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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1 / 2)

——“替她把那只蝴蝶补全。”

“珩哥你……”陈梁的视线在简珩和洛橙脸上逡巡,时间,空气里仿佛都凝滞着马达纹身机的嗡嗡声。

“那麻烦陈先生了。”洛橙笑起来,没有去拉那截被简珩扯下来的衣领,把风衣挂到工作间里工业风十足的衣帽架上,然后看着陈梁道,“你看那我是坐着还是趴着方便你做?”

“……”陈梁就知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要被这两位弄死。

“珩哥。”急切地用气音叫了简珩一声,拼命给他使眼色,想让他说两句软话好收场。

“做啊。”简珩也跟着笑,笑得像个纨绔,“有生意还不做?”

无语又无奈地揪紧了眼皮,偏头吁了口气,陈梁拿了自己的绘本图册给洛橙看,“洛小姐你挑挑,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图案和配色,我再根据你原先的胎记图案调整。”

“无所谓啊。”洛橙垂睫瞥了眼他摊开的图册,对着陈梁笑了笑,又看向侧抿着烟看她的简珩,笑眼对上他的视线,“简总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做什么样的。他满意就好。”

“……”陈梁递过去的手顿,看了眼比他还尴尬的画册,又看向简珩,用眼神询问:你俩到底要怎么玩我。

“你看着办,”简珩看着陈梁,无谓轻哂,“无所谓。”

陈梁:“……”我他妈是不是还要接一句谁会爱上谁。

收好画册,硬着头皮给洛橙做好消毒准备工作。

其实对于图案,他倒并不是没有把握。毕竟俩人当年……就是不知道当年喜欢的东西,是不是也同如今这样,早在心里没了踪迹。

手里的烟燃得很快,已经烫到指节之间,简珩像是被那点热度烫得有些回神,看见陈梁戴好橡胶手套,替纹身机注了墨水,装上机针。

噪音极低的马达转动声响起,陈梁瞥到他无意识投过来的目光,用眼神指了指洛橙,清了清嗓子问:“要上点麻药吗?”

简珩愣了愣,没回答,而是下意识地垂睫看了眼趴在纹身床.上的洛橙。

女孩儿安安静静地趴着,好像陈梁问的从来不是她。

牙床关节不自觉地收紧,那截已经半熄的烟被男人碾进烟缸,重燃了支,才淡漠地说:“麻药不是影响效果?”

陈梁:“……”我看是影响脑子。

洛橙阖上眼睫,幻想自己是条趴在案板上的鱼。听着马达的嗡嗡声越来越近,只当是农场主替和牛放的轻音乐。

直到针嘴挨进皮肤,落下第一笔,开始在她蝴蝶骨那儿勾线作画。

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肩背也跟着轻颤了瞬。洛橙咬了咬牙,暗嘲自己这副不吃痛不配合,让自己丢面子的身体。

又因为不可自抑的脑补心生轻惧。仿佛肩胛骨那儿已经能感知到接下去的针嘴,还要笔划,慢慢勾出蝶翅上条条清晰的脉络花纹。

“……”拿着纹身机的陈梁不比她轻松,见了洛橙的反应,下意识地去看简珩,还用唇语叫他,“珩哥。”

侧颊肌肉不可自控地紧绷,简珩走过去,怔了片刻,抬手拍了拍她脑袋。

机器运作的声音依旧,洛橙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有了后脑勺不轻不重的那点力道,洛橙摆正了下巴,抬睫看他。

男人神情难辨,洛橙也摸不清,他又要玩什么把戏。只好对着他扬了个绝对对得起客户的微笑,努力保持正常的嗓音语调,问他,“怎么了简先生?”

简珩却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用他那只没夹烟的左手,掌心极轻地搭在她发心上,然后顺着她脑后不算柔软的发丝,缓慢又用力地抚下去,淡声问她,“疼吗?”

洛橙怔愣。那种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任何人。

左肩那儿的刺痛,渗过肩骨皮肉,落到胸腔里某处跳动的地方。

片刻,洛橙好笑地扯了扯唇角。什么时候了,她还这么有闲心,居然还有为了别人的“爱情”祷告的心思?

