出来他们是第二轮游戏中,所做的臀桥数量仅次于柏子仁跟夏野森的佼佼者,此刻四人都像是要被献祭给撒旦的贡品,鲜活美味。

其他两组八只容器里头,是另外两个gogoboy的粉丝,在臀桥游戏中也是表现抢眼,仿佛海选后留下的各路精英。

主持人叫两个服务生扛坐在肩上,花哨地绕场一圈之后,才停在柏子仁身边停下,伸手粘了红色液体伸进嘴里,颇为享受地嘬了半晌才道:“1984年,光照水分绝佳的年份,波尔多酒庄出产的上好干邑,老板的绝世珍藏,今晚特地割爱助兴哦!真的是好酒配美人呀……”

他咯咯笑起来,又道:“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我也就不卖关子了。第三轮游戏,如大家所见,就是需要我们的gogoboy跟粉丝一同完成的绝地逃生游戏!”

沈墨跟李轩闻言只觉得心里莫名一凛,此前两轮游戏,无论名字还是内容都还是供人娱乐消遣的范畴,但第三轮游戏还没开始,就已经叫他们脊背发凉,只能面面相觑,细听主持人解释游戏规则。

主持人颇为满意于自己创造出的唬人气氛,好一番顾左右而言其他,才又回复了此前的嬉笑表情,安抚道:“哎呀呀,瞧把大家给吓得,咱们这里可都是些名流雅士,虽然最后一轮的名字确实有点吓人,但游戏就是游戏,再怎么玩儿也会有个限度,请大家放心,不过呢,为了增加最后一轮的趣味性,这次也确实加入了一些惊险元素,可以算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哦!”

他抚摸着蛇头样的水管,又道:“其实规则也很简单,现在绑在玻璃柜子里的人,想必3位花魁候选人都有印象,可都是在第二轮里面卖力又积极,臀桥数量还达到了各自队伍前四名的佼佼者,可以说是本次游戏当中的精英,我们认为,能够拥有花魁一夜归属权的人,必须在各个方面都表现的非常突出,第一轮测试的是对gogoboy们的喜爱程度,臀桥测试的则是体力和耐力……”

他话头一顿,颇为暧昧地笑了半晌,又道:“我可不想咱们的花魁碰上个银样镴枪头,相对到天明哟。”

沈墨听的仔细,目光放空之际忽然对上柏子仁的双眼,铜制的水管就跟游蛇一般活了过来,在他的心里蜿蜒游弋,留下异样的酥麻颤抖,片刻前的吻犹自留下了温度跟记忆根植在皮肤里头,他咽了口唾沫,感觉柏子仁的青涩跟笃定,蛮横与欢心都在细胞里奔腾跳跃,虽然第二轮结束之后,他便对柏子仁冷眼相对,不置一言,可此刻视线交织,他又生怕泄露某种线索,让柏子仁闻到得寸进尺的香味。

沈墨知道,眼前的少年并不是他以为的牛犊,反倒隐隐透露出狮子的雄风。

柏子仁并不清楚沈墨的心思,只是恨不能目光中能长出手来把沈墨抓的结结实实,逼着他望向自己,他一改此前的流浪狗心态,仿佛在某一刻成为了藏獒或者罗威纳一般的大型犬,想要宠爱时并不留在原地,而是盯紧了目标扑过去。

然而未及他再想,主持人的声音就将他拉回现实,饶是此前黑衣服务生已经向他解释过游戏规则,此刻再听也还是叫人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主持人叫人将柏子仁的玻璃容器转了个方向正对着大家,沈墨这才看清,柏子仁几乎不着寸缕,关键部位被玻璃上的铜制花纹遮挡,勉强算是没有全部失守,正对裆*部的雕花是一条盘绕在十字架上的蝮蛇,蛇头至七寸的地方凌空探出,在保留了所有蛇类特征的基础上,又颇为隐晦地融入了雄*性*器*官的线条,蛇头高昂上翘,简直如同柏子仁身体的某一部分,血脉偾张,令人浮想联翩。

李轩望着沈墨,道:“我的天呐,沈哥,你们以前都是这么玩儿的嘛,都搞什么呀,简直是越来越奇怪了。”

沈墨摇摇头,但心里大致有了个猜测。

主持人望着柏子仁作垂涎三尺状,又道:“最后一轮的核心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在这些玻璃水箱注满酒之前,打开玻璃柜子,把人质救出来,当然,不打开柜子也行,但必须保证人质在游戏时间内不会窒息,以上两种情况都被判定为人质存活,游戏结束后,存活人质最多的一组,就算做胜利!”

他笑嘻嘻地摩挲着蝮蛇雕像的头部,柏子仁立刻眉头紧皱,倒抽冷气,“听起来也就是个常规的绝地求生,可是有了前两轮的经验,大家肯定不会再天真到以为事情就跟我说的一样容易吧?事实上……”

他卖了个时间颇长的关子,又道:“事情确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最新小说: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闪婚了 诱哄:心机前夫他蓄谋已久! 看到机遇后,我的人生一路开挂 离婚给我三百万?那可是我的青春,得加钱! 刚下山,就被冰山美女总裁闪婚了 高武∶我有一座神宫副本 大漠飞雪的第一本书 惹风华 末日游戏,我能无限抽卡! 离婚吧,真当我是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