顺着这点自嘲的笑意,洛橙干脆问他,“您希望我说疼还是不疼,要不给我点提示,我好照做。”

简珩微偏下颌盯着她,喉结在脖颈处艰难地滚了滚,抚着她后脑的指节,寸一寸,插.进她头发里。头皮收紧。

“真的不疼?”唇角边漫开浅淡的笑意,像是和她随意闲聊,语调清闲,只是夹着烟草的右手,缓缓抬起,又像是为了能让她看清即将要面对的场景,拢着她脑后头发的指节也开始收力,迫着她抬头。

“珩哥!”陈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把燃了半的烟,逼近洛橙肩胛骨那儿,已经勾出一条实线的位置上,紧着嗓子喝他。

下颌因为脑后被收紧的力道扬起,洛橙被迫仰起脖颈。这样的姿势,绝对谈不上舒服。像条正常游走的鱼,被人为逆着脊背的方向掰折。

身后还有围观的陌生观众,等着看她如何被除鳞。

洛橙咬紧牙,看着他翘了翘唇角。

即便再有自知之明,再明白自己的身份,某些不受控的情绪——比如不值钱的自尊,还是从潜意识里蔓延滋生。

明知不该逞这时的口舌,还是忍不住讥诮地激他道:“疼不疼的,简总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梁:“小……洛小姐!”

猩烫的烟尾在割线上方悬停,简珩垂睫,居高临下盯着她。神色淡漠地像在看空气。

……

“啊!”

“陈梁,”少年难得不再散漫,语调都快了几分,“你到底行不行?”

“珩哥,你说话要凭良心啊,你刚刚才试过,你说我行不行啊?”拿着纹身机的陈梁脸被否定的不忿。

“那她怎么那么疼?”

陈梁哭笑不得,“这你得问小橙子了,我这都还没开始呢。”

简珩:“……”

被cue到的小姑娘下巴搁着手背抬起脸,可(目)怜(光)兮(狡)兮(黠)地看着他,“简珩啊,没想到纹身,这么疼。”

光听到机器运作的马达声,就开始疼了。

“……”右侧肩胛骨那儿大片的灼痛正盛,简珩无语地默了两秒,被她气笑,抬手拍拍她的后脑勺,“下来。”

小姑娘眨眨眼,明知故问,“干嘛呀?”

“走了。”简珩笑得懒散,故意摁了摁她脑袋。

“为什么就不做了呀?”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语气,“我都准备好了啊。不做了跟你刚刚的凑不成配套的怎么办?”

小姑娘不说还好,想到自己身上的那片图案,简珩的脸色,就泛起被质疑技术的陈梁还难看的黑意。

看着嘴里说着要做,身体却非常诚实赶紧爬坐起来,生怕他反悔似的女孩儿,简珩勾着她的后脑勺俯身,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慢条斯理地说:“以后,我自己看着脑补,行了吗?”

……

“下来。”洛橙看着他眼里的混沌逐渐清明,收着她脑后头发的力道也松开,已经能感受到热度的烟尾,也从她肩胛骨那儿挪开,然后开口,凉声对她说。

洛橙动了动被他迫着仰起,因为维持那一个姿势有些僵硬的脖颈。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后脑勺的头皮更疼,还是蝴蝶骨上就起了个头,还没完成的割线更疼。

陈梁赶紧把机器收起来,又对她说:“洛小姐,虽然就纹了点点,但是基本的护理还是得做,不然容易发炎。”

“好,谢谢。”洛橙收了心思,客气道谢。

只是被迫看戏的观众而已,这屋子里的人,又有谁能逆了这位简总的意。

陈梁看了眼她蝴蝶骨那儿的图案。幸好,那条割线也不难看,像在残翅上生出了触角,虽然依旧残缺,倒是更像只蝴蝶了。

这回没再问简珩什么,陈梁替她覆上保鲜膜,又关照了她多久伤口才能碰水清洁。这才问简珩,“珩哥,那个……我能收起来了吧?”

真怕他会儿一个想法,待会儿又要让洛橙继续。

空气里响起一声轻呵,像洛橙第一天看见他时那样,简珩用指腹捻灭烟尾的火星,睨了她一眼,对着陈梁慢声轻嗤道,“又不是她,没意思。”

完全不需要简珩这种回答的陈梁:“……”

看在眼前的人是简珩的份上,忍住没把人摁在纹身床上画一整幅工笔关公。

洛橙起身穿好风衣,站到简珩斜后方,仿佛两个人正在讨论的话题中心人物不是她。认真整理腰线衣摆,唇角还勾着笑意。

“对了珩哥,顾泽说,就月末出来聚。”陈梁努力转了话题问,“你有空吗?那个……洛小姐起,有时间吗?”

“好啊。”简珩闻言,低低笑起来,把拽过站在斜后方整理衣服的洛橙,对着陈梁说,“顺便,还能叫她唱歌给你们听。”

“你们大概不知道,”简珩抬手揽过她的肩,指节顺着她垂落到侧颊的长发细细轻捋,又屈指替她拢到耳后,动作温柔又亲和,仿佛手心里攥着的,是多心爱的宝贝,只是话音里却是拖腔带调的讥诮,“夜莺都没她唱得好听。”

“……??”陈梁尴尬得想开机器突突他,又想好好缓和下气氛,努力尬笑了两声,用他在几个人里垫底的文学素养憋了句,“洛小姐真是又漂亮又优秀啊。”

像是根本听不懂简珩话里的意思,洛橙弯起笑眼,尾音绵甜,捧场道:“谢谢啊。要是简总需要,我定去。要是有什么想听的歌,也可以提前让我准备。”

在陈梁的怔愣下,洛橙又似笑得没心没肺,“我都听他安排。”

-

昏暗的室内,投屏里放着那场引起热议的《喜剧演员》。

画面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

画面外,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光照,只靠着投屏里那点舞台的光映衬,唇色浅到泛白的男人斜支着侧颊,神色漠然地盯着舞台上的演员。

男人右手边,是两张景物久远的相片。

朦胧可见相片里两个靠得极近的身影。

指腹在相片上轻轻摩.挲、停顿,指节抠住相片的边缘,又像是极想把它牢牢攥在掌心里,即便皱缩成团也没关系。

“演员”的歌声一遍遍灌进他耳膜,指节终究像痉挛似的松开。

虽然即使蜷了张也没关系。毕竟这间屋子里,像徒劳又机械地复制黏贴,挂着整墙尺寸各异的,相同的两张相片。

最大的那两幅,倒是隐约可以看清相片里的两位主角。

同场景,同样的少年和女孩儿。

女孩儿的表情相差无几,笑容明媚又恣意,眼里还带着得逞后的点小惊喜小得意。

左边的少年一脸惊讶,又仿佛在下秒发现是她,笑眼里露出不经意的的无奈和宠溺。

投屏画面再次暂停,空气凝滞。

安静幽蓝的室内,发出相片纸被倒扣上桌面的轻响。男人站起来,踱到阴阴沉沉的乌木门后,拉开、落锁。

-

三楼那间阳台临海的房门微敞,简珩站在门边,半身的影子没在黑暗里。

看着侧脸埋在枕头里,侧身避开有胎记那侧的蝴蝶骨,睡得安安稳稳,仿佛只要在他身边,就不用心生防备的女孩儿。

身体里不可抑制的那股想靠近她的冲动,被在这个房里发生过的那句“有点犯恶心”圈禁。

身形像被定住,又被光影切割分裂开。

轻扯了瞬唇角,男人无声自嘲。

她不是毫无防备。而是,对这些都没有所谓。

-

洛橙侧首对着镜子,反手摸到左肩蝴蝶骨那儿,替自己抹了点药膏。

虽说就那么小指指节长的勾线,她也没敢大意。万发炎了,说不定还影响她舞台发挥,得不偿失。

抹好药膏,洛橙扣好宽松的棉质白衬衣扣子,下楼吃早饭。

《不只是歌手》第三场的录演就在下周,她先前准备的曲目,还有要润色的混音和完善舞台的地方。

她总不能因为昨晚那点小插曲,耽误了正事。

大约是听到了她下楼的声音,还没到客厅餐桌边,张婶就替她摆好了早点。

洛橙同先前那回打火机惨遭调戏的事故样,见了简珩,依旧同往常一样坐下,即使那个男人根本没看她,还是弯着笑对他说:“简总,早。”

像是对她从简先生到简总,从你到您,尊敬级别越发高的称呼已经无感,男人垂着眼睫,捏了片什么也没涂抹的全麦面包,面无表情地吃着。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冷嘲热讽和讥诮轻哂,男人倒像个被人摁下按钮,严格执行主人操作的智能ai。洛橙看着他比餐桌上白瓷盘深不了几个度的唇色,愣了愣。

男人的脸色,更是苍白到病态。“扔”了她火机的第二天,似乎也是如此。那只捏着面包片的手,手背血管的青筋,仿佛都要从稀薄惨白的皮肉里透出来。

洛橙似乎又总能从他这副样子里,看出点在他身上并不存在的柔软和脆弱来。

虽然这种病态的白,并不规律。

就像他喜怒无常的心情。

俩人无言地吃着这顿早饭,洛橙也并没有因为他早就吃好,却没立刻离席走掉的举动停下手里进食的动作。

客厅里只剩食物在口腔里细微咀嚼的声响。

直到喝光玻璃杯里最后一口牛奶,简珩才淡声开口,“第三场录制是下周。”

洛橙捏着玻璃杯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闻言,反倒是更不敢松了。

笑容终于有些勉强地看向他,洛橙说:“嗯。”

何必为了那点不值钱的自尊逆了他的意。自己那点命门,还捏在别人手里。

洛橙丝毫不怀疑,如果简珩说句“不许去”,那个节目还会有她的席之地。

当真是悲哀。

“简先生你……”心跳不可自抑地快起来,洛橙盯着他的眼睛,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出点他此刻到底是什么情绪的痕迹。

内心也再次告诫自己:洛橙,认清自己的位置。

简珩没错漏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洛橙眼里那一瞬下意识的后悔、急切,想压着性子收敛气性的样子,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像是气音,极轻地笑了声,似是带着不屑的讥诮。最后,男人敛了长睫,漠然地说:“有什么需要的,还是找韩彻。”

那颗吊到喉管的心,又寸一寸咽下去,洛橙看着他。

不知道是因为他没有因为昨天那些插曲,同旁人一样,轻易抹了她想走的路。

还是因为他此刻漠然到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嵌在那张凌厉俊朗、此刻却白到病态的脸上。

那神情就像是……终于明白,那点投射到她身上的感情,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象。

那阵隐隐的异样的刺麻,刺激着胸腔里被她重新咽下去的那颗心脏。

捧着玻璃杯的指节,攥得更紧了些,仿佛还能攥到已经消失的那最后一点点余温。

“谢谢,”长睫轻颤着撇开视线,洛橙轻声说,“简先生。”

-

第三场录演,洛橙并没有打算立刻现身。像她这样没有任何粉丝基础的素人选手,不如利用规则,把观众的好奇心再往上吊个台阶。洛橙笃定,点点揭开面纱的效果,绝对要比她直接露脸来得有话题度。

这场,她自然也需要好好利用道具,让舞台更适合曲目。

洛橙托韩彻帮忙,找人收了台二手雅马哈dx7。又同节目舞美负责人沟通,确认了秦城卫视的演出舞台可以达到的技术效果,这才安心。

韩彻帮忙送东西过来的时候,洛橙听着他说话时懒散的音色,眼神发亮,把抓住这个壮丁。

那日清早过后,和简珩之间的相处,就仿佛坐着没有音乐和灯光加持的旋转木马,维持着默片童话般平静又诡异的和平局面。对她的那声“简先生,早”,他也会淡然地嗯上声,仿佛他们之间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合租室友。

偶尔,也能在饭桌上无意间撞见他眼里闪而逝的怔愣。像是所有的龃龉都不曾发生过,这依旧是个靠着她这张脸,怀念昔日恋人的男人而已。

倒是那日清早过后,那种病态的白,再没出现在他脸上。

其实,只要简珩别像个……像个情绪总走向极端的人一样,摁着她的痛脚给她难堪,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并不是非得那么剑拔弩张。

更何况,拿人家的手短。

所以当简珩这么多天来,头一回对她说出一句超过个字的话的时候——

“明晚录演?”

洛橙稍愣,倒是有些讶异他记得那么清楚。回神之后,下意识地带着笑意回他,“嗯,简先生也感兴趣吗?”

结果,简珩居然盯着她的眼睛说:“嗯。”

洛橙:“……”

嗯。还不是从前那种无所谓到漠然,或者轻嘲淡讽似的嗯。而是确定的认真的,声嗯。

“那你……”洛橙揣度,轻声又不确定地问,“要来现场看吗?”

虽然她没有演出的入场券。不过凭他自己,要随意入场应该不难。

简珩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她,只说:“手机。”

“?”洛橙微挑了挑眉眼,接着见他视线略偏,指了指她放在手边的手机。洛橙会意,解了密码锁,递给他。

男人的视线,不可自抑地看向她在锁屏上大致摁下的位置。才看她摁了两下,便清楚不是他想知道的那串数字。扯了扯唇角,撇开视线不再去看。

眼前这个人自己说过的话,果然能忘得干二净。简珩自嘲地想。

接过洛橙的手机,简珩点开拨号键盘,摁下串数字。指尖悬停在添加号码备注那一栏时顿了顿,又挪开,重新递给她,淡声道:“要是开场前我还没到,记得提醒我。”

“啊……好。”洛橙接过手机,看着那串电话号码,有些懵。

所以她这算不算是,在俩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月余之后,不用再辗转韩彻联系他——虽然也没联系过,终于被赏了金主爸爸的电话号码?

-

录演当天晚上,洛橙的节目排得比较靠后。在她前面演出的,是一位早年出名,又因为某些负面新闻隐退的女歌手,擅长悲伤情歌,配合穿透力极强的高音,在舞台上也很能拉动氛围。

看过她今天上报的曲目,和以前的风格变化不大,洛橙倒是有些庆幸。即便对自己的舞台再自信,两个风格相近的节目排在一起,后面的那个总要吃亏一些。观众的疲劳,就同许多男性对另一半的审美,么得感情,说来就来。

只是两次往那几张位置极佳,私.密性也颇好的观演区看时,都没见到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